另一頭,獵星戰士正處于隱身狀態,掛在房頂上,嚴密監視目標人物。
他的耳畔突然響起了唐川的聲音:“那邊兒情況怎么樣了?”
獵星戰士想要開口,卻害怕暴露自己的位置,便想著暫時離開這里。
唐川卻解釋道:“你將手掌放在通訊烙印上就行了。”
獵星戰士照做,便發現在思維當中,貌似建立了某種“”。
他回復道:“我觀察了目標很久,他從酒店出去之后,便正常回歸工作,驚魂未定的情緒把控的很好,我沒有看出什么破綻,也沒有看到他有什么小動作。
現在他已經回家了,和他的家人在一起看電視,暫時還沒有任何發現。”
唐川那頭想了想,道:“你再監視他一晚上,要是還沒有異常,就回來了吧。”
獵星戰士猶豫了一下,道:“可是他肯定是有問題的,只是問題很隱秘,我們沒有發現而已,要不再多觀察幾天?”
唐川說道:“不用了,晚上等他睡著的時候,你放個檢測器就好,然后自由活動,憑借你的經驗,出去調查一下。
明天要是還沒有任何端倪,回來,我們直接去找幕后黑手,逼他們現身。”
獵星戰士點頭道:“好,老大你等不及了嗎?雖然還不知道敵人的底細,但是您的能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唐川最后道:“我們家又被侵入了,一個無人機被你的捕獵陷阱捕捉,落地后便自毀了,敵人很小心,尋常人根本不可能發現。
但是我的耐心快耗盡了,最后一天,沒有發現,就去找他們攤牌了。”
獵星戰士道:“好的,有情況立即聯系您。”
“恩。”
斷開了通訊之后,唐川獨自一個人,坐到了沙發上,又掏出了那本日記。
這次直接翻開最后兩頁,想在末尾處發現一點兒端倪。
畢竟日記的主人,既然將日記本藏在這里,幾乎已經注定遇害了。
那么在遇害之前,如果有充足時間藏日記的話,受害者通常都會留下一點兒有用信息的。
哪怕……
日記的主人,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邪惡,到底是些什么東西。
1月十七日,悶熱。
天氣和周圍的一切一樣,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不敢開制冷器,怕引起那些東西的注意。
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聽到同胞的哀嚎了。
現在窗外那些頂著同胞面孔的東西,全是披著人皮的怪物。
他們在到處搜尋最后的幸存者,我有預感,快輪到我了。
1月19日,晴。
昨天他們在夜晚搜尋了這棟大樓,好在我提前躲在了通風管道內。
我……
其實不想躲了,這種沒有希望,吃喝拉撒,都要藏匿起來的日子,真的比死亡輕松嗎?
我的體重急劇下降了四分之一,在陽臺偷偷接的雨水也快喝光了,食物更是匱乏到極致。
我不敢動一切酒店里的東西,因為,那都會被他們發現。
今晚,我將做出決定,是時候了。
其實我也很好奇,我是會選擇自己結束自己,還是淪為他們的養料呢?
1月20日,陰。
又一次在夢中驚醒,再次夢到了他們在敲門,門后傳來他們的竊竊私語……
臨近死亡,我找到了以為失去的一絲理智。
和理智同樣回來的,還有難言的勇氣。
我正視了這顆星球的結局,或許吧,現在我知道,所謂的正視,所謂的看開,也不過是無可奈何之下,自欺欺人的偽裝釋懷。
但是,我確實釋懷了。
罕見的沒有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困擾,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什么都沒想。
我拿起了酒店的食物,酒水,這一頓,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香甜,哪怕這些東西,理應很美味。
原本饑腸轆轆的我,幻想過無數次大吃豪飲這些事物的滿足感,但是當事物遞到嘴邊的時候,我竟然連死前報復性的吞咽也不想去做。
我現在想的更多的是,今晚,或者明天,他們就會來敲門了吧?
1月21日,小風。
我早有覺悟。
握搶的手卻還是難免顫抖。
樓下人頭攢動,一切終將結束。
看到這的你,是否希望你不曾被絕望環繞。
又或,你就是絕望本身,那,請笑納我給你們準備的子彈,哪怕你現在正踏在我的尸體上。
日記末尾,便看出了它的主人最后結局。
他是死在這里的,將日記藏在了沙發下。
卻不知道是死于自己之手,還是死于怪物之手。
唐川合上日記,收納到了自己的戰利品貨箱當中。
他看著投影出來的昆塔莎,說道:“如果我們排除,是某些宇宙生物,殺死了這顆星球上的原住民,竊取了他們的身份。
而是將目標,定在能夠侵染精神的宇宙力量之上,能否縮小范圍?”
昆塔莎回答道:“我的想法其實和主人不謀而合的,從日記中提到的‘侵染’、‘同化’、‘披著人皮的怪物等字眼’,再結合我目前的能力,竟然探查不出來,周圍的生物,誰是人類,誰是怪物。
那么我們的重點懷疑對象,其實就只有三個了,可能性從大到小排列,分別是:精神體、宇宙惡靈、墮落神力。
這三者都是在孱弱階段,能夠瞞過我目前的探測,并且畏懼主人神之屬性的存在。
精神體的可能性最大,但是精神體只是一個大綱目,其中具備可能性的種族,還是有數十種。
不過主人既然決定不再探究,那么我們就直接將目標,放在最有可能的三種精神體之上吧。”
面前彈出了一個面板,顯示出五種精神體的信息。
昆塔莎接著說道:“如果將目標,放在這五者之上,那么主人就要注意了,摩秀和抵抗軍,可能也有問題,他們其中大多數都很狡猾,喜歡自導自演一些戲碼,以誤導外人,不去懷疑自己的身份,或者說,不去懷疑一部分自己的身份。”
唐川靠在沙發上,掏出了一個沒有摧毀的微型攝像頭。
等攝像頭聚焦以后,他直接對著攝像頭說道:“給你們這些惡棍一晚上的時間,要么今晚來敲門給我道歉,要么我就向新秩序申請上級文明特殊保護,然后再聯系我的母星,對你們這些,覬覦我財富,想要綁架勒索我,可惡,可恥,可恨的樂色,實行上級文明審判了!”
說罷,捏碎了攝像頭。
誤導,可不止對方能用的。
隨便說兩句,讓對面以為自己還沒有完全發現他們,只當攝像頭是某些心懷不軌地下勢力的人作怪。
別管有沒有用。
總比直接告訴對方,我天一亮就要找你們拼命,然后讓對方有充足準備了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