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閆宇已經是超凡者了?
納爾不禁陷入沉思,雖然古文明戰甲是不可復制的,但如果人類有希望變成閆宇這種……那超凡者跟普通人的矛盾,根本不可能爆發。
鮑利斯殺豬般的慘叫傳來,將納爾從沉思中喚醒:“哦,疼死我了,閆,謝謝你……天吶,我要看醫生……。”
納爾連忙爬了起來,幫瓦羅止住了他的掙扎,大吼道:“鮑利斯,冷靜。”
“船醫,船醫……”
世界安靜了。
納爾和瓦羅面面相覷,無語的看著停止掙扎,倒地不起的鮑利斯,目光落在對方的側頸部位。
剛剛閆宇直接一記手刀砍了下來,力道可謂快準狠,突兀且嚇人,鮑利斯只是猛地一抽抽,然后就沒了動靜。
納爾嘴角抽搐,虛著眼問道:“你,你該不會……殺了他吧?”
閆宇惋惜的看著地上的香檳,單手提起鮑利斯,將他丟到船醫帶來的擔架上,淡淡的說道:“死不了,昏迷。”
因這次的意外,其他人也沒再談下去的興致,瓦羅和船醫將鮑利斯帶去醫療室,納爾則帶著閆宇向住處走去。
閑聊了幾句,納爾在道別之前,忽然從兜里拿出了一封信:“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這封信是有人托鮑利斯交給你的。”
閆宇沒有接,反倒問了一句:“中介所還透露客戶信息嗎?”
納爾苦笑:“事實上我們沒有透露,對方應該是通過教會的事,以及中介所掛出的相關戰甲,將你跟鮑利斯連起來。”
“什么人?”
閆宇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問題,事實上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某些人眼里不是什么秘密,他也不太在乎暴露與否。
“圖索卡恩家族,他們在里肯州的勢力不小。”
“找我干什么?”
納爾攤了攤手,無奈的說:“他們很清楚規矩,除了讓鮑利斯把信交給你以外,沒有說其他的,信里應該有他們的目的。”
閆宇扯開信封抖了兩下,隨即就有張頗有質感的燙金邀請函抽了出來,他們似乎還沿用著中世紀的傳統,竟然是用鵝毛筆手寫的。
“這種遣詞方式,太古老了。”
他嘖嘖看著邀請函里簡短的幾句話,呵呵輕笑:“不愧是吸血鬼最古老的氏族之一,艾維……我記得這老家伙在幾百年前活躍過。”
“你……”
納爾張了張嘴,對他知道那么多秘密已經感到麻木,翻了個白眼:“上帝啊,你知道的東西可真多,閆,你不會真的是上帝吧?”
“我可以是上帝,也可以是撒旦。”
閆宇嗤笑著,目光在邀請函的文字上游弋,指尖微微摩擦著粗糙的厚紙:“話說,艾維這個老東西,也快活到頭了吧?”
“嗯?”
納爾不明所以,你跟他有仇嗎?三句話沒說呢,就開始咒人家死,這……什么怨啊?
閆宇也沒有給他解釋太多,隨手把邀請函丟桌上,淡淡的道:“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不用管了。”
“那你先休息,咱們明天見。”納爾點點頭,知趣的拉上了門。
“吸血鬼?”
閆宇脫下衣服,叼著一支雪茄信步走進浴室。
這艘船雖然屬于貨船,但很明顯經過改裝,不說別的,單單是住處就跟一般酒店差不多,只是空間有點狹小。
躺在浴池中。
閆宇隨手丟掉雪茄,將已經半長的頭發捋到腦后,愜意的把濕潤的毛巾蓋在臉上,享受著這久違的舒適感:“果然,懶惰才是人類進步的第一動力。”
話說回來,吸血鬼這個物種,雖然是教會曾經因試驗事故產生的產物,但他們卻頑強的生存了下來,也算是蟑螂命了。
不過就實際戰斗力來說,吸血鬼并沒有人類想象中那么強,跟蝙蝠也沒啥關系,他們若是腦袋,心臟中槍照樣也得嗝屁。
其次,他們跟普通人差不多,并非都是俊男美女,從外貌來看,他們唯一的特點就是皮膚蒼白,對強光很厭惡。
最后一點,吸血鬼所謂的永生純粹扯淡,他們確實挺能活的,但這是建立在休眠狀態下。
如果一直跟常人一樣,頂多也就一百多年的命,若是長時間休眠的話,倒是能活幾百年。
艾維就是典型,他在幾百年前出生,當時成為了一名強大的領主,后來妻子意外死亡,他沒有了動力,于是就制造了假死的消息,進入了休眠狀態。
直到二十多年前,他才被族人喚醒。
經過短時間的適應后,他便重新執掌了家族,趁著浪潮踏足金融業,靠著曾經積累的底蘊,將家族打造成一個龐然大物。
毫無疑問,他是個強者,也是個老狐貍。
這家伙找他的目的很簡單……交易。
他想讓閆宇幫忙,把血族至寶‘血神戰甲’弄齊,條件任閆宇提。
“有趣的家伙。”
閆宇呼出一口氣,將毛巾浸入水里涮了涮,又蓋在了臉上。
血神戰甲他知道。
地獄系列中,堪比七宗罪的高級戰甲,但使用條件更苛刻。
一般人裝備它,會有負面BUFF,跟七宗罪之類的差不多,但吸血鬼的特殊體質,卻讓他們化弊端為優勢。
閆宇嘀咕:“我沒記錯的話,血神戰甲的部件,好像由幾個吸血鬼家族保管,后來出了叛徒,不但盜走了戰甲,而且還在計劃著……成神。”
這是一個野心家,蠱惑了一群中二病,意圖讓吸血鬼崛起,奴役全世界的故事。
當然。
這只是第一層,還有第二層,第三層。
“有趣。”
對閆宇而言,這件事僅僅稱得上有趣而已,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他不介意跟艾維玩一玩,血神戰甲背后也有秘密呢。
話說,教會最近怎么樣?
念及至此,他拽了條浴巾披著,慢悠悠的來到床前,拿起筆記本電腦上網。
“驚!天使真的存在。”
“超凡者出手,教堂陷入大火之中。”
“又一名主教被刺身亡,主啊,這到底是什么……”
“亂了,亂了,整個世界亂了套了,這是主的懲罰……”
“嘖嘖”
閆宇瀏覽著新聞,十條里面起碼有六條跟教會有關,不是XX神父被殺,就是教徒游街抗議,亦或者教堂失火……
一個字兒,熱鬧。
主要原因就是他三番搞事,把教會徹底曝了出來。
樹大招風嘛。
雪中送炭的少,但落井下石從來不缺。
教會的日子最近過得太慘了,那些陰溝里的小勢力暫且不說,真正讓他們感到壓力的是來自于各個國家。
教會的文化,已經滲入了各層各面,本來都掌握著可怕的輿論力量,如今他們竟然還有超凡力量……這他么危險太大了。
于是乎,教會面對層出不窮的試探,刁難,襲擊,威脅,恐嚇的時候……
許多國家的高層開始裝死了,他們想看看,教會這個機構到底還藏著多少東西,又如何將它們搞到手里。
閆宇嘖嘖關閉了網頁,從兜里拿出了智腦赫拉,端詳著這顆硬幣大小的黑色晶體,思索片刻后,目光轉移到一個黑色小盒上。
這玩意,是他托納爾從中介所倉庫取來的東西,作為交易條件,閆宇給他一套百獸戰甲,誰賺誰虧仁者見仁。
他打開了小盒,露出里面的一坨金屬。
沒錯,就是一坨。
只有邊角透出些許銀色,通體被銹跡斑駁的金屬包裹,跟拳頭大小差不多,形狀類似于一個鋼蛋。
很顯然,中介所是憑借邊角露出的金屬,鑒定出它屬于古文明遺物,但這玩意向來金貴,他們也不敢隨便清理。
不過,閆宇就沒這個顧慮了。
伴隨手環上一顆寶石亮起光芒,雙子臂甲將他手臂包裹,自中涌動的能量,仿佛暴虐的怒龍,一口將之吞了進去。
肉眼可見的,被能量所消融的金屬液體,在一陣吱吱的輕響中滴答落地,凝固成一灘泛著鐵銹味的鐵餅。
一層層金屬剝落,逐漸露出那枚火柴盒大小的,六邊形的銀色金屬盒,表面刻畫著冷硬的線條,中間有個半圓形的凹陷,與赫拉的形狀十分吻合。
其實不是跟赫拉吻合,是所有的智腦,都這個形狀……
而這個火柴盒,是古文明時期最常見的智腦載體,至于它是什么……得看使用者需要它變成什么。
在他把赫拉嵌入其中時,伴隨嗡的一陣顫抖,火柴盒表面的紋路陡然亮起,耀眼的紅光明暗閃爍,似有水流波紋。
肉眼看不見的裂隙崩開,赫拉綻放出柔和的光芒,開始嗡嗡旋轉,如盛放的玫瑰徐徐展開,花瓣翻卷著將火柴盒包裹。
花蕊中心的晶體,亮起瑰麗的藍光。
閆宇的視野中,驀得出現了一則提示。
系統提示:檢測到當前智腦中樞,已錄入生物記憶體,是否默認擬化?
當然……否。
閆宇翻了個白眼,我閑得蛋疼擬化個死人干啥?還是我親手拍死的,不嫌膩歪嗎?
系統提示:已刪除當前生物記憶體,請設定擬化形象。
這玩意,就跟古老的網游捏臉程序差不多,但不同的是,它不局限于一張臉,性格,聲音,身材,三觀……各方面都能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