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
三十多米的能量巨劍,仿佛炙熱的激光柱,瞬間將路邊行人蒸發,嘩啦啦切碎七八輛汽車,須臾間化作耀眼的能量十字,朝閆宇籠罩過去。
轟隆!
沉重的越野車,從頭到尾被劈成兩截,焦黑甚至將柏油融化的痕跡,從他腳下綿延直到閆宇所在位置,然而青年卻并未露出釋然的笑容。
因為他……砍空了。
講道理、這不科學。
從他握劍使出技能,整個過程描述看似漫長,實則連0.1秒都不到。
可就在這短短的間隙,本來還有些重心不穩的閆宇,卻忽然頓住了身形,將地面生生踩出一個大坑,如流星般攢動消失在原地。
驀得,青年心里不祥的預感升起,未待他觀察周圍,耳畔忽然傳來一陣低沉且沙啞的聲音:“你,在看什么?”
“什么……”
閆宇當即一拳錘下,再度將他錘進了水泥地里,一只腳恍若萬斤巨石,死死的踩著他腹部,揮拳如雨連綿不絕。
17點體質,對青年是碾壓。
面對閆宇的暴雨攻勢,青年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
他想還手,他想反抗,但他……做不到啊。
一拳仿佛定鼎戰局,青年臉色由紫青變得煞白,戰甲的能量……被耗光了。
本算濃郁的圣光,在閆宇暴烈的攻勢下,迅速潰散,聚攏,再被打散,最終若隱若現,直到徹底消弭散去。
又是一拳,青年臉色驟然扭曲,張口噴出一股鮮血,深入骨髓的劇痛讓他下意識想舉手格擋,可緊接著就被閆宇鉗住手臂,強行砸在關節處。
手臂固然因戰甲的保護,沒有砸斷,但撕裂的劇痛卻讓他心態徹底崩潰,不顧一切的發出歇斯底里的,象征著失敗者的嚎叫。
暴打依舊在持續,閆宇如失去理智的野獸,勤勤懇懇的,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他身上,直到青年徹底失去意識,戰甲化作十字項鏈。
最后一拳。
青年的腦袋應聲炸裂,血漿混雜著骨茬,噗的一聲似爛西瓜般四濺噴射,留下一團嫣紅如油漆般醒目的血漬。
“腦殘。”
閆宇抓起項鏈,一腳將尸體踢到路邊垃圾堆,身上涌動的能量逐漸消弭,露出雙子座古樸且奢華的紋理外表。
在他視野中,這項鏈閃爍著紅光。
裝備:裁決者(未激活)
功能:源于古文明的超級單兵裝備,天堂系列之裁決戰甲,在圣光的照耀下,它往往能變得更強。
屬性:+2感知,+3意志,+3體質。
技能:能量潮汐,圣光庇護,罪惡裁決概述:揮舞正義之劍,裁決罪孽之人 前置:5意志,4感知,7體質,混亂善良陣營方可裝備。
“呵~”
閆宇看到最下面混亂善良的字樣,譏諷的笑了笑,如果教會真是好東西,應該是守序善良,中立善良才對。
事實上,星途中除了極個別的勢力以外,近乎90%都是混亂三陣營里面的,教會看似正義,實際上也不是個東西。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嘛。
夜風撩起,將虛弱的疑問送到他耳畔,嘶啞且茫然:“我在做夢?”
“抽自己巴掌,不就知道了?”
閆宇掂量著項鏈,看著縮在車里,露出半個腦袋的曼莉。
“……”
熟悉的毒舌,讓曼莉剛升起的感動消失的無影無蹤。
嗅著西裝上的氣味,她不由翻了個白眼:“看來不是做夢,夢里的你對我可不會那么兇。”
“你YY我?”閆宇嘴角抽搐,古怪的看向她。
“不行嗎?”
曼莉一挺胸脯,理直氣壯的硬著脖子:“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在遇到危機時,自然會本能希望有強者拯救我。”
閆宇眨眨眼,摘下孔雀座的手環丟給她:“這個給你,密碼是……孔雀……”
“這是什么?跟你剛剛身上的盔甲一樣嗎?”
“差不多。”
閆宇沒有多說的意思,他又不能穿N套戰甲,留著除了當品以外,沒有什么意義。
古文明的戰甲,除了尖端的一小部分以外,大部分戰甲都無法升級。比如裁決者,懲戒者,或者是星座系列中白銀及其以下戰甲。
掰著手指頭算算,真正能升級的戰甲,所有系列的加起來都沒一百套。
“就當我被挾持的補償咯。”
曼莉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環,喜滋滋的道:“還有,多謝你把我從第八局里給救出來,盡管你來的有點晚。”
望著手里的手環,閆宇驀得靈光一閃,青年之前說的暗世界,讓他想到了一個特殊的地方,比起教會的偽善,那個地方才是真正的……中立。
星途的世界是混亂的,從1.0版本到4.7版本,從來沒有真正和平過。
在漫長的發展史中,只有少部分勢力是‘守序善良’‘絕對中立’‘混亂邪惡’,既所謂的極端陣營。
閆宇想到的地方叫‘遺物中介所’,陣營隸屬絕對中立,就像一個拍賣行一樣,他們只接受遺物相關的生意。
閆宇可以把手里沒用的戰甲賣給他們,換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他記得中介所有增加屬性的東西。
就在這時,杰克抱著大包小包,焦急忙慌的跑了出來,看著周圍如廢墟般的場景,眼角禁不住抽搐起來。
好一會兒,他垂著腦袋鉆車里,低聲問道:“喂,怎,怎么回事?這里怎么像是被轟炸過?”
曼莉翻了個白眼,心有余悸的望著地上的無頭尸體:“差不多,兩個變態剛剛在打架,就打成這樣子了。”
“咱們……”
“站住,警察,舉起手來……”
就在這時,幾個顫顫巍巍的,胖的跟球差不多的胖子,舉著手里的槍,驚恐的望著他們。
閆宇抬頭看了看他們,惡面已經被替換,雖然比起方才的兇戾平和,身上卻充斥著還未散去的血腥氣息。
咔嚓嚓……
戰甲發出細密的摩擦聲,閆宇意味深長的收回目光,留下一個個血色腳印,上車后示意杰克開車,離開這是非之地。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在乎那些警察的屁話。
而對方也只是例行公事喊一句,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愣是不敢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