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很自然的轉身,一副透氣結束,打算離開陽臺的模樣,結果迎面就撞到了兩團柔軟,更是被一只手緊緊抓住肩膀,猛地向后摁了過去。
他的背部輕輕撞在了護欄上,腦海里還殘留著陽臺下的畫面,讓他的身體本能產生了恐高的反應,趕忙就想要離開這個危險的位置。
但摁在他肩膀上手掌的力度加大,讓他動彈不得,背后緊靠在護欄上,一股寒風吹過,拂過他玉白的項背,刺激得他渾身一顫,頭皮都是一陣發麻。
“你要干什么?”
蘇言強忍著似乎隨時都會墜落的恐懼,抬頭直視著眼前的身影,話語里帶上了些許憤怒,卻難以掩飾語氣與眼眸中的驚慌與害怕。
“干什么?”蕭澤言似是發出了一聲輕笑,臉龐靠近過來,蘇言退無可退,前者的唇瓣險些碰到他的臉頰。
青年微閉著雙眸,緊咬著下唇,修長的脖頸伸長到了極致,腦袋拼命向后仰著,是無比想要逃避她觸碰的舉動。
蕭澤言嘴角的笑意緩緩收斂,眼里的一絲冷意迅速布滿了整個眼眸,泛著危險的光芒。
“你在怕我?”她緩緩開口,語氣之中的寒意,讓誰都能清楚感受到她此刻的情緒。
蘇言睜開眼,跟她的眸子對視了一下,心頭微微一顫,道:“我......”
他想要說實話,告訴自己確實很害怕她。
而且,青年的心里還有著強烈的疑惑,難道他不該害怕嗎?
她不僅對他做了那樣的事情,還言而無信,甚至是現在直接來到了他的家里。
但他不僅害怕蕭澤言的存在,還恐懼她口中隨時會吐出她們之間在那天發生的一切......
所以,他最后什么都沒有說出。
可即便如此,他臉上的神色也暴露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蘇言害怕蕭澤言。
這是很正常的結果,也是蕭澤言一直都知道的。
但腦海里想到了青年之前對宋乾流露出的深情與溫柔,再看著此刻他對自己本能的害怕與厭惡,蕭澤言的內心還是稍微不舒服了一下。
蕭澤言悔恨值50,250/1000。
她的語氣與神色都莫名柔和下來了一些,話語的內容卻依舊蘊含著威脅:“這就是你面對自己懇求過的人的態度嗎?”
蘇言的臉色蒼白了一分,片刻后,唇瓣顫抖著緩緩開口:“你還想怎么樣......”
“過來。”
蕭澤言淡淡道。
青年的身軀有些僵硬,但還是依言把腦袋緩緩縮了回來,眼前就是蕭澤言的那張紅唇,已經微微觸碰到了他的睫毛。
然而,蕭澤言沒有像蘇言想象中的那樣對他做些什么。
她只是再次近距離看著這張絕美的臉龐,腦海里浮現出的是青年在她身.下發出婉轉的聲音,露出下.流表情的模樣。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真的已經徹底記住了蘇言,無比渴望著他的身體,就像是獨守空房一整年的寡夫對女人的渴望一般......
此時,一道聲響從廚房里傳了過來,是宋乾做好早餐,準備出來了。
蘇言想到了自己此時跟蕭澤言曖昧的姿勢,要是被宋乾或者是衛水看見的話,他還有什么臉面可言?
他便驟然發力,想要趕緊推開她。
蕭澤言卻是一動不動,從唇中發出了一聲充滿威脅的聲音:“嗯?”
青年瞬間就停下了動作,但是內心已經焦急到了極致,那雙溫婉、溫柔的眼眸中泛著濕潤的淡淡水光,第三次含上了乞求的神色。
“宋乾她快出來了,我們快回去吧。”
“怎么?已經當了淫夫,還要立一個牌坊,害怕被宋乾發現嗎?”蕭澤言笑了起來。
她愛極了人夫驚慌無措的模樣,不同于身體上對他的各種褻玩,這是一種精神上的玩.弄。
聞言,蘇言徹底急了,想要反駁又不敢,也找不出什么話語反駁,只能兩只手輕輕抓上她的衣袖一扯,話語里帶上了一絲泣音:“求你......”
蕭澤言的眼眸瞬間一凝,險些一個克制不住,把青年就地正法。
但她還是忍了下來。
當然,只是暫時的......
“那就再答應我一個要求。”蕭澤言附唇在蘇言耳邊,輕聲道。
她當然不會把她們之間發生了什么告訴宋乾。
威脅之所以是威脅,就是因為青年不想要這件事情被宋乾知道。
而一旦宋乾知道了這件事,蘇言害怕的某些事情可能會發生,但她也就失去了牢牢掌控和威脅他的手段。
所以,她不會讓這件事暴露出去的。
蘇言修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道:“你說......”
他隱約猜到了蕭澤言會提什么要求,但現在他沒有拒絕的權利,甚至連猶豫的機會都沒有。
果不其然,蕭澤言緩緩啟唇,吐出了一句話:“以后,我想要你的時候,我打電話,你必須隨叫隨到......”
青年想到了她的要求可能會很過分,但沒有想到會過分到這個程度。
她不僅還要他的身體,還要他隨叫隨到。
這是把他當成了什么?
鴨男嗎......
蘇言的臉上滿是羞憤之色。
但他的眼眸里又顯露出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悲哀。
即便蕭澤言的要求這樣過分,他也只能接受不是嗎?
青年的眼神黯淡了許多,整個人也顯得突然憔悴下來,蕭澤言看在眼里,竟是生出了一絲心疼。
蕭澤言悔恨值30,280/1000。
但很快她就驅散了腦海里的念頭,內心暗自震驚。
她告訴自己,她只是想要再次嘗嘗蘇言的滋味罷了,只要多品嘗幾次,吃到膩了,以后就再也不會留戀。
到時,她將任務完成以后,絕對不會在這個世界逗留分毫,會立馬脫離這里。
于是,蕭澤言還安慰了一下青年:“你放心,時間不會太久的,最多兩個月時間。”
蘇言悲哀的看著她。
兩個月?
就算是兩年,他現在不也只能答應嗎?
他沒有其他任何選擇了......
青年粉嫩的唇瓣微張,顫動了幾下,嘶啞道:“好......”
蕭澤言心滿意足的笑了。
她們兩人回到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