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楓在剛搭建好的劍首府里修煉,他也聽到了獄龍的咆哮聲。
他能感受到獄龍很憤怒。
他沒有起身,因為他的神識探到齊子岳等人已經前去察看。
過了一會兒。
齊子岳、羅御天、雷烈提著傷痕累累的黑袍男子走入大堂內。
易小楓看向黑袍男子,仔細打量。
不認識。
齊子岳開口道:“此人是九幽宗的弟子,估計已經是精英級別,剛才問了,他看到獄龍的神駿威武,便動了貪心。”
事關九幽宗,齊子岳也不敢亂來。
此人達到元嬰境,必定會被九幽宗袒護。
易小楓問道:“這里可是天宗的領域,你這般亂來,不怕天宗知曉?”
黑袍男子惶恐,道:“我錯了……我只是路過,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龍,確實是我不對,我道歉,我道歉!”
他還以為這里只是三四星的宗門勢力,沒想到藏著這么多高手。
易小楓瞇眼問道:“你為何會來這附近?”
黑袍男子如實道:“實不相瞞,最近聽聞青鬼王出沒,我代表九幽宗來探查情報,鬼王殿乃是整個亂神州的禍亂,若是卷土重來,后果不堪設想。”
易小楓挑眉。
他覺得有趣。
“你們九幽宗不就是靠著鬼……”
“一派胡言!”
黑袍男子立即打斷道,但剛說完,他就后悔了,一臉尷尬,連忙低頭道:“公子,可不能亂說,我們九幽宗也是痛恨鬼王殿的,那些謠言都是抹黑!”
易小楓笑了笑,也沒有反駁。
畢竟這個言論確實不好看。
易小楓揮手道:“你走吧,你也討了苦頭。”
九幽宗強大,他不得不給面子。
他也不怕黑袍男子報復,畢竟這里是天宗的領地。
不過話又說回來,天宗的防范也太差勁了吧,死敵的人都敢大搖大擺的進來。
隨后,黑袍男子被羅御天提出去,直到離開天下劍宗的范圍,羅御天才松手。
黑袍男子立即逃跑。
轉瞬間就消失在天邊。
一路逃竄十數里后,他忽然停下來。
前方出現一道倩影。
劍首府內。
齊子岳道:“放他走,不怕出事?”
對于九幽宗,齊子岳是有了解的。
當今亂神州,論恐怖,沒有哪個勢力能比。
易小楓道:“你既然怕,為何之前不直接殺了?”
聞言,齊子岳沉默。
他頗為尷尬。
“此人殺氣極重,眼神躲閃,恐怕以后會報復我們。”雷烈開口道。
他身為僧人,行走人世間,見過太多人心。
易小楓無語。
你們剛才怎么不說?
這時。
孔念的聲音飄進來:“他已經死了,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易小楓三人愣住。
他們的表情變得古怪。
自從易小楓宣布天下劍客招人后,該話題在全球的熱度經久不衰。
不少公司、集團、公會、工作室效仿,可惜都遠不如天下劍客的熱度大。
因為這些玩家門派沒有易小楓這樣的高手坐鎮。
雖然熱度大,但在游戲里不是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的,還得跋山涉水。
所以此事持續一周后就開始熱度下降。
傳送法陣的材料已經買好,易小楓讓新加入的劍客們前去搭建傳送法陣,正好讓他們有事可以做。
這些劍客如今已經是天下劍客的弟子,對于這樣的事情,他們熱衷。
招收弟子,相當于給自己積攢人脈,尤其是在這樣的新宗門,何樂而不為?
不同于其他新宗門,易小楓身份特殊,以后定能崛起,吸引無數人加入,說不定會成為亂神州的巨擘之一,所以劍客們都很期待。
日子在這樣的建設中快速流逝。
這一日。
南秦尊者回來了。
還帶上了陳氏。
“多謝劍首相助,我夫君才得以活下來。”
陳氏感激道,雖然易小楓破壞過她的計劃,但只要她夫君還活著,那之前的恩怨都不算得什么。
易小楓笑道:“沒什么,我也需要你幫我,我就開門見山了,我需要神嬰,同樣是救人性命。”
陳氏早有心理準備。
關于神嬰的最多傳言便是服下后可以長生,也具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我們家族已經衰落,但確實有一些長輩還活著,我已經寫信傳給他們最多一個月就會有答復,請劍首耐心等待。”陳氏點頭道。
易小楓問道:“你知道他們在哪兒?”
比起等,他更想直接去找。
留給柳茹沁的時間不多了。
陳氏搖頭道:“我不知道,只是我們一族有特殊秘法,可以利用我們專門培養的信鶴追蹤到自己人的存在,這種信鶴很特殊,飛入高空后便會隱身,神識都無法追蹤。”
這么邪乎?
易小楓也不好說什么,畢竟陳氏已經聯系。
“那我就等一個月,此事事關緊急,陳夫人可不要糊弄我。”易小楓提醒道。
陳氏苦笑道:“我連城印都交給你,怎會糊弄?”
一般情況下,她可以找大千王城幫忙,要回自己的城印。
但勾結青鬼王的罪責實在是太大,她只能咽下這顆苦果。
此事一旦暴露,她必死無疑,就連她夫君也得死。
隨后,兩人開始商量龍城與天下劍客的合作。
因為龍城已經是附屬勢力,所以任何資源在賣給天下劍客時,都得大打折扣。
另外,每年他們還得進貢一批資源,當他們遇到危難時,天下劍客也會出手庇護。
送走陳氏后,一名弟子上山通報,說有人自稱是易小楓的故人,前來拜訪。
易小楓神識一掃便感知到陸君羨的氣息,他讓弟子放行。
過了一會兒。
陸君羨慢悠悠的走入劍首府。
“易兄弟,你這天下山夠氣派啊,不過還差了點什么。”
陸君羨嘿嘿笑道,一副跟易小楓很熟的模樣。
易小楓似笑非笑道:“差什么?差你給我當徒弟?”
陸君羨被嗆到,幽怨道:“我可是一宗之主!”
“你不說誰信?”
“你……”
陸君羨差點吐血,這是他一直以來最大的痛。
因為年輕,沒人相信他是道法宗的宗主。
實際上,他之所以離開道法宗,就是因為實力、輩分不夠,經常被人越權,所以才逃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