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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張恩慈慘死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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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全場靜寂!

  然后十幾道黑影猛地沖了出來,瞬間組成了人墻。

  抬起王歡,朝著領事館內沖進去。

  而與此同時,整個場面徹底大亂。

  在場眾人,有的瘋狂奔逃。

  有的朝著王歡這邊沖過來,想要看他是死是活。

  而有些人,非常彪悍地要朝著開槍的地方沖去。

  全世界無數媒體,頓時間也無比之振奮。

  天那!

  大新聞啊,超級大新聞啊。

  本來王歡進行新聞發布會就已經是大新聞了,現在竟然被刺殺,那簡直就是天大的新聞了。

  頓時間,在場的新聞媒體非但不逃跑撤退,反而更加興奮進行報道。

  有的將鏡頭對準了生死未卜,被抬進領事館的王歡。

  有的將鏡頭對準了無比慌亂的人群。

  “觀眾朋友們,這里是朝日新聞,剛剛發生了一起無比震驚的事件,一名神秘槍手朝著王歡開槍,子彈仿佛擊中了王歡的胸口,他當場倒下,現在生死未卜。”

  “觀眾朋友們,這里是鳳凰衛視美洲臺,剛剛發生了一場駭然聽聞的刺殺事件,中國退役運動員王歡,剛剛遭到了神秘槍手的刺殺,目前生死未卜。”

  “觀眾朋友們,這里是bbc……”

  幾乎是瞬間,王歡被刺殺的消息,瞬間傳遍了全世界。

  也震動了全世界。

  米國聯邦局的某官員破口大罵,他此時恨不得將這個槍手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上一次王歡陷害被揭露之后,已經造成了全面被動了。

  但他們依舊撐得住了,畢竟現在世界大事太多了,美國的大事也太多了。

  時間能夠洗刷一切。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抹平王歡被陷害一案的巨大影響。

  而現在,王歡被刺殺。

  這個風波就釀成了風暴,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在壓下去了。

  這件事情就從丑聞,變成一個巨大的丑聞。

  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國家會跳起來多管閑事。

  尤其是中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麻煩,簡直是天大的麻煩。

  按照陰謀論,他們甚至要懷疑,王歡這絕對是自導自演的苦肉計。

  以己度人。

  而且不啻把別人想得壞到極點。

  畢竟,他們剛剛讓張恩慈進行一場苦肉計,騙取了無數美國人的同情,幾乎讓王歡身敗名裂。

  現在王歡和中國人上演一場刺殺的苦肉戲,非常合理。

  而且這種例子不是沒有,甚至幾年前就有一件最著名的刺殺苦肉計,導致某地的大翻盤。

  對于這場槍擊案他們對內幕再清楚不過了,甚至這里面就有情報局同事的身影。

  不過現在無論如何也沒有人敢說,王歡這是苦肉計會被人用唾沫星子噴死的。

  緊接著……

  他們自己也否定了這是王歡苦肉計的可能性。

  因為那個槍手被抓住了。

  是一個美國的退伍老兵名字叫凱爾,而且剛從伊拉克戰場回來不久。

  他是光頭黨的骨干強烈的種族主義者。

  從戰場回來之后他整個人一直都處于一種奇怪的情緒之中。

  首先是藐視生命。

  因為在伊拉克戰場,開槍實在是太頻繁了。

  尤其現在科技這么發達,他是一個機炮手只需要在電腦屏幕前敲擊一下就可以了。

  甚至為了避免給士兵造成心理陰影,射擊界面都是黑白的,所以那些目標被擊中后,也看不到慘烈的紅色血花。

  所以在伊拉克這一年來他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講真的這種感覺和電腦游戲殺人好像沒有任何區別。

  仿佛他殺的壓根就不是真人僅僅只是一個游戲角色而已。

  在這種視人命如同草芥的環境熏陶下他沒有嘔吐,反而是享受。

  甚至覺得自己像是上帝,因為完全掌握了無數人的生死。

  這種感覺對于他來說,實在太奇妙了。

  所以當他在伊拉克的時候,看著那些伊拉克人,哪怕是普通平民,都覺得像是螻蟻一般,生死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

  今年,他退役了,返回了美國。

  從上帝變成了凡人。

  而且還是混得很不好的凡人。

  很多人說他得了戰場綜合征,特別容易焦躁,還專門給他找了心理醫生。

  他完全呲之以鼻。

  別人或許有戰場綜合征,但他絕對沒有。

  他的痛苦,完全就是一種落差感。

  很多士兵都會有厭戰,反戰情緒。尤其當戰場危機四伏,無比慘烈的時候。

  所以哪怕離開戰場,回到國內,也依舊會從噩夢中驚醒。

  尤其是二戰,甚至是越戰那種慘烈的環境。

  但是去年一整年,美國在伊拉克戰場陣亡幾百人。而根據柳葉刀雜志的統計,伊拉克的軍隊和平民死亡超過幾十萬。

  就這種情形,你跟我說美軍痛苦?

  這個屠夫凱爾心中清楚地知道,他的痛苦來自于落差。

  他失去了收割生命的快感,他無法作為上帝去裁決別人的生命。

  當王歡崛起的時候。

  他本能地厭惡王歡的一切。

  王歡越成功,他就越厭惡。

  所以他成為了光頭黨的骨干分子。

  而當王歡擊敗太森,在拳臺上擊敗了美國十幾名散打,搏擊,格斗冠軍的時候。

  這位凱爾就在臺下,他當時就充滿了沖動,他要沖上拳擊臺,將王歡活生生打死。

  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他又覺得,如果當時自己有一支槍就好了。

  那樣,他就能當場打死王歡,盡管他當時未必會這樣做。

  當王歡被捕,涉嫌強殲張恩慈的時候,他一眼就能看出里面的真相。

  這就是陷害!

  但是他很高興,很高興高層有人如此卑鄙,能夠用這種辦法把王歡送入監獄。

  但是……

  沒有想到局面瞬間逆轉。

  王歡不但完全清白了,而且還成為了圣人一般的純潔。

  頓時,凱爾暴怒了,哪怕在家中也變成了野獸,瘋狂地砸掉了電視。

  他的妻子罵了張恩慈是一個賤貨,并且說王歡太無辜了,高層應該追查真相,還王歡一個公道。

  凱爾再也忍不住了,狠狠一個耳光,將妻子打個半死。

  并且宣稱,他妻子如果敢報警的話,就將她打死。

  妻子離家出走,并且在電話中要和他離婚,她再也忍受不了了,而且她還帶走了孩子。

  感覺到眾叛親離的凱爾,內心怒火沖天。

  那股屠殺的沖動,再也壓抑不住了。

  他要找回上帝的那種感覺。

  既然這群人都拿王歡沒有辦法,那就由我來裁決王歡吧。

  就如同當時在伊拉克一樣,殺你如同殺一只螻蟻。

  所以,一場震驚世界的槍擊案就這么爆發了。

  但也就是這顆子彈,徹底讓整個美國的征服陷入了被動。

  “艸,艸,艸,艸……”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我要將他碎尸萬段,碎尸萬段!”

  弗蘭克在自己的莊園內,操起了重機槍,對準木樁瘋狂地開火。

  對著樹木瘋狂地開火。

  瞬間,把整個巨大的樹木懶腰打斷,打成了碎片。

  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他內心的狂怒。

  這件事情,本來他的家族是能夠壓下去的。

  陷害王歡的案子是很驚悚,而且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和民憤。

  但……哪又怎么樣?

  在美國是講究證據的。

  那段視頻,僅僅只能證明王歡的清白。

  張恩慈說的那些事情,不能作為直接的證據,說不定是張恩慈栽贓陷害呢?

  總之,只要張恩慈在他手中囚禁著,就無法出庭作證,就不能指認他弗蘭克。

  盡管他會被千夫所指,但那又如何?

  他依舊可以暗中操縱他的經濟帝國。

  因為陷害王歡符合很多人的利益,他弗蘭克會遭到巨大的麻煩,但不會有牢獄之災。

  然而現在……

  王歡竟然被刺殺了。

  那……那這件案子或許就真的再也壓不住了。

  局面果然壓不住了。

  美國警方第一時間就抓捕了槍擊王歡的兇手凱爾,而且對方也招供了所有的罪行。

  無數的電視和報紙,都公布了整個槍擊案的真相。

  但是……

  無數人不信。

  他們覺得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不僅僅美國人擅長陰謀論,全世界人都擅長。

  刺殺肯尼迪的那個神經病槍手,到現在都依舊被無數人津津樂道,不知道有多少個版本的陰謀論,甚至是不是陰謀論都不好講。

  那這場王歡的槍擊案肯定也不簡單。

  就是因為凱爾的戰場綜合征發作?

  誰相信啊?

  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要不然,早不刺殺,晚不刺殺,偏偏王歡逼迫美國總統道歉的時候,就遭到刺殺了?

  而且諷刺的是,這個凱爾幾個月前,還剛剛被頒發了勛章,當地報紙還把他報道成為國家英雄。

  最最關鍵的是,王歡不久之前剛剛被陷害了,幕后黑手就是聯邦局的某個高層。

  而且真相逆轉的時候,幾大電視臺都沒有進行正面報道。

  現在,你說的話我們不相信了。

  你說刺殺王歡是個人行為?

  我們不信!

  所以,因為刺殺王歡而產生的風暴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不僅僅是國內的民憤。

  還有世界其他國家的抗議。

  很多國家,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紛紛表示專注。

  這當然不是因為正義,而是因為……天下苦美久矣。

  “現在有兩個選擇。”某個黑影道:“第一個選擇,把張恩慈交給法院,讓她有選擇地認罪,就這場栽贓陷害案,給王歡一個交代。”

  弗蘭克道:“什么叫作有選擇地認罪?”

  某個黑影道:“就是有的事情認罪,但有些事情否認。比如很多人一起享用他,比如某些黑幕,又比如幕后指使者等等。”

  弗蘭克道:“讓張恩慈一個人扛下所有陷害王歡的罪名?”

  這個黑影輕輕嘆息一聲,毫無疑問這是無法向民眾交代的。

  這種陷害,根本不是靠張恩慈一個人可以完成的。

  那么?

  把弗蘭克也交出去?

  這是一個財閥公子,掌握著一家強大的集團,知名的億萬富豪。

  把他交出去,應該差不多可以交代了。

  反正,聯邦局是絕對不可以被牽扯進來的。

  差不多可以了,弗蘭克的分量已經足夠了。

  這個黑影道:“你把張恩慈交給我們,就讓她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名,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弗蘭克沉默了片刻道:“好吧,總之我們的朋友,是需要保住的。”

  黑影道:“多謝你弗蘭克先生,我會記住你的友誼的。”

  城堡的地牢內。

  弗蘭克再一次出現在張恩慈面前。

  此時的張恩慈,已經瘦了一圈,不斷在咳嗽。

  雖然他肋骨的骨折處,已經進行了治療,但整個人還是慘不忍睹。

  幾乎完全不復之前的美麗和性感了。

  “親愛的,放掉我,放掉我……”見到弗蘭克過來,張恩慈立刻過來抱住了他的腿進行哀求。

  弗蘭克道:“有人讓我把你交給他,然后交給法庭,讓你承擔陷害王歡的所有罪行,你愿意嗎?”

  張恩慈點頭道:“我愿意,我愿意。”

  弗蘭克道:“而且在認罪的過程中,你不能把其他人牽連進去。你要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行,沒有其他幕后指使者,而且在那個視頻中你所說的黑幕之類,全部都是假的,你一定要在法庭上確定這一點,有問題嗎?”

  張恩慈點頭道:“沒有問題,我完全按照你說的去做。我愿意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行。”

  弗蘭克點了點頭,道:“那你準備一下,好好洗個澡,然后換上干凈的衣服,準備上法庭。”

  “是,是。”張恩慈拼命點頭道:“我會聽你話的,我一定會照辦的,我會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行。”

  弗蘭克撫摸她的臉,柔聲道:“乖!”

  然后,他離開了地牢。

  然后,他來到父親的面前,播放了兩個人剛剛的錄音。

  聽完之后,父子二人沉默了片刻。

  “她內心已經對我們充滿了無限的恨意,甚至遠遠超過了對王歡的恨意,所以只要她有機會在法庭上說話,一定會瘋狂地攀咬我們,會把所有的黑幕,所有的幕后指使者全部指認出來,這樣她不但能夠報仇,而且還能把事情鬧大,讓自己活下來。”他的父親道。

  弗蘭克道:“不止如此,她現在甚至對王歡也寄予希望,對王歡背后的國家更加抱有巨大的希望,她覺得自己只要轉變立場,就會變得有價值,中國就會出面營救她,甚至引渡她去中國接受審判。”

  弗蘭克的父親點了點頭,道:“人在絕望的時候,會把任何東西當成救命稻草的。”

  弗蘭克道:“所以……”

  弗蘭克父親道:“讓人去做事吧。”

  接下來,幾個仆人把張恩慈從地牢里面攙扶出來。

  并且沐浴更衣。

  換上了漂亮的裙子。

  后來發現,渾身都是傷口,而且瘦了那么多,裙子已經撐不起來了,穿著不好看了。

  于是,又了另外一套衣衫。

  接著,在鏡子面前畫了一個妝,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漂亮一些。

  而且還吃了一頓美味的牛排。

  她以為自己很餓,肯定會大快朵頤的。但發現自己完全吃不下去了,因為每嚼一口,都感覺到無比的劇痛。

  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劇烈痛苦和恐懼之中。

  甚至能夠感覺到,體內的傷正在一點點要奪走她的生命。

  她內心充滿了無限的恨意。

  只不過,仇恨的這個人變成了弗蘭克。

  就是這個惡魔,將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要逃出去。

  想辦法逃出去。

  一旦自己能夠上庭的話,那就會把所有的隱秘,所有的黑幕,弗蘭克還有其他幕后黑手都交代出來。

  她知道,只有把事情徹底鬧大,她才有一絲活命的可能性。

  半個小時后!

  車子來了。

  弗蘭克來送行,他擁抱著張恩慈,親吻她的頭發道:“委屈你了,親愛的。”

  張恩慈道:“不,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

  弗蘭克道:“告訴你一件事情,王歡被刺殺了。”

  張恩慈大驚道:“真的嗎?什么時候的事情?”

  弗蘭克道:“就在兩天之前。”

  張恩慈道:“那他死了沒有,死了沒有?”

  弗蘭克道:“不知道,生死未卜,他們領事館自己的醫生負責整個治療,而且從他們國內調來了最專業的醫療組,他們不信任美國的醫生,也拒絕任何人的探視。”

  張恩慈顫抖道:“是誰去刺殺王歡的?”

  弗蘭克道:“一個叫凱爾的退役士兵,上過伊拉克戰場,得到過勛章。”

  頓時間,張恩慈腦子里面閃過了一個畫面。

  她認識這個凱爾,是光頭黨的骨干。

  最關鍵是,她記得弗蘭克和幾個光頭黨的骨干都有秘密見面,而且還給他們資助,送過錢。

  弗蘭克問道:“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張恩慈搖頭道:“我應該認識他嗎?真是完全記不得了。”

  弗蘭克道:“好了,你不用擔心,你的罪名造成的影響非常惡劣,但是罪行卻很小,判不了多長時間,最對不會超過兩年,我們在通過各種手段,甚至不需要坐牢。出來之后我們會給你一筆錢,你這輩子都花不完。”

  張恩慈柔聲道:“謝謝你,親愛的。”

  然后,弗蘭克將張恩慈送上車,離開了城堡。

  隨著車子完全行駛離開了弗蘭克家族的莊園,張恩慈內心長長松了一口氣。

  終于離開這個魔窟了。

  終于離開地獄了。

  但她知道自己還沒有安全,甚至到了警局自首也不安全,一定要到法庭上,才算是安全了。

  接下來,她在猶豫。

  究竟是去警局自首,等待著上法庭?

  還是直接狂奔去中國的領事館尋求庇護?

  又或者是直接狂奔進入某個大媒體的電視臺?

  毫無疑問,第二種辦法是最安全的。

  但是她應該沒有機會了,此時車上有四個大漢盯著她。

  最關鍵的是,她現在非常虛弱,應該很難從這四個人的魔爪中逃脫出去。

  一旦讓他們發現自己有逃跑的意圖,那就死定了。

  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先穩住他們,先去警察局自首,然后安靜地等待上法庭。

  但是……

  漸漸地,張恩慈覺得不對勁了。

  這不是前往市區的方向,反而越來越偏遠了。

  警局不是在市區嗎?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張恩慈顫抖問道。

  “根據命令,我們要把張小姐送到一個地方,交給上面的人。”一個保鏢道:“就是這個人向先生索取你的。”

  頓時,張恩慈稍稍放心下來。

  車子距離市區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最后,竟然來到了某個偏僻海邊,她聽到海浪聲了。

  張恩慈又問道:“為何要來到海邊?”

  保鏢道:“看到那座燈塔了嗎?我們選擇在那里進行交接?”

  張恩慈道:“為什么要在燈塔交接,其他地方不可以嗎?”

  保鏢道:“張小姐,您覺得這是我們可以決定的事情嗎?我們只是在服從命令而已。”

  或許聯邦局的安全房,就在這個海邊的燈塔之下吧。

  張恩慈內心充滿了無限的恐懼,但是卻又不斷告訴自己,應該沒事的。

  他們還需要自己頂罪呢,他們還需要自己一人扛下所有的罪行呢。

  所以,不會對自己的動手的。

  一定不會的。

  “到了!”保鏢道:“張小姐,請下車吧。”

  張恩慈已經渾身癱軟,完全走不動了。

  她內心希望有慶幸,但是內心深處又知道即將發生什么。

  那種最深層次的恐懼感是不會騙人的。

  幾個保鏢上前,直接將她架起來,朝著燈塔的最高處走去。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張恩慈拼命地尖叫著,拼命地掙扎。

  但是,她一個弱女子,哪里掙脫得了四個壯漢。

  “求求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錢,一百萬美元,五百萬美元,一千萬美元……”

  “我是一個大美人,你們可以擁有我的,然后我再給你們一千萬美元,你們把我放了,這筆錢你們一輩子都花不完的。”

  “放了我,放了我……”

  “啊……啊……啊……啊……”

  張恩慈瘋狂地尖叫,瘋狂地掙扎。

  很快,她就被抬到了燈塔的最高處。

  她內心仿佛依舊充滿了求生得欲望。

  但是……已經不掙扎了。

  她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上誰也救不了了她了。

  仿佛還在抗爭,還在掙扎。

  但是身體已經接受了命運。

  “這月色不錯,希望您好好享受。”保鏢頭子道。

  然后兩個人輕輕一推。

  張恩慈柔弱的身體,直接從廢棄的燈塔摔了下去。

  下面是猙獰恐怖的礁石。

  這個燈塔,足足有93米。

  張恩慈的身體,真的如同紙鳶一般,如同布娃娃一般,摔了下去。

  “弗蘭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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