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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天無人戰機方面進展順利,大型空天戰略載機平臺的理論基礎研發也沒有遇到什么問題,無人戰術機甲在陳新幫忙提供了一套人工智能模板之后,也很快制造出了原型機開始進行實際測試。
雖然還沒有解決軌道空降的問題,但機甲本身的戰斗測試卻沒有什么問題。
至于說空降的問題,則完全可以通過外掛空降背包的方式來解決。
整個南天門計劃,可以說各個項目目前都還算進展順利,這讓陳新這個項目總負責人總算是感覺松了一口氣。
畢竟第一次負責如此大的項目工程,他可謂是相當的責任重大,讓他也承受了相當大的壓力。
雖然說有系統升級作為最后的底牌可以拿來兜底,不虞項目會失敗,但萬一出現什么問題或者失誤,仍舊是陳新和國家所不愿意看到的,也承受不起的。
這個項目投入之大已經達到了國家目前所能夠承受的極限,甚至這當中還有歐洲各國和露西亞貢獻的力量。
各國雖然不能說全都傾盡了全力,但至少這一次各國之間是真的在精誠合作,在資源和技術的投入上都沒有任何的吝嗇。
而這也更令他更加感覺到自己的使命重大,肩頭所承擔的重擔究竟有多么沉重。
現在各個項目都進展順利,這才讓陳新覺得可以稍稍輕松一點了。
“阿新你最近怎么樣?工作累不累呀?”打開的通訊設備里傳來了母親關心的聲音。
“還好,目前項目進展還算順利,沒什么累的。”陳新感受著自己父母的關心,心里感到溫暖了不少,畢竟相隔千里除了父母和家人誰還會這么關心你呢?
簡單的聊了兩句,又關心了一下自己父母的身體,陳新這才掛斷了電話。
“曦瑤,新城那邊新城區的建設情況怎么樣了?”結束了和父母的通話,陳新打開了智能終端,向曦瑤詢問著新城那邊的情況。
雖然因為負責南天門計劃的關系,陳新現在人在疆省的軍事基地,但通過曦瑤還是可以聯系到新城那邊,了解新城的各種情況于新城區的建設進度。
盡管新城區的建設這件事不是陳新負責,他也就參與了設計方案的重新制定,但對于這件事他還是非常關心的。
“目前新城區的穹頂已經安裝完畢,各項建筑也已經通過3D打印技術完成了封頂,正在進行最后的內部裝修,根據新城一號副體傳過來的數據,還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新城區就可以交付使用了。”曦瑤將新城那邊自己副體收集到的數據顯示在了陳新的面前。
因為曦瑤的本體被陳新帶到了疆省這邊的軍事基地,留在新城和科研中心的是曦瑤的副體,為了進行區分,根據先后順序,科研中心的是二號副體,而新城的則是一號副體。
兩個副體在性能上和曦瑤的本體并沒有差距,更準確的說她們和曦瑤是完全相同的,只不過是將數據復制了過去。
但對于副體,陳新做了一些智能上的限制,也就是限制了副體的智能成長。
目前來說人工智能的安全性還沒有得到完全的驗證,誰也不敢放任人工智能無限制的成長,所以除了曦瑤的本體之外,其他所有的人工智能目前都設置了成長的上限,避免其成長成為真正的人工智能,也就是數字生命。
至于曦瑤本身,則是出于統籌其他副體、以及對人工智能研究的需要,所以才會放開了一部分成長的上限。
但即便是曦瑤的本體,也是一樣存在著成長上限,并且寫入了底層代碼之中的。
翻看著曦瑤顯示出來的數據,并且將幾個遠程傳輸過來需要他簽字確認的文件處理完畢,陳新這才算是忙完了今天所有的事情。
站起身看向了窗外,此時天已經黑了,而一輪明月正高懸在天空之上。
因為疆省已經是炎國的邊境,這里其實已經算是炎國被凈空的天空最外圍了,天上仍有著不少塵埃漂浮。
這也使得天上的月亮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看上去朦朦朧朧的,反而增添了一種特殊的美感。
“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望著窗外的明月,陳新此時不知為何想起了這兩句詩。
此時的他似乎格外的能夠和古時候的詩人產生共鳴,感受到古人所想要通過詩歌傳遞的情感。
畢竟此時此刻,陳新也算是為了國家而遠赴邊疆,思念故鄉的父母與家人。
只不過古時候的人是為了國家來戍邊,低于外敵的入侵,而現在的陳新是為了國家來邊疆研究新的科研項目。
盡管目的不太一樣,但家國情懷卻同樣可以產生共鳴。
“古時候的人像我一樣仰望明月的時候,恐怕他們永遠也無法想象,藍星有一天會變成這樣吧?”陳新不由得心生感慨,覺得古代那位寫下壯麗詩篇的詩人看到今天的景象,恐怕會瞠目結舌。
畢竟天空被塵埃遮蔽,大地陷入永夜之中,這樣恐怖的事情對于古人來說,也就只有在神話故事里才能看到。
然而對于古人而言無異于天塌了、需要煉石補天的災難,在今人手中卻已經逐漸被克服,這不得不說是人類所創造的一個偉大的奇跡。
“抱歉院士,我無法理解你的話。”智能終端上的曦瑤并沒有被關閉,只是她雖然聽到了陳新的話,卻無法理解話語里的意思。
她的語言識別模塊識別了陳新所說的話,但被限制了智能成長上限的她終究只是一個智能程序,并不能像一個真正的人類一樣,去理解陳新話語里所蘊含的感情和感慨。
“無法理解沒關系,總有一天你會能夠理解的。”陳新并沒有介意曦瑤的不理解,反而對她笑道:“總有一天,你會理解我今天所說的話,到那個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陳新沒有再繼續解釋,而是在房間里找出了一個杯子,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了窗前看著那輪朦朧的明月,舉起了酒杯,效仿古人舉杯邀月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