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士,我還是覺得您不應該親臨前線,這實在是太危險了。”護衛艦的艦橋內,陳新正站在窗前舉著望遠鏡向外看著,身旁的政工干部依舊在試圖勸說他改變主意。
然而陳新對此卻表現的并不在意,他放下望遠鏡,轉頭看向了政工干部,沖他笑道:“我來歐洲,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協助援歐艦隊,幫助歐洲抵御外星生物的進攻,這條防線就是歐洲對抗外星生物的關鍵,我如果不親自來看看,這趟歐洲之行我豈不是和沒來一樣?”
“可是陳院士你已經做了這么多工作,這幾個月的時間里歐洲整體秩序的提升,各種物資產量、后備兵源和武器裝備產量均有大幅度的提升,您已經為對抗外星生物做出很多貢獻了,實在是沒有必要親身涉險!”對于陳新的話,政工干部顯然不敢茍同,仍舊試圖對他進行著勸說:“而且您來的時候就答應了上面,不會做危險的事情,親臨前線這可有違您和領導達成的約定!”
在陳新來歐洲之前,領導交代給這名政工干部的任務就是讓他看住陳新,不要讓他去做危險的事情,更不要讓他去到危險的地方。
最好就是拿根繩子把他拴著,就讓他呆在護衛艦上,辦完事情之后就直接讓他回國,避免任何可能對陳新造成威脅的危險。
然而無論政工干部怎么反對和勸說,陳新依舊堅持要來前線視察防線的防御情況,了解歐洲人在抵御外星生物入侵這件事上到底干的怎么樣。
畢竟他幫助援歐艦隊為前線提供了海量的物資和大量經過了訓練的人員,可謂是極大地充實了歐洲防線,提升了防線對外星生物的抵御能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新自然十分好奇,自己之前在后方所做的那些事情對前線到底有多少幫助。
除此之外,他也很想了解歐洲防線所抵御的外星生物是什么樣子的,和國內到底有什么不同,歐洲人抵御它們的經驗國內是否有借鑒的地方……
另一方面陳新也需要了解他提供給歐洲各國的減配版外骨骼和動力裝甲在前線的使用情況,是否有需要改進的地方,以及收集相關數據以備國內開發下一代外骨骼和動力裝甲的時候有數據作為參考。
陳新的這些理由政工干部自然都懂,他也明白像陳新這樣的研究者親臨,前線親身感受外星生物的入侵,對于他后續開發出更多更有效消滅外星生物的武器裝備有多重要。
但是,正是由于知道陳新的重要性,政工干部才更加要杜絕陳新去往任何被判定有危險的地方。
畢竟這一切都系于陳新一身,可以說他一個人已經關系到全世界對抗外星生物的戰局本身了,就更不用說他對炎國的重要意義,炎國高層更是恨不得把他放在保險箱里。
然而在陳新的勸說下,高層到底還是答應了他,允許他采訪相關人員,搜集相關數據資料。
只是這一切都要在政工干部的監督下進行,陳新不能夠獨自行動,在乘坐護衛艦抵達后只能呆在護衛艦上,決不能有任何涉險的舉動。
于是乎在獲得了高層的允許后,陳新便乘坐著護衛陸行艦,跟隨一批物資一起,抵達了歐洲各國設立在防線后方的物資樞紐。
這些樞紐位于防線的后方,雖然距離前線還有一些距離,但卻也能夠在這里感受到戰爭的氣息了。
從后方運輸過來的各種物資都需要這樣的樞紐進行協調和分配,前線損壞的武器裝備也同樣會被送下來在這里進行維修……
大量的物資在這里集散,維系著前方防線的運作,除此之外,大量的從后方前來支援前線的人員也會在這里進行統一的分配,讓這些增援以更合理的方式分配到防線上,而不是撒胡椒面或者干脆搓堆。
與此同時,前線部隊的補給問題同樣也需要這些物資樞紐來解決,后方送上來的各種物資會在這里進行一個再分配,以盡可能均衡的方式送到前線,而不是像之前物資短缺時那樣,手上有什么就把什么送到前線。
可以說陳新所想要了解的信息,在這里都能夠獲得,就算了解戰場的第一手信息,在這些物資樞紐里,也還有從前線剛撤下來的士兵,他們足以向陳新解答關于前線的最新情況。
按照政工干部的想法,陳新抵達這里就已經可以了,他所需要了解的信息在這里都可以進行收集,并不需要真的親身跑到防線的最前沿上去。
然而陳新卻并沒有在這里停下來。
在物資樞紐待了幾天時間,雖然確實收集到了大量的寶貴數據,但陳新還是希望能夠親自到最前沿的陣地上去了解更直觀一些的情況。
這自然招來了政工干部的反對。
“我和高層的約定是我不會去做危險的事情,這一點和我想要去前沿陣地并不沖突。”面對政工干部的阻攔,陳新向他解釋著:“雖然在物資樞紐可以通過對前線撤下來的士兵進行采訪來收集我想要的數據,但很多數據還是不夠全面和詳細,很多東西仍舊只有親自去到前線之后,用眼睛去看才能夠更直觀的了解我想要知道的信息,所以前線我是必須要去的。”
聽到陳新這么說,政工干部頓時就急了,然而還沒等他說什么,陳新便抬手阻止了他。
“當然,我會遵守我和領導的約定,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雖然我要去前線的前沿陣地,但我保證我會呆在安全的地方,不會以身涉險的。”陳新試圖說服著政工干部,也向他做著保證。
雖然政工干部一直在和他唱反調,但陳新知道對方也是在為自己的安全著想,所以他并沒有強硬的非要前往前線不可,而是采用了說服的方式,希望能夠獲得這位政工干部的同意。
被陳新這樣的態度弄的沒有辦法,政工干部最終還是沒有再繼續阻攔,但他仍舊對陳新提出了條件,要求他在前沿陣地上的所有行動都必須按自己的安排來,不能有任何涉險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