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和歐洲艦隊的通話,陳新也準備下班回家了。
最近這段時間穹頂城市這邊各種工作都步入正軌,戰區也因為有著陸行艦隊的加入而局勢穩固,陳新也沒有那么忙碌,可以享受按時下班的待遇了。
離開了作為辦公地點的大樓,陳新往家走著。
因為穹頂已經完工,現在穹頂才看上去更像是一座規劃嚴謹的城市,而不是陳新他們剛遷來的時候那副還沒建設完的難民營的樣子。
靠著為整座穹頂供暖的能量塔,穹頂內的氣溫大約維持在十度左右,所以即便是在室外也已經不需要穿防護服了,只有離開穹頂去往穹頂之外才需要穿上防護服。
有著適宜的溫度,陳新的穿著也更符合現在的溫度,身上只是一套普通的工作服,外加一件大衣而已,看上去和其他同樣下班的工作人員并沒有什么區別。
如果不時有經過陳新身邊認得他的人和他打招呼,估計一般人不認識他的話根本看不出來陳新就是這座穹頂城市的最高負責人,也是炎國此刻重要的科研力量之一。
陳新自己對此倒是無所謂,友好的和其他人打著招呼,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特殊。
放在災難之前,他可能覺得需要人前顯圣,不然錦衣夜行又有什么意義。
但是在現如今這個環境下,還去追求什么排場、派頭,玩人前顯圣的裝逼打臉之類的套路就太無聊,也太低級趣味了。
對于現在的陳新來說,與其花費時間和精力在追求特立獨行上,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研發新裝備,好爭取早一點解決外星生物的問題。
因為陳新住的離辦公樓不遠,走路回家對他來說也就幾分鐘的事情,所以他也沒有讓人開車送他或者其他怎樣,只有一名安保人員跟在他身后,作為安全保障。
雖然在穹頂城市內陳新理論上來說是毫無危險的,但該有的安保措施還是要有。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萬一有神經病想不開襲擊陳新呢?雖說陳新隨時都可以叫出自己的納米裝甲,但萬一他沒有反應過來怎么辦?
像陳新這種重要的科研人員,哪怕只是受到驚嚇都是不得了的事情。
所以安保人員還是要配備的,即便不能發揮太大的作用,拿來給陳新當勤務兵也是好的。
不過今天這名跟在陳新身后的安保人員卻覺得自己可以發揮一下作用了,因為在陳新回家的路上,一直有人在探頭探腦的跟在他們身后,似乎意圖不軌。
安保人員提高了警惕的同時,手也摸到了腰間的配槍。
現在可是戰爭時期,所有的安保人員都直接把槍佩戴在腰間,直接就可以拔槍,并沒有什么遮掩。
這既是為了方便安保人員快速反應,同時也是一種威懾。
然而現在這威懾似乎是沒有起作用,從辦公大樓門口開始跟在陳新身后的人此時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突然快走了兩步,朝著陳新這邊小跑了過來。
這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別,就好像有人路上碰到了熟人想要上來打招呼一樣,但在安保人員看來這就是安全威脅。
于是在這個跑過來的人朝著陳新伸手,像是想要拍他,正準備張口說些什么的時候,安保人員第一時間便出手抓住了這個人,并且一個摔絆之后把這個人按在了地上。
陳新注意到這一番變化,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這個人就已經被按在了地上。
“痛痛痛!小陳哥,是我啊!小龍啊!誤會,都是誤會啊!快放開我啊!手要斷了!”被按住的人趕忙大聲呼救著,抬頭沖著陳新大聲的喊著。
陳新聽到這番叫喊,走近一看,這才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安保人員放開這個人。并對他說道:“小龍?你怎么回事?想找我也不用這種方式吧?突然沖出來,我還以為什么恐怖分子呢!”
“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我怎么敢襲擊小陳哥你!我真是有事找你,但總是找不到小陳哥你人,就只能來這蹲你了。”被安保人員放開的李玉龍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邊討好的向陳新解釋著。
說著的同時,李玉龍還不忘往旁邊挪了幾步,似乎是在躲開一旁的安保人員。
看著李玉龍這幅樣子,陳新無奈的笑了笑,但心情卻很好。
對于陳新而言,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李玉龍他們這些老朋友了,現在能夠看到李玉龍還和以前一樣,并沒有多大的改變,這種碰到老朋友的事情,自然讓他感到很高興。
不過看著李玉龍身上略顯陳舊的衣物,陳新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看起來李玉龍似乎過的不是很好。
這讓陳新感到有些奇怪,李玉龍家里原本就是富商,雖然災難之后對于從事酒店業的他們家打擊不小,但陳新記得之前他給過李玉龍不少幫助,幫他和市府還有市警察局都拉過關系,他自己也搞了一個交易市場,按理說是不應該混的這么慘的。
想到這里,陳新不由得上下打量了李玉龍一番,向他問道:“小龍,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看你這幅樣子,挺狼狽的啊!”
“別提了小陳哥,我苦啊!”聽到陳新這么一說,李玉龍頓時整個人都悲從中來一樣,向陳新訴苦道:“自打搬來穹頂新城這邊之后,我家以前掌握的業務都丟了,手下的人也都跑了,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國家還發放口糧和補給,我都快給餓死了,小陳哥你可要幫我啊!”
聽著李玉龍這番訴苦,陳新并沒有覺得他很慘,也沒有升起任何同情心,只是心底忍不住升起了一陣笑意。
李玉龍這是故意在他面前扮慘,博取他的同情,好讓他出手幫忙。
當初李玉龍有事求他的時候就是玩的這一套,每次都扮慘,還不帶重樣的。
不過李玉龍分寸把握的很好,雖然扮慘博同情,但從來不會惹人反感,也不會提一些無理要求,所謂的扮慘也不過是想讓別人更傾向于他,更便于被他說服而已。
所以陳新并不介意幫他一點忙,只要不過分,陳新還是愿意看在朋友的份上深處援手的。
“你想我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