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中心的門前,一臺運輸車正在將車上的泰坦卸下來。
這是從災區回來的第一批泰坦,因為故障和備用零件的損耗,已經無法在當地進行維修,所以只能運回來進行大修。
因為這樣的原因,陳新和參與泰坦設計制造的科研人員都圍在了這臺運輸車周圍。
看著一臺表面滿是了劃痕,看上去就像是使用過頭的戰損版泰坦被從車上運下來,陳新忍不住搖了搖頭:“是怎么搞成這個樣子的?就算過度使用,也不至于說把一臺泰坦弄成這個樣子啊!”
對于這一批泰坦,陳新是把它們當成自己的作品來看待的,對待它們就像是自已以前玩的高達之類的手辦模型一樣。
現在看到一臺泰坦變成了戰損版,陳新心里頗有一種珍愛的手辦被熊孩子弄壞了的感覺。
雖然泰坦不是手辦,這也不是被熊孩子弄壞的,但看著眼前頗有一種破破爛爛的感覺的泰坦,陳新還是心里有些疙瘩的。
“抱歉院士,我們參與重建工作的時候遇到了建筑垮塌,兩臺泰坦被埋在廢墟下面才弄成這樣的,是我們的失誤!”這一批運回來的泰坦一共兩臺,兩名駕駛員聽到了陳新的話,趕忙來到他面前向他道著歉。
聽到兩臺泰坦是被埋在廢墟下面才變成了這幅樣子,陳新這才微微點頭,向兩人問道:“建筑垮塌?那你們是怎么處置的?這兩臺泰坦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表現如何?你們覺得有什么地方有不足?”
雖說對于兩臺泰坦被弄成這幅樣子感到不高興,但陳新并沒有讓這一點影響到自己,還是很認真的向兩名駕駛員詢問著情況。
兩名駕駛員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名駕駛員向陳新解釋道:“當時我們正駕駛兩臺泰坦在清理建筑廢墟,幾名普通工人負責協助我們進行清理,但建筑廢墟發生了二次垮塌。
倒下來的時候我們為了保護幾名工人用泰坦做支撐罩住了他們,磚石砸在泰坦上,把兩臺泰坦整個埋住了,造成了兩臺泰坦不同程度的損傷。”
“受損的部位主要是泰坦背部的防護裝甲以及手臂部分,當時建筑廢墟壓在兩臺泰坦身上,全靠手臂和腿部支撐頂住才讓那幾名工人沒被壓死。”另一名駕駛員也做著補充,向陳新說明著當時的情況:“因為承受了太多的重量,導致泰坦雙臂部分受損嚴重,同時背部的支撐結構也發生了變形。
我們在當地的備用零件不夠了,而且部分損傷也無法修復,只好運回來進行修理。
至于院士您問的還有哪些地方不足,我們之前也和其他駕駛員交流過,大家都覺得機體手臂部分的零件磨損特別嚴重,但消耗最快的還是承重結構的零件。”
“手臂部分的零件磨損嚴重,承重結構的零件消耗最快嗎?”陳新聽到駕駛員這么說,了然的點了點頭。
這種情況其實陳新已經有所預料,災區的救災工作,主要需要的是泰坦用雙臂搬運建筑碎塊和一些重物,而這樣的動作,其中使用最多的自然就是雙臂,承受壓力最大的則是承重結構。
所以后續開發的泰坦工程型自然會強化它的手臂,對磨損嚴重的部分進行調整,而承重結構也會針對損耗大的地方進行結構加強以及相應的升級。
將兩臺運回來的泰坦送到實驗室,它們將在這里進行拆解。
而隨著兩臺泰坦一起送回來的那些損耗的零件,則被拿去進行分析和鑒定,以便研究它們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而損耗。
看著兩臺泰坦的外殼被拆下,露出里面的結構部分,陳新走到其中一臺泰坦前,仔細的觀察著。
他發現這兩臺泰坦普遍都是上肢部分的零件磨損和消耗比下肢部分嚴重,尤其是腿部用于強化穩定的一些支撐輔助零件,看上去就像沒用幾次新換上去的一樣。
“看樣子泰坦的穩定性比我們預期的要好,輔助支撐部件看樣子不是每臺泰坦都需要啊!”一名科研人員站在陳新身旁,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
陳新也對此表示了贊同,肯定的說道:“我在災區的時候特意觀察過,泰坦因為自身重量所帶來的穩定性,即便是在積雪和冰面上也都能夠很好的站立,并沒有出現我們一開始所擔心的人形結構所帶來的重心不穩或者打滑的問題,這個輔助支撐部件確實用得不多。”
“那后續的型號,需要取消這個部分嗎?”科研人員聽到陳新的話,向他詢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陳新想了一下之后便搖了搖頭:“不,還是等分析結果出來以后再看吧。”
雖然說陳新完全可以靠著系統的強大功能直接取消這個輔助支撐部件,順帶的還能調整泰坦的結構,但他卻并不打算這么做。
陳新造泰坦靠的是腦洞和系統升級的強大功能,所以他可以靠拍腦袋或者腦子里有個想法就去做。
但國家設計研發一款設備,顯然是不可能像他這樣拍腦袋決定的,不僅要一步一步技術論證,每一個修改也都需要深思熟慮,根據實際情況才能做出判斷。
并且就算是修改,也還是要經過各種測試和驗證之后,才能最終落實到設備上。
如果陳新包辦一切,什么都用系統來解決問題,那只會讓設計團隊失去鍛煉的機會,到最后失去自主設計能力,什么事情都要找陳新,這樣的后果是很嚴重的。
所以即便自己使用系統來升級可以很簡單直接的解決問題,但陳新還是希望由這些科研人員通過常規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畢竟不管怎么說,泰坦也好,其他設備也好,都是要走量產生產的,如果研究團隊沒有應對各種問題的能力,對泰坦本身也不了解,以后使用當中遇到了什么問題,他們沒有辦法解決,也沒有研發后續型號的能力,這對于國家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