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繞過小區的門口,來到原本是便利店的地方,抬頭看向原本是招牌燈箱的位置,那里已經燒得什么都不剩了,就連鐵架子都不存在了。
便利店的老板離開之前倒是記得好好的關好了大門,應該是災難之前還寄希望于國家能夠阻止這場災難。
然而國家也好,世界也罷,人類終究還是沒有阻止這場災難,隕石墜落所帶來的災難,還是摧毀了曾經的一切。
陳新用手里的登山杖敲了敲眼前便利店關好的大門,轉閘門倒是還堅固,雖然也燒的不成樣子,但還維持著原本的樣子。
陳新用登山杖敲上去砰砰作響,依舊如同過去一樣牢牢的閉鎖著,阻擋著外面的一切。
這倒是讓陳新起了幾分期待,轉閘門完好的話,無疑意味著店里應該沒有遭到破壞或者洗劫,找到物資的概率自然也大大增強了。
雖然不知道可能會找到什么,但陳新顯然興奮與期待起來了。
只是想要進去,還是要先打開這道依舊在盡忠職守的轉閘門。
試著提了提,陳新并沒有提動它,顯然老板在走之前已經把門鎖上了。
不過這難不倒陳新,這種轉閘門的結構其實并不復雜,想要開門除了使用鑰匙之外,暴力開門也不是什么麻煩事。
拔出了升級之后的櫻切,陳新并沒有擺出什么劍構或者招式,只是用刀刃刺入了轉閘門底部與門框的地方,然后用力切斷了里面的閉鎖機構。
升級之后的櫻切刀刃已經變得十分鋒利,加上轉閘門又被火燒過,陳新只是用了一些力氣,就把轉閘門的閉鎖機構破壞了。
在轉閘門被破壞之后,雖然便利店還有一層玻璃門,但這已經擋不住陳新了。
走入便利店內,陳新舉目四望,雖然店內沒有怎么被火災侵蝕,但還是有著被炙烤和焚燒的痕跡,只是并不嚴重而已。
不過即便如此,貨架上也還是空空如也,并沒有多少東西剩下來。
陳新從口袋里拿出了手電筒,打開之后照亮了貨架,想要搜索一下是否還有什么殘余,畢竟雖然貨架上空空如也,但也不是說什么都沒了。
食物和水這些東西肯定被搬空了,但在便利店靠里的貨架上,陳新還是找到了一些剩下來的東西。
兩個有點被烤焦的木柄布拖把、三把菜刀和四五個湯勺,以及兩塊外面的包裝紙被燒焦了的肥皂。
本來還有一瓶洗發水的,但遺憾的是塑料的外殼被烤融了,里面的液體流了一地,看上去相當的糟糕。
拖把雖說用處不大,但避難所里搞衛生或許還用得到,至于菜刀、湯勺和肥皂,這可就是讓人覺得眼前一亮的收獲了。
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塑料袋,陳新帶著幾分廢土撿到垃圾的興奮把東西裝在塑料袋里之后,才放進了背包。
找到了這些物資的興奮讓陳新還想找到更多的東西,他拿著手電筒,重新背好背包,朝著便利店里面的一個小房間走去,那是這家便利店的小倉庫,用來存放一些貨物以及代收的快遞。
小倉庫給了陳新一個驚喜,雖說大部分的貨物都早已被搬空,殘留下來的東西也因為火災而損毀了絕大部分,但陳新還是運氣非常好的找到了一箱沒被燒毀的肥宅快樂水。
這一箱快樂水都是易拉罐,顯然金屬的罐體比一旁的塑料瓶來的更耐燒一點,讓它們得以在火災之中幸免于難。
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這些快樂水,雖然有幾罐可能是之前火災的時候被烤的有點過,還是有些膨脹,但大部分的快樂水罐體并沒有發生變化。
這可就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陳新已經很久沒喝過快樂水了,災難之前儲備物資的時候,他只想著收集生存物資,這些原本很容易買到的東西在災難之后頓時成了稀缺物,想要再喝一口快樂水已經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了。
現在能找到這一箱快樂水,對于陳新來說真的是天降幸福。
小倉庫里除了這一箱保存還算完好的快樂水之外,還有小半箱罐裝啤酒,也同樣因為是金屬罐的原因而幸免于難,這讓陳新感到頗為驚喜。
陳新只是考慮了不到一秒鐘,他就放下了背包,將背包里剛才放進去的菜刀和肥皂拿了出來,將幾罐快樂水塞進了包里,猶豫了一下之后,才把肥皂依舊用塑料袋包著,放進了背包的側袋。
至于找到的菜刀則被陳新留了下來,準備下回再來拿走。
拿出水壺喝了點水,陳新稍作休息之后,便又繼續開始自己的探索之路。
似乎是在便利店用完了運氣,小區里其他商店并沒有給陳新帶來什么新的收獲。
大部分的商店都搬了個干凈,一些有物資存留的商店也大多因為之前的大火燒的一團糟,些許殘留下來的東西混雜在焦黑的灰燼之中,想要挑揀出能用的東西,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陳新稍作挑揀,并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雖然知道旁邊的小區里如果認真搜索的話,還是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但他并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花費在挨家挨戶的搜索上。
這個小區因為位置關系,并沒有修建避難所,陳新也沒有再在這里花費什么時間。
將之前在便利店找到的東西歸攏到一起,依舊在那個小倉庫里放好,并且托了一個貨架堵住小倉庫的門之后,陳新拉上了便利店的卷閘門,便繼續前進了。
天空中依舊在下著小雨,細細的雨點打在陳新的防護服上,傳來一陣沙沙的響聲。
雨水并不干凈,當中夾雜著塵埃,即便沒有落到地上,也已經和污水一個顏色了。
好在陳新的防護服本身就是不沾水的,而且灰黑色的數碼迷彩也很耐臟,雖說雨水和泥污一個顏色,倒也沒有弄臟陳新的防護服,只是在他的呼吸面罩上留下了幾個黑色的泥點。
如果是在過去,撐著一把油紙傘漫步在江南的細雨之中,無疑是一件充滿了詩情畫意與浪漫的事情。
但在這末世的陰暗天空之下,有的只是沉重與憋悶。
陳新的耳畔只有自己的喘息聲,眼前看不到任何光明,步履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