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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申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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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現在是什么意思?”林多義傻眼了:“不收錢,不要股份,然后名聲和秘籍都免費贈送?”

  “你可以這么理解。”

  “那半年以后呢?”

  “半年以后的事情,你的合作伙伴不是說走一步看一步”云朝朝建議林多義不要想著一口吃成胖子:“你得先走過這個半年,才會有以后。”

  “不可能,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啊?”林多義還是不信。

  這位潛在的天使投資人,先前一開口,就是要用狀元的名聲和他搶控股權。

  現在忽然什么都不要,林多義難免會多想。

  “所以呢?你打算現在就給我60?”云朝朝淡淡地看向林多義,越看越覺得不太靠譜。

  “我……”林·創業夢想家·多義糾結至極。

  像吃了螞蚱一樣的表情,根本就藏不住林多義想要成為上市集團主席的那顆心。

  “我其實不太看好你們的這個合作。”云朝朝習慣性打擊。

  打擊完了,換上又甜又無奈的表情,看了一眼潮長長:“架不住某位活,要把自己輔導的收入,分給你51。”

  云朝朝雖不看好,卻也不會阻止。

  因為這是潮長長想要做的事情。

  長長同學有了想要努力的方向,當然是好事。

  只不過,長長同學選的這個合作伙伴,站在朝朝姑娘看人的角度,怎么都有些不太給力。

  嫌棄的要命,還不能表現的太明顯,這就很考驗云朝朝的忍耐力。

  “這怎么能叫活呢?除了補習本身,剩下所有的事情,都我負責好嗎?”林多義用好幾噸的底氣,提出異議。

  “我有那么一點點好奇,你能負責什么?負責拉我進來,然后給我60,你覺得我的名聲值那么多干股嗎?”這是云朝朝的靈魂質問,一般人根本就接不住。

  云朝朝拋出的這個問題,林多義不管是回答值還是不值,都是一個坑。

  說不值吧,就是把未來的天使投資人,往死里得罪。

  說值吧,他的創業之魂都會流淚。

  “還是我來告訴你,值不值吧。”云朝朝難得好心地給林多義答疑解惑:“我的名聲,現在肯定是很值錢的,等到新一季的MK

  發布,還會上到一個新的高點。”

  “我也是這么想的。”林多義贊同道。

  “但也只是到那個時候為止,再往后就是斷崖式下跌,一年之后,就什么都不值了。”云朝朝給出了自己的判斷:“你現在給我60,就等于是把你的合伙人給賤賣了。”

  “我哪里會?”林多義感覺自己受到了污蔑,他明明是很有誠意的。

  “高考狀元是有時效性的,每年都有高考狀元,明年誰還管今年的狀元是誰?”云朝朝問他。

  “那我們還有武功秘籍不是嗎?”

  “狀元筆記,也一樣是有時效性的,考試的范圍一變,這些筆記就沒什么用了,更何況,你這也不是獨家授權,MK

  FairWill下一季一經發售,這些秘籍也就不是什么獨門秘籍了。”

  “那我們也還是先人一步,站在風口啊。”

  “現在是自媒體時代,這些筆記一旦面試,肯定就會被傳播,人手都能拿到一份的東西,也能叫風口?”

  云朝朝說要拿自己的名聲入股,其實也就是那么一說。

  她當時會那么說,是覺得,是覺得林多義一開口合作就要51是在坑潮長長。

  但被坑的人自己愿意,云朝朝也就沒有什么要阻攔的意思。

  說到底,現在都還沒有到,需要為林多義和潮長長要折騰的這攤子事情,做正兒八經市場規劃的時候。

  真要能半年做到五十萬,再開始介入,也有的是時間。

  云朝朝一點都不著急,因為林多義并不具備不可替代性。

  潮長長的輔導能力,和葛功明的傾力推薦,才是這攤生意的價值所在。

  除非林多義能亮出超出云朝朝預期很多的真本領。

  否則他不管說什么都沒有分量。

  云朝朝有很多的生意經,是林多義這種空想主義創業夢想家,根本就沒可能看的明白的。

  林多義的表情,在吃完螞蚱之后又把蚱蜢也吃了。

  他有點難受,因為他打心眼里覺得云朝朝說得有道理。

  “我被你說服了。”林多義倒是個能聽得進去意見的,這一點,讓云朝朝有些意外。

  “你既然想要拉著我們潮老師一起做生意,你就得把這些事情都考慮清楚。不然你這培訓班,應該也是開不下去。”云朝朝直接潑了一盆冷水提點林多義。

  潑完之后,又給加熱了一下:“當然了,你們要是能自己今年再培訓個狀元出來,就另當別論。”

  “你說潮老師嗎?”林多義倒是沒有想過潮長長有沒有狀元的實力。

  再看向潮長長,就像山里的孩子第一次看見大海,充滿驚喜,閃閃發光。

  “我不行啊,國內高考,我還是入門級的。”潮長長不希望林多義生出不該有的期待。

  “男人怎么能說自己不行呢?我們潮——老——師。”斯念把后面的幾個字的尾音拉長,強勢圍觀。

  各種旁敲側擊。

  順帶著給破碎過后又蕩漾開來的粉紅色泡泡們,吹個氣、添個亂。

  贏曼而和潮一流說是去后廚看海蠣煎怎么做,最后什么也沒有學就回來了。

  “你們在說什么行不行呢?”贏曼而問斯念。

  “在討論長長的學習呢。”斯念迅速起立,給贏曼而拉開了椅子,“贏姐,你坐我這兒。”

  這動作,一看就是親的。

  比潮長長這個親兒子的動作,快了不知凡幾。

  潮一流一聽說是和潮長長學習相關的事情就來勁:“那必須是行啊,我就沒見過學習比我兒子還行的。”

  知道潮長長要考清華,而且還非常有信心能夠考上。

  剛剛暗下來的夜晚,在潮一流的眼里,都變得比往常更加明亮。

  “那是你沒見過朝朝是怎么學習的。”潮等等一邊和自己的老爸謙虛,一邊為云慢慢驕傲:“朝朝的學習筆記,還有習題集里面的很多解題思路,是我根本就想不到的。”

  贏曼而接收到了潮長長發出的信息:“那些筆記,我是沒有看懂,朝朝的字,寫得是真漂亮,我當時包書皮的時候就感嘆。”

  “你是從很小就開始練了吧?”贏曼而轉頭直接問云朝朝。

  “畫家啊?”贏曼而的興趣,明顯就被提了起來:“國畫還是油畫?”

  “國畫。”云朝朝有問必答:“不過我奶奶比較經常用油畫的技法畫國畫。所以她的國畫不太像是國畫,色彩通常都非常艷麗。”

  “郭老師?”贏曼而在驚奇之中,提到了一個人。

  這會兒輪到云朝朝意外了:“阿姨,您認識我奶奶啊?”

  “我小時候經常見到郭老師,你奶奶和我媽媽,應該是閨蜜。”再看云朝朝,贏曼而眼里就多了幾分長輩看晚輩的親切。

  對書畫一竅不通的斯念,被對話的內容給驚到了:“一個技法就能對得上號?”

  那么多的畫家,那么多的畫法,一個人說郭老師,另外一個人就能直接知道是那個郭老師。

  這也太巧合了一些吧。

  “朝朝奶奶的那個技法比較罕見,再加上又是女畫家,就只有那一個可能了。”贏曼而為斯·親兒子·念答疑解惑。

  “這也太巧了!”云朝朝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回頭得和我奶奶說道說道。”

  云朝朝甜甜地笑著,整個人乖巧出了一種全新的境界。

  任哪個家長看了都會喜歡。

  這種乖巧程度,就連潮長長都感到訝異。

  某位庫管,根本就沒機會見識朝朝姑娘乖巧的這一面。

  “我姓贏,秦始皇嬴政的贏,你只要一說姓,你奶奶肯定就能記得我。”贏曼而做了個方便云朝朝的奶奶想起她的自我介紹。

  “那我今天晚上就去和我奶奶說。”云朝朝笑著應下。

  朝朝姑娘有點興奮,轉而又在興奮的表情里面夾雜了一點小小的委屈:“可惜啊,我奶奶不太喜歡我。”

  “怎么還會有人不喜歡你啊?”端著慣了的贏曼而,都覺得自己已經喜歡得不行了。

  不說長相什么的,就沖云朝朝的字,她都能對這個姑娘愛不釋眼。

  “我只喜歡書法,不喜歡畫畫,我奶奶是畫家,我都不拜她為師,還要專門出去找老師,我奶奶見到我,可不就來氣嗎。”云朝朝表達了委屈的小緣由。

  “那是應該生氣的。”贏曼而站到了朝朝奶奶的那一邊:“你的字這么有靈氣,畫畫肯定也有靈氣的。”

  “應該就還好,主要我小時候吧,喜歡穿白裙子,寫書法呢,我還能克制克制不往自己身上招呼,一畫畫我的衣服就全臟了,然后我就哭著喊著打死也不要畫畫……”

  云朝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正我奶奶就是被我弄的哭笑不得就對了。”

  “那也是,自己感興趣也是很重要的。就像我也喜歡寫字,我兒子就喜歡畫畫,我管不了也就只能由著他了。”贏曼而對潮長長一貫的教育策略,都是不提要求只要兒子開心就好。

  云朝朝把一丟丟的遺憾,加到了許多多的甜美之中開口:“我都不知道阿姨您會寫字呢。”

  話里話外,都像是找到了組織。

  “長長沒有和你說過嗎?”贏曼而問。

  “呃……誒……”云朝朝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后選擇實話實說:“我和長長其實還不太熟。”

  延續了十幾年的男孩和女孩的故事是真的。

  云朝朝和潮長長不太熟也是真的。

  潮等等不知道云慢慢的奶奶是畫家。

  云朝朝也不知道潮長長的媽媽有什么興趣愛好。

  潮等等和云慢慢的這段關系,有些神奇。

  站在完全沒有感情基礎,和特別有感情基礎的天平的兩端。

  就兩個極端。

  完全不存在中間狀態的緩沖。

  要說不了解吧,兩個人都能心有靈犀上了。

  要說了解吧,連彼此家里有什么成員,都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

  “你倆……不熟啊?”贏曼而嘴上回答的是云朝朝,眼睛卻看向了潮一流。

  瞬間有用眼神交換了一萬字。

  內容不詳。

  但反正,剛剛特地去后廚交流的成果,就這么蕩然無存了。

  其實夫妻倆也沒有商量什么。

  商量來去,最多的,也就是怕潮長長現在這情況,耽誤了人家。

  后來又一細商量,就兩個十八歲的小孩子,也不是要結婚也不是要干嘛的。

  壓根也就沒有什么需要干涉的。

  所以沒多久,就又直接回來了。

  “長長畫畫確實還行。”潮一流把話題給扯了回來。

  帶點驕傲,又強裝什么都沒有。

  就像大多數父親,炫耀自己兒子成就時候的那個樣子。

  “嗯嗯,他畫畫,超級有天賦的。”云朝朝流露出一副與有榮焉的架勢:“素描、油畫、國畫、涂鴉,我感覺就沒有他不會的。”

  “你還給人姑娘畫過畫啊?”贏曼而對最近一次和潮一流的深深交流又產生了懷疑。

  贏曼而用眼神發問:這倆竟然是不太熟的關系?

  潮一流用眼神回應:看著不像,我也沒看明白啊。

  剛剛踩摒棄先入為主的想法。

  把云朝朝和林多義之間的紅線給解除了。

  轉頭就又走進了一個全新的誤區。

  就和迷宮似的,進去了就走不出來。

  “沒給朝朝畫過,我就是在倉庫工作的時候,有給那邊的圍墻涂過鴉。”潮長長頓了頓,稍微帶著點抱歉地看著云朝朝:“等有時間了就給你畫。”

  “我今天可就等你這句話了呢。”云朝朝就差把開心這兩個字,直接寫到了臉上。

  贏曼而又看了一眼潮一流:潮長長他爸,這到底是什么個情況啊?

  潮一流選擇這屆繳械投降:潮長長他媽,我有些不想繼續深入探討這個問題了。

  斯念唯恐天下不亂:“畫什么?人體素描嗎?兄弟我能申請旁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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