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靈狐若有所悟的點頭,隨即伸出小爪子,表揚似的拍了拍蘇遠的肩膀,“本神獸開始對你刮目相看啦,竟然能把一個皇級妖獸,耍得團團轉!”
蘇遠像平常一樣,云淡風輕的一笑,不再多言,默默向客棧走去。
回到浮云客棧之后,剛踏進大門,就見在顯眼的位置,木桌上擺放著盤子扣好的飯菜,紫悅和樸石圍在桌旁等候。
“蘇遠,會長找你所為何事”
見蘇遠進門,樸石便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
蘇遠剛欲說話,紫悅凌厲的視線,便細致的察覺蘇遠面色蒼白,不由得峨眉微蹙,驚疑的道:“蘇遠師弟,龍昊難道對你欲行不軌”
“沒有。”
見兩人一臉擔憂,蘇遠微微一笑,輕聲道:“龍昊只是找我詢問一些小事,并沒有別的意思。總歸來說,會長親切近人,我和他交流得非常愉快。”
看蘇遠一臉輕松的模樣,樸石松了口氣:“會長大人估計是看到蘇遠失手擊殺一名比武選手,故而詢問了一些細節。不過蘇遠畢竟是被迫反擊,應該不會有問題。”
紫悅微含螓首,美目之中,似是還有些疑惑,抿了抿櫻唇:“師弟,那龍昊,可有為難于你”
“沒有。”蘇遠似笑非笑的道:“會長不僅沒有為難我,還說要在萬宗論道會結束之后,和我外出一趟呢。”
“哦?”樸石微微一愣,隨即面露喜色,“看來會長大人是有意栽培蘇遠,這可是莫大的機緣啊。”
樸石知道,龍昊身為會長,事務繁多,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帶蘇遠外出游玩,定是有意賜予蘇遠一場造化。
而巒云宗說不定也可以借此機會,與其拉進關系。
這對蘇遠個人,亦或是巒云宗來說,都是一件莫大的幸事。
玉手輕輕捻著肩頭的青絲,紫悅不由得再次皺了皺黛眉,“蘇遠師弟,難道萬宗論道會結束之后,你不回宗了”
蘇遠摸了摸鼻子,道:“我和會長外出一趟,處理些事情,隨后回宗。”
“哦。”紫悅微微頷首,那深邃的淡紫色眼眸,眼光流轉,若有所思。
樸石微笑著道:“會長實力深不可測,蘇遠與他一道,不會有問題的。”
“此事應該是蘇遠的機緣,倒也不必擔心。現在,你們的心思還應放在萬宗論道會上面,我剛得到一個消息,是關于下一場比賽的。”
說話間,樸石的眉頭微微皺起,略顯憂慮。
蘇遠好奇的道:“什么消息”
扯了扯嘴角,樸石面露難色:“下一場比賽,蒼穹帝國的現任君主下達圣旨,他要親自出題,親自考核。”
“國君”
聽到這兩個熟悉但卻陌生的名字,蘇遠的腦子短暫的空白后,陷入沉思之中。
蒼穹帝國之國君,名為周昶,當然,無人敢直呼他的名諱。此人雖為國君,但在蘇遠的印象里,存在感極低,在位三年毫無作為,算不上明君,亦沒有到昏君的地步,只能算是子承父業的平庸之輩。
周氏家族掌管蒼穹帝國已有八十一年,在這段時間里,國家雖說不上國泰民安,倒也一片祥和。
而萬宗論道會,是由蒼穹帝國皇室掌管的宗門協會舉辦,掐頭去尾,可以稱得上是由皇室籌辦的盛會。
所以,萬宗論道會吸引了國君的關注,倒也是在意料之中。以往的萬宗論道會,都是挑選人才進入蒼穹帝國的高層,為皇室效力。今年恐怕也是如此。
不過,以往的萬宗論道會都是由會長龍昊一手籌辦,今年還是第一次,國君親自參與。
“目前還有晉級者多達數百名,國君會如何出題呢?”紫悅紅唇微抿,美眸里盡是疑惑。
樸石搖了搖頭,無奈的道:“我也不知道,國君向來不過問萬宗論道會之事,不知今年為何變卦”
蘇遠和紫悅面面相覷,亦是一臉困惑。
語氣略微停頓,樸石湊到蘇遠和紫悅身旁,顯得極為神秘,壓低聲音道:“我聽說民間流傳,國君在三個月前大病一場,病愈之后,性情大變,對國家事務頗為上心,常有豪言壯志。只不過,喜怒無常,性格暴戾,動輒斬殺數百人,你們可要千萬小心。”
蘇遠和紫悅對視一眼,他們皆是從對方眼里,看出一絲郁悶。
動輒斬殺數百人!這分明和暴君無異。
誰知道參加萬宗論道會,竟還有生命危險。
蘇遠思忖片刻,道:“二長老,不知國君考察的是何方面?”
樸石臉色不大自然:“據工作人員透漏,似乎是文考”
“文考?”蘇遠抽了抽嘴角,有一種蛋疼的感覺。他是修行之人,難道還要背誦四書五經,大學中庸 紫悅的嬌容亦是略顯慌亂:“可是,我們以前都沒有參加過文考啊”
樸石嘆了口氣:“唉,之前,巒云宗一直注重你們的修為,卻忽視了文化修養。這次,我們巒云宗全都沒有準備,也不知國君會如何出題。”
發覺兩人的臉色愈發難看,樸石安慰道:“不過,我想其它宗門弟子也都未曾料到,因此,你們這些晉級者處境相同,不用太過擔心。”
“嗯。”蘇遠和紫悅無奈的嘆了口氣,內心皆是有些惴惴不安。
面對一個未知的比賽,兩人毫無準備,就像是在戰場發起沖鋒之時,發覺自己未帶武器的感覺一樣。
吃過午飯之后,蘇遠和紫悅兩人各自回客房休息。
“這國君是在搞什么名堂”
蘇遠將腰間長劍扔于床上,面色略顯凝重。
他修煉了十余年,皆是修煉的功法秘技,哪里知道什么文考!更何況萬宗論道會召開之時,并未通知還有文考。周昶作為一國之君,竟然擅自更改。
“不就是一個比賽嗎?”
小靈狐的腦袋伸出口袋,有些鄙視的道。“你若不會,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覺即可,怕它做什么?”
蘇遠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那可是國君親自考核,若我敢有怠慢,怕是要人頭落地。”
小靈狐跳到床上,驚訝的縮了縮脖子:“這么可怕,那我明天不去了,你自己保重。”
蘇遠知道小靈狐向來膽怯,于是不假思索的道:“這樣也好,反正你幫不上什么忙,就先待在客棧吧,等比試結束之后,我再來找你。”
“嗯嗯。”小靈狐點了點頭,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個蘋果,抱著啃了起來。
“別把床鋪弄臟。”嫌棄的看了它一眼,蘇遠從懷里掏出流雨淚,盤坐于床上,開始修煉。
畢竟,明天就要進行文考,臨時抱佛腳已經太遲,還不如抓緊時間突破修為。
在流雨淚的加持之下,真氣源源不斷,一絲一縷涌入體內。蘇遠眼眸微合,薄唇微張,沉浸于真氣滋養經脈的暢快之感。
屋子里除了蘇遠平穩的呼吸聲,和小靈狐津津有味的咀嚼聲,已然陷入祥和的境地。
良久之后,蘇遠忽地睜開雙眼,眼眸之中,一道白光急掠而過。
隨著身體的活動,骨骼相碰,發出一陣悶響。
“呼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要在吞納兩名天級強者的修為,就可以突破天級三重境!”
蘇遠望著自己充滿力量感的白皙手掌,咧嘴笑道。
小靈狐吃完蘋果之后,四仰八叉是躺在床上,一副生無可戀之狀。
似是想起了什么,小靈狐扭頭瞥了蘇遠一眼,驚疑的道:“你之前讓龍昊誅滅鳳鳴宗,莫非就是為了吸取死者的修為?”
俊雅的面龐古井不波,蘇遠淡淡的道:“沒錯。不過,這只是原因之一。鳳鳴宗向來喜好以大欺小,欺壓巒云宗數年,無惡不作,那白煞,白羅兩人又與我與仇。正好借龍昊之手,除了他們。”
蘇遠的話語很是平淡,但是透漏出來的,卻是一種顯而易見的狠意。
“唉”小靈狐咂了咂舌頭,很是同情鳳鳴宗,招惹了這么一個狠角色。
不過它知道,蘇遠確實將這件事處理得極為完美,龍昊身為皇級強者,抹除鳳鳴宗,可以稱得上輕而易舉。而蘇遠以根除穿越者的靈魂為由,迫使龍昊不得不為其效力。如此以來,可謂是借刀殺人。
一個下午的時光很快渡過,吃過晚飯,蘇遠在自己房間歇息之時,突然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
蘇遠打開房門,發現紫悅站在門口,眼神略顯復雜。
“師姐,你有何事找我?”蘇遠疑惑的道。
“難道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紫悅埋怨的瞥了他一眼,信步走進蘇遠的房間。
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杏眼里流露出一絲不悅,紫悅隨意的掃了一眼房間。
蘇遠尬笑兩聲,忽然瞥見小靈狐正在床上酣睡,頓時暗叫不妙。
“咦”櫻唇欲啟,紫悅突然看到床上的小靈狐,輕咦了一聲,蓮步微移,湊了過去。
“師弟,你房間里為何有只小妖獸”玉指戳了戳小靈狐柔軟雪白的腹部,紫悅好奇的彎著腰打量。
手指蹭了蹭鼻子,望著那誘人的曲線,蘇遠目不斜視,解釋道:“沒什么,它是我在后山抓的小靈狐,被我養作寵物。”
“哦。”紫悅捏了捏小靈狐的臉蛋,發現沒什么異樣,隨即坐于床頭。
此情此景,就像獨守閨房的新娘一般,帶有一種極致的誘惑感。
“蘇遠師弟,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回到正題,紫悅幽幽的望著蘇遠,美目之中盡是狐疑。“嗯似乎是我外出歷練之后,我們生疏了許多”
蘇遠微微一愣,內心百感交集,雖然一直瞞著紫悅只會讓兩人愈走愈遠,但蘇遠覺得,獵殺穿越者這件事太過兇險,還是不要讓紫悅卷入進來為好。
“師姐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蘇遠嘴角輕挑,淡然笑道。
櫻唇微翹,紫悅的眼眸里掠過一絲異樣的波動,似笑非笑的望著蘇遠,“蘇遠師弟是有心事呀,看來,我們需要要深入交流一下”
紫悅的笑容如春花爛漫,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魅惑。這一剎那,蘇遠隱隱覺得有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感覺。
連忙打住腦海里的歪念頭,蘇遠茫然的道:“師姐想怎么深入交流”
紫悅拍了拍床,輕聲道:“來,過來坐。”
師姐難道是饞我身子 蘇遠心中一驚,不免有些想入非非,但看到紫悅清澈的眸子,不沾染任何雜質,隨即信步走過去,再其身旁坐下。
聞著少女獨有的清幽芳香,蘇遠對視著紫悅淡紫色的美眸,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蘇遠的手掌只需稍微移動,便能覆在那只雪白的玉手之上。
但蘇遠還是打住了這個念頭,“師姐你有什么話要說?”
秋水似的美目泛起陣陣漣漪,紫悅眼神迷離,朱唇輕啟:“蘇遠,萬宗論道會結束之后,我可能還要外出歷練一段時間。”
“哦”蘇遠微微點頭,心里疑惑紫悅為何總是外出歷練。
蘇遠還沒來得及發問,紫悅櫻唇微抿,繼續道:“所以在分別之前,我覺得有必要給你留下一點印象”
“哦”蘇遠心神一動,感覺氣氛有些古怪 “你不要多想,畢竟你可是我的師弟,萬不能讓別家女子拐了去。”紫悅平淡的說出這句來,想要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然而她的臉頰,卻是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似是天邊的晚霞,格外令人心醉。
話落,長而翹卷的睫毛緩緩閉合,紫悅閉上雙眸,粉唇微張,紅潤的櫻唇似是露珠浸潤的桃花,慢慢向蘇遠靠攏。
“這!”
望著撅唇湊過的紫悅,蘇遠大腦一片空白,默默咽了口吐沫。
這一刻,蘇遠有些后悔,自己晚上吃了三個韭菜包子,由于內心的局促,手掌下意識的往后挪了挪。
“咿呀!”
就在這關鍵時刻,突然聽到小靈狐的慘叫,紫悅頓時停下了動作,嬌軀僵在原地。
蘇遠低頭一看,發覺是自己的手掌,不小心摁到了小靈狐的尾巴。
尾巴傳來一陣劇痛,小靈狐頓時從睡夢中驚醒,渾身炸毛,朝蘇遠齜牙咧嘴。
嬌容瞬間凝固,紫悅發覺自己臉頰滾燙,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羞怯的道:“蘇遠師弟,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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