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機呢?那可是我花了我一個月的工資買的手機,你特么的最好給我拿出來,不然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出來。”打人的男子看著被抓的男子惡狠狠的說道。
直到這時,眾人才知道原來“小偷”偷走了他的手機,所以他才打“小偷”。
“你說什么啊?我根本沒有拿你的手機。我不是小偷。”男子最后把目光落在張研江的身上。
“你還狡辯?我已經報警了,等警察來了,看你還怎么狡辯。”
“你不是小偷怎么可能。”
男子還是繼續狡辯。
“你有什么證據嗎?”張研江開口問道。
“啊?”男子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你不是小偷,你有證據證明自己不是小偷嗎?”
“我……我妻子也在,她可以證明。”男子似乎看到了希望。
“你妻子在哪?”張研江四處看了看,并沒有見有人要證明他不是小偷。
“她……”男子向堤壩上看了看,又向張研江這邊看了看,沒看到妻子。
“裝,繼續裝。”打人男子可不相信他。
這里的人,似乎沒有人相信他。
“她沒在這?”張研江問道。
“我沒看到她。但我真的沒有說謊,她剛才還跟我在一起,我真的不是小偷,你們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你們抓我,等警察來了,我也不是小偷啊。這樣只會讓真正的小偷跑掉啊。”男子著急的說道。
“被我們抓到了還這么嘴硬,真希望你到了警局也能這樣嘴硬。”游魚得水不屑的說道。
男子繼續狡辯。
沒有人相信男子,但張研江卻相信了他。他的表情不是那種做壞事被抓的慌張或者是那種無所謂,而是一種委屈,沒有人相信他是好人的委屈,以及著急、慌亂。
“你真的不是小偷?”張研江再次問道。
“跟他費這么多的話干什么?等會警察來了,我看他嘴還硬不硬。”游魚得水看了男子一眼,說道。
張研江搖搖頭,他并不認為男子就是小偷,總算男子是小偷,也不會是分量很重的小偷,頂多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嘍啰。
正如他所說,如果他真的不是小偷,而他們這樣抓了他,以為他是小偷,那只會讓真正的小偷跑掉。
張研江環顧四周,無論是堤壩上,還是旁邊這些人,沒有一個人不是來看熱鬧的,一臉的興奮,并沒有顯露慌張的神色。
但也不能因此就說人群里沒有小偷,也許只是沒有表露出來,或者只是看他們抓了男子,認為自己安全了,就混在人群里看熱鬧。
他不敢肯定男子到底是不是小偷,能證明的只有他妻子,但他妻子沒有來,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等警察來,讓警察來判斷。
“嗯?”正在張研江四處看的時候,他看到一個穿著休閑服的女生。
那不是剛才在堤壩上撞上自己的人嗎?張研江皺皺眉頭,不知道那個女生怎么還在這里。
剛才他在堤壩上被游魚得水拉著玩的時候,一個女生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和他對撞。
剛才看樣子她有些著急,不知道在躲什么,還是有什么急事,所以著急了。他以為她已經離開了,沒想到還在這里。
不過,她怎么臉色有些蒼白?而且……似乎有些慌亂。是發生了什么嗎?還是看到此時的場景有些害怕?
“終于追上來了。”正在張研江不解的時候,聽見身后跑來一個人,然后就聽到一個女聲喘息的說話了。
張研江等人向后一看,身后不遠處站著一名女子。看清女子的長相后,張研江笑了,因為這名女子正是他們在江邊看到的那名被男子“偷”手機的女子。
“你終于來了。”見到女子,男子松了口氣。
“你是誰?”其中一名保安注視著女子,問道。
女子喘了兩口氣,指著他們抓著的男子,說道:“我是他妻子,他是我老公。”
白星菡愣住了,眾人也愣住了。
這翻轉似乎有些快啊。
女子見眾人都不信,從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保安,說道:“這是我的證件,我老公的證件應該在他錢包里,你們可以對一下住址。”
保安狐疑的接過女子的證件,男子見狀,說道;“我的錢包在我褲兜里。”
另一名保安從男子的褲兜里拿出他的錢包,在錢包里果然找到了男子的身份證。
兩張身份證住址一模一樣,一看就是一家人。
“你們真的是夫妻?”保安看了看兩張身份證的住址,又看了看男子和女子。
“是啊。我真的不是小偷,你們誤會了。”男子說道。
“那你為什么要跑?”
“我和我妻子鬧了別扭,她就賭氣說我是小偷,然后她就追我,我只好跑了。”
眾人把目光落在女子的身上。
“他說的都是真的。”女子點點頭。
“現在我們這么一鬧,真正的小偷恐怕已經跑遠了。”張研江淡淡的說道。
“該死。我最討厭小偷了。都怨你,沒事跑什么?”游魚得水顯得很生氣。
“怨我干什么?誰讓你們追我的?”男子并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過錯。
“你沒事瞎跑什么?要是警察抓犯人你這樣跑,耽誤了警察抓人,你可是要負責的。”游魚得水并不示弱。
張研江暗嘆口氣,看來這次還真是白忙活一場。
他抬頭,向堤壩上看去,那個女生已經不在了。看來,她已經走了。
“走吧。”張研江轉身離開。
“去哪?”游魚得水問道。
“去抓真的小偷啊。”
“他恐怕早就跑了。”游魚得水翻了翻白眼。
這時,白星菡的手機響起,王若嫣找她。
接完電話后她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看她離開,游魚得水嗤笑一聲,說道:“富家女就是矯情。”
張研江看了她一眼,說道:“星菡一點也不矯情。”
說完,他向前走去,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真的小偷,或許為了安全,他還沒有離開。
他抬頭向堤壩上看去,人群已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