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研江今天并沒有在青年離開之前就去睡覺,而是等到他們都離開后才上床睡覺。
兩人在后街待到凌晨兩點多才離開。
白天來叮當玩具店的青年離開前向張研江這邊看了看,不過沒有多停留,上了車便離開了。
至于他上車后有沒有向這邊看,張研江也不知道。
他們走遠之后,他才上床休息。
不過,上床之后,他翻來覆去卻久久不能入睡。
小米是誰他不關心,他關心的是兩人到底在等什么人?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覺反而來這里等人?
他們說等的人會走這里,但看樣子這兩天都沒有走這里啊。
他們等的人是什么人?為什么同樣會大半夜不睡覺,反而會走這條沒有人的路?
無論是男是女,半夜出門,都會盡量繞過那些沒有人的路吧?更何況這條沒人的路還有荒草,大晚上看上去很嚇人。
誰沒事會走條路?而且聽他們說,他們等的人并不只這條路走。
他想了很久,沒有把這個問題想透。
第二天,清晨。
張研江被手機的鈴聲吵醒,他關了鬧鐘,起了床。
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他打開電腦,開始碼字。
天色大亮之后,他才碼完字,站起身舒展舒展胳膊,關了電腦,下了樓。
開門。
“早。”張子哲和楊芊芊站在門外。
“早。”
楊芊芊二人進入店里,張子哲把早餐放在收銀臺上。
幾人打掃完衛生,吃了早飯。
吃完早飯,店里開始來客人了。
張研江打了聲招呼出去了。
財源世界的任務至今都沒有完成,已經幾天了,在不完成他就要瘋了。
不過,比財源世界任務更讓他在意的是凌晨去后街的那兩名青年。
他們為什么要在后街等人,他們在等什么人,更讓他想弄清楚。
還有那名青年對他說“好奇害死貓”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們做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荒地這邊。
白天后街的人還是挺多的,無論是行人,還是車輛都挺多。
他站在后街的路上向自己的房間的窗戶看去,因為有陽光的原因,窗戶里面有什么他看不清楚。
他想起昨晚的時候青年的目光,難道他真的可以看到自己站在那里嗎?還是他能感覺到他的目光?
他還是相信有的人可以感受到注視他的目光,而且與那個目光對視他也能感覺到,雖然看不到。
有些人有直覺,直覺準的嚇人,就像他的直覺一樣。
那天要不是他的直覺,他肯定會被發現。
“你在看什么?”他正在想的時候,身后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他嚇了一跳,向后看去,是昨天去叮當玩具店買玩具的那名青年。
“沒看什么。”他奇怪了一下,不知道青年為什么在這里,不過隨即便恢復正常,說道。
“是嗎?”青年的目光很清澈,像是可以看透一切一樣。
張研江有些心虛,不敢看他的眼睛,把目光看向別處,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很疑惑我怎么在這里?”青年見他沉默,樂呵呵的問道。
“沒有。”
“年輕人,還是說實話比較好。”青年玩笑道。
張研江有些尷尬,不過他沒有笑,而是想趕緊走,他可不想在一個可以把他心思看的清清楚楚的人面前。
“你要想走可以走。”青年看透了他的心思,說道。
他看了他一眼,怎么不看他他還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因為我看人在想什么,不是看眼睛。”
張研江有些無語,這人真是太可怕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看透所有人的想法。
“不用懷疑,是的。只是,我也有看不透的時候。”青年很肯定的說道。
張研江什么都不敢想了,生怕想點什么再被眼前的青年看透。
“見了這么多面了,還沒有認真介紹一下呢。”說著,他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老虎,是警局的人。”
張研江愣了一下,警局的人?那么他每晚等的人是……壞人?
“你好,我叫陽光。”他也伸出手,跟他握了握,說道。
對方沒有說真名,他也不愿意說真名。
“這是假名吧?”青年聽了,有些詫異。
“你說的也不是真名。”
青年樂了,說道:“我小名叫老虎。”
“我另個名字叫陽光。”
“為什么叫陽光?”
“喏,你看太陽。”他指了指太陽。
青年看了看太陽,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我想像太陽一樣帶給所有人溫暖,我想成為像陽光的人。”
青年點頭,說道:“年輕人有這樣的想法很好。”
“你也不是很大吧?”
青年笑了笑。
“你……是警局的人?”他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怎么?不像嗎?”青年樂呵呵的問道。
“沒有想到。”
兩人經過自我介紹反而拉近了距離,盡管兩人不知道對方的真實姓名,但因為這種介紹,還是關系拉近了。
他們說話也不再那么嚴肅、緊張,反而多了些輕松。
老虎抬頭看向張研江房間的窗戶,張張嘴,最終沒有多說什么。
張研江想問老虎,他是不是發現他了,但話到嘴邊始終沒有問出口。
“我還有事,就先這樣吧。”老虎與他聊了幾句,就要離開。
“再見。”他揮揮手,松了口氣。
老虎走了兩步,然后又返回,說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的話已經很明顯了,他的意思就是說:你晚上在窗戶邊看我們,我已經知道了,以后你別看了,這是機密,你知道了反而對你不好。
張研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走了。”老虎沒有等他回答,就離開了。
他離開后,張研江有些惆悵。
警局的人,等人,等什么人?等壞人?壞人會只用兩人等?
是假的嗎?騙自己的嗎?可為什么要騙自己?
他腦海里出現個答案,把他嚇了一跳。
“不會吧?”他甩了甩頭,把這個想法甩掉。
“算了,還是想辦法幫傲雪與她父母和好吧。”
他往回走,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以后還是不管了,他們愛是什么的就是干什么的,反正跟自己也沒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