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把鏡頭對準荒地挺不好的,除了嚇人還是嚇人,說不定有些膽小的人都不敢看了。
張研江把鏡頭對準前方,他剛把鏡頭對準前方就愣住了。
他從直播間里看到一個……身穿紅衣服的女郎。
女郎頭發很長,在肩膀前放著,臉上慘白,嘴角卻微微上揚著。
“啊,這是什么鬼?”
“呀,原來是個人啊,嚇得老子差點要尿了。”
“這個人怎么這么嚇人啊?”
“陽光好壞,有人也不提前說。”
“啊啊,這大晚上的。”
“嚇壞寶寶了。”
“陽光,你怎么這么會嚇人啊。”
“本來還想感激陽光轉移鏡頭,沒想到陽光竟然來個更嚇人的。”
女郎見到張研江明顯愣了一下,她有些警惕的抓緊了自己的包包,他看到她包包上掛著一個警報器。
“哈哈,她怕了,陽光嚇到人家了。”
“她的臉為什么這么白,剛才差點一聲鬼脫出口了。”
“警報器,還挺有安全意識的。”
“警報器未必掛的太顯眼了吧?”
“這樣不怕遇到壞人不給她這個機會嗎?”
“看到她,我像是看到了自己似的。”
“好可憐的人啊。”
張研江打量了一眼女郎,然后向對面走去,他想對她說他不是壞人,只是碰巧路過。
然而他不動還好,他一動,女郎更加緊張、恐懼,向后退了退,只差跑掉了。
他顯得有些尷尬,沒敢對著她笑,也沒敢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向對面走去。
女郎見他向對面走去,還是沒有放松警惕,一直手一直抓著包包上的警報器,以防萬一好拉響警報器。
“哈哈,眼光遭到排斥了。”
“這大晚上的,遇到一個男生在路上是真的害怕。”
“不過那個女生是干什么的啊?她每天都回來這么晚嗎?是不是很危險啊?”
為了確保女郎的安全,張研江把鏡頭對準路上,一直在觀察女郎,以防萬一她出事。
直到女郎走到他完全看不到的時候,他才往回走。
邊走邊直播。
回到家,他把直播關了。
上了樓,洗漱,然后洗了個澡,開始碼字。
碼字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他寫完今天的量之后,已經凌晨了。
關了電腦,站起身,來到窗邊,拉開窗簾。
他房間的位置后面就是荒地的一部分,站在窗邊可以看到整個荒地。
外面應該有風,荒地上的荒草在飄動著。
一大片的荒草看上去讓人覺得害怕,似乎這是一張看不到的黑手一樣恐怖。
一輛面包車緩緩的停靠在路邊,從車上下來兩個男人,兩人年齡不是很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然而,兩人卻穿金戴銀。
因為路燈已經熄滅,他從樓上看不清那兩人的長相,卻看到他們手上戴著的戒指,以及脖子上戴著的金項鏈。
現在戴著金項鏈是真的很掉價,不過通常這樣打扮的人不是小混混,就是壞人。
普通人很少這樣打扮,但這樣打扮的人也不能一棍子打死都說是壞人。
讓張研江疑惑的是兩人把面包車停在路邊下了車,沒有向小區那邊走,而是在車邊站了一會,之后走到路那邊,也就是荒地那邊,站著良久未動。
他們要干什么?
因為他房間里的燈關著,從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況,所以他并沒有懷疑外面的兩人發現自己了。
過了好一會,兩名青年走向草叢,然后開始小便。
張研江這才明白為什么兩人會在路邊等了一會,原來是要解決生理問題啊。
他沒有變態到去看他們小便,他對此也沒有什么興趣,雖然站在樓上可以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看的很清楚。
他又把目光落在路上。
路上沒有人走過,連輛車也沒有,偶爾的可以聽見車笛聲,這是從那邊的大路上傳來的。
后街這邊完全沒有人,也沒有車,靜悄悄的。
很快,兩名青年說笑著回來,上了車,但讓張研江奇怪的是他們并沒有離開,也沒有啟動面包車。
“嗯?”他皺皺眉頭,不知道兩名青年為什么沒有離開。
因為后街沒有燈光太暗,只能接著月光看,加之他們把車停在離近房子這邊的公路上,他們車里也沒有亮燈,看上去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他們在車里干什么。
好一會,其中一名青年下了車,他手里還拿著手電筒。
張研江感覺到一絲危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青年的手電筒會照過來。
為了以防萬一,他猛地把窗簾拉上,然后蹲下來。
就在他蹲下來的那刻,一道燈光從樓下照了過來,透過窗簾照進屋里。
燈光停留一會,便消失了。
他暗道一聲好險。
又等了一會,見他們好像沒有拿手電筒往這邊照了,他緩慢的站起身,不敢再拉開窗簾向外看,而是把窗簾拉開一個小縫隙向外面看。
此時,兩名青年還是沒有走,兩人都下了車,他們已經把手電筒關了。
兩人沒有站在車前,而是躺在了草叢里。
他們看著天空,說著什么,因為距離有些遠,他聽不見他們說的話。
這么晚了,他們為什么要在這里?他們想要干什么?張研江在心里問著自己。
他感覺到一絲不安,但又好像是自己被昨晚,不,應該說前晚,畢竟現在已經過了零點了,前晚傲雪經歷的事情應該也讓他敏感了。
也許他們只是晚上睡不著覺,所以就來這里玩,覺得這里好玩。
然而這個說法好像說不通啊。
他拿出手機,偷偷拍了一張他們的照片,只是因為他們躺著,沒有把他們的臉拍的很清楚。
他等了一會,想要等他們站起身的時候在拍一張照片,但奈何他們就一直躺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似的。
沒辦法,他也困了,只好上床睡覺。
至于兩名青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反正與自己也沒有關系,總不能在那邊是為了找自己吧?
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盡管很困了,但他就是睡不著。
他腦海里總是浮現出荒地里的兩名青年。
他們為什么會在那里?還有他們拿手電筒照這邊是知道自己在窗邊嗎?他們真的有這么高的警惕嗎?
除了警惕足夠高以外才能感覺出有人觀看他們吧?否則他們為什么這么準確的知道哪個窗邊站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