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你再說一遍?”鈴木拓也一口唾沫差點噴出來。
“我要結婚了。”
“...所以你現在是在外面和你男朋友玩?”
“是的呀。”赤崎千夏點了點頭。
“告辭,狗糧到此結束,后面的我不想吃了。”
“等會,正事還沒說呢。”茅野愛依阻止了他掛電話的行動。
赤崎千夏接著補充道:“是這樣的,我想請你過來當伴郎。”
“伴郎一般不都是男方找的嗎?我也不認識你男朋友啊。”鈴木拓也撓了撓頭。
“沒關系,我已經和他商量過了,他答應請你過來了。”
“我這邊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只要你男朋友不怕被我搶了風頭就行。”
論帥氣,他鈴某人自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那多謝鈴木君了。”赤崎千夏愉悅的笑聲傳了過來。
以防萬一,他還是確認了一下。
“是男裝的伴郎對吧。”
“不然呢?”
“沒事了。”他怕到時候給他搞個節目效果,女裝上去當伴郎,一世英名當場暴斃。
“婚禮的日期是哪天?”掛斷電話之前,鈴木拓也突然想起了這個還沒問。
“...還沒定下來呢,我這邊剛有個計劃。”赤崎千夏不好意思的說道。
“婚禮都還沒定下來你就開始考慮伴郎的事了?”鈴木拓也驚了。
“未雨綢繆嘛,我相信鈴木君你一定不會介意的。”
“行吧,等時間定下來你讓茅野桑告訴我吧。”
“好,愛你喲。”
“爬。”
鈴木拓也搖了搖頭,將手機還給了旁邊全程偷聽的茅野愛依,轉身回到吧臺接著聊天。
看著他走遠了,茅野愛依重新拾起了電話。
“千夏。”
“怎么樣?我說的還行吧。”
“嗯嗯,等你回來帶你吃頓好的。”
“路我都給你鋪好了,順著往前走應該不難吧。”赤崎千夏突然說了一句。
“我再看看吧。”
“哎呀,你再看一段時間鴨子都飛了...不,是進別人家的鍋了。”
“那我還能怎么辦,都暗示過很多次了,他沒有反應啊。”茅野愛依嘆了口氣。
“這樣,到時候你過來的時候我給你們創造個獨處的機會,然后你就霸王硬上弓。”
“爬。”
“你怎么也這樣兇我,是不是和鈴木君學壞了,你已經不愛我了嗎?”赤崎千夏委屈的聲音傳了出來。
“好了好了,晚上再聊,我得回去了。”少女無情的掛斷了電話。
茅野愛依回到吧臺拎起自己的包,問了一句:“鈴木君你什么時候走?要是快的話我就等你一會。”
“你先回去吧,我這個起碼還得坐個半小時以上。”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恩,主要是我等的人還沒來,她可能是在路上有什么事耽誤了。”
“等等,是個女孩子?”茅野愛依瞬間察覺了要素。
“對啊。”
“那我再坐一會吧,待會一起回去。”
他沒有在吧臺待下去,而是換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著,一下世界就安靜了不少。
茅野愛依靠在吧臺邊一動不動的盯著門口,想要看清他約的到底是個什么人。
五分鐘后,椎名真白背著個白色的包走進了seaside,徑直走向鈴木拓也的對面坐下。
目睹了這一切的茅野愛依,端著三杯果汁走了過去,順勢在他旁邊坐下。
“謝謝。”
金發少女的聲音十分空靈,讓茅野愛依瞬間就想到了什么,轉過頭盯著正在喝果汁的某人。
“不用這么看我,白的聲線確實是從她這里取的材,不信你可以試著說幾句話,保證和她的一模一樣。”鈴木拓也舒適的哈了一聲,猶豫著要不要互相介紹一下。
“把原稿給我看一下。”椎名真白輕抿了一口果汁,直接切入正題。
“這一沓都是,你拿回去慢慢看。”鈴木拓也拿出了昨天打印出來的第二份稿子,遞給了對方。
椎名真白伸手接過后一言不發,打開一頁一頁翻了起來。
對此他早有預料,眼前的金發少女腦回路異于常人,上次合作的時候就聊崩過好幾次,哪怕現在對方說地球是方的他都當真的聽。
茅野愛依似乎有著一些疑問,低聲在他耳邊問道:“她這是在干什么?”
“可能是在現場審稿吧。”這點鈴木拓也無法確認。
兩人嘀嘀咕咕的聊了二十多分鐘,金發少女才放下手里的原稿。
“你想要什么類型的插畫?”
“都行,你說了算,照著你自己的想法畫就好。”
椎名真白點了點頭,從包里拿出紙和筆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現場作畫嗎?時間不太夠吧。”茅野愛依悄悄問道。
鈴木拓也攤了攤手:“別問我,看著就行了,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沒過一會,兩張粗略的線稿躍然浮現于紙上,看著確實挺像那么回事的。
也就比火柴人畫風高端那么一丟丟。
“這樣可以嗎?”金發少女將兩張線稿舉了起來。
“...這也看不出來成品是什么樣的吧。”
少女十分不滿:“你沒有想象力嗎?”
“畫的很好,很有精神。”鈴木拓也不想被扣上想象力匱乏的帽子。
“這兩張圖畫完大概要多長時間?”他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你如果著急的話可以在三天內畫完。”
“倒也沒有那么急,一周之內畫完就行。”他怕給這位繪畫界的超新星給畫廢了,到時候不得有人來找他拼命。
“好。”
“那下周還是這個地方,我就先走了。”
完成了今天的全部日程,可以回去摸魚了。
“等一下。”
“怎么了?”
“幫我打個出租車,把我送回櫻花莊。”金發少女認真的說道。
“打車還要人幫嗎?”茅野愛依不解的問了一句。
“我不會。”少女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
“那你是怎么過來的。”鈴木拓也好奇的問道。
“空太幫我打的車。”
出于人道主義,作為新時代的四好青年,鈴木拓也還是愿意幫助這些問題兒童的。
在路邊打好車,付了錢,和司機交代了目的地,最后將金發少女送上了車。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真的有這種出租車都不會打的人嗎?”回去的路上,茅野愛依發出了疑問。
“你剛才不是已經見到了嗎?”
“我的意思是,為什么?”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這可能就是成為天才的代價吧。”
鈴木拓也將維基百科打開,劃到椎名真白的詞條,給她看了看。
茅野愛依沉思了兩秒:“如果說天才都是這樣的話...鈴木君你怎么還會打車?”
“因為我不是天才,我只是比常人更加努力而已。”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鈴木拓也聳了聳肩:“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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