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么,我上完新聞之后,南郭順,就是那個當紅的男歌手前輩說我的一生所愛不是原創,而且這還不算完,我接著出了唱片,又遭到了他對各個報社施壓,說要封殺我。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得罪過他。”
秦律前世三十年的人生經歷,深知這個時候他要做的事就是裝無辜,而他現在十八歲的外表就是最好的偽裝。
說白了,就是立人設,將自己完全無害的一面展現出來,讓聞者落淚,聽者傷心。在所有聽說這件事的人心中樹立一個慘遭前輩迫害的形象。
光是老百姓的輿論就夠南郭順喝一壺了,神一旦流了血就不再被人敬畏了,偶像有了缺點就不是偶像了,這也是為什么一些明星被扒出黑料后直接就涼透了。
而且,他這么做就相當于將兩人的矛盾挑到了明面上,南郭順對報社施壓的事情,絕對觸及某些紅線了,媒體輿論絕對不可以被民間力量所影響。
這篇專訪跟著下一期雜志擴散到全國各地,這件事絕對會引起官方的注意,但時候,南郭順不死也得脫層皮。
其實并不能說秦律太陰險,秦律沒有錯,他只是在奮起反擊,憑什么你一個當紅的藝人就能仗勢欺人?
在秦律剛說的時候,主持人心中其實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雖然秦律寫書的同時還能出唱片,讓她小小的驚訝了一把。但是仍舊是一副我什么陣仗沒見過。
但是等到秦律說完,主持人的心里已經變成了——這種陣仗我尼瑪還真沒見過!
讓她驚訝的不是南郭順的所作所為,這種事情在娛樂圈里并不少見,但是像秦律這么光明正大挑明的還是蝎子粑粑——獨一份。秦律不可能不明白,他這么挑明了,跟南郭順兩個人之間就是不死不休了,南郭順不死,那秦律就死定了!
“額……”主持人覺得這件事自己一個小主持人還是不要參與了,讓上面的領導決定吧,當下只好轉移話題,“秦先生,我想問一寫題外話,您的唱片中我們目前知道的只有那首一生所愛,還有其他歌曲嗎?”
秦律將了南郭順一軍之后,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想法,有些事情還是點到為止比較好,讓子彈飛一會,也讓輿論發酵一會。
如果過分引導輿論,他說不定也會被制裁,前世那個叫開哥的大主播就是這么涼的。
當下也就順著主持人的話引開了話題,“我的唱片一共有兩首歌,數量的確少了一些,但是價格也便宜了不少,現在的官方建議售價是八十元,有興趣的話可以去買一張。”
秦律到此為止也達成了他今天過來的全部目的,甚至是超額達成了目標。
不光宣傳了他的唱片和書籍,還狠狠報復了一下南郭順。
接下來,主持人問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例如秦律的私人八卦,這檔作家專訪也徹底變成了一檔綜藝節目。
不是主持人詞窮了,是她實在不敢在再問了,光是剛剛爆出的一個驚天大料就足夠吸引眼球了。
萬一再多幾天,她都有可能扛不住。
活動“順利”結束后,秦律被主持人親自送了出來,在大廈的門口,路人紛紛投來了羨慕的眼光,心中暗自揣度,這是誰家的富二代。
讓這么一個御姐主持人親自送出來,是個男人都會暗爽。秦律也一樣,同樣也是一個俗人,貪財好色,不同的是他會從一而終。
御姐主持人個人來講,還是對秦律很有好感,畢竟秦律這么年輕,還有這么才才華,冷不丁在一群三十歲往上的人群中,接觸到了秦律這么個異類,難免產生一定的好感。
當然,也僅僅限于好感,御姐并不是花癡女,并不會上升到男女之情。
“秦先生,我就送你到這里了。我個人非常同情你的遭遇,我聽過你唱的那首一生所愛,希望有機會能聽到您唱片中的另一首歌。”
御姐主持人的話說的很隱晦,但是秦律聽明白了,其他的都是客套,主要就是表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他今天在專訪上說出來的內容會不會登上雜志不是她能決定的,要看領導的意思。
秦律點了點頭,并不意外,連一個地方性的報社都有審核呢,更何況這么大一個雜志社。
“好,熊小姐,今天辛苦你了。等我回到明德市給您寄一張唱片吧,上海這邊應該沒有我的新唱片。”
“好,那就多謝秦先生了!”御姐主持人笑靨如花,不管秦律是出于客套還是真心,女人總是喜歡被特殊對待。
秦律沒有再多說什么,在路邊打了一輛車回酒店了。
他回到酒店的時候。時間臨近中午了,跟他一起來上海的人和啟點中文網的人都已經起來了,現在都在會議室討論網站的功能。
雙方碰上面后,秦律給他們講了一下今天活動的大概情況,在聽了秦律說有關于南郭順的事情之后。
吳文灰第一個替他打抱不平,“秦先生,沒想到這個南郭順居然這樣的人!虧我以前還挺喜歡他的歌的!以后再也不聽他的歌了!”
其他人也紛紛表態,他們除了吳文灰其實對于秦律歌手的身份都沒有多少了解。但是誰讓秦律現在是金主和大老板(股東)呢。
秦律看了看這幫人,只是笑了笑,一點沒有因為別人的吹捧感到沾沾自喜。
“好了,就是跟你說一下今天的情況,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很快網站這邊就會迎來一波巨大的用戶增長量。你們要做好維護工作。”
“好!”
秦律這邊說完了,吳文灰跟眾人說中午要帶眾人去吃上海的特色小籠包,結果還沒等他介紹完小籠包的歷史,秦律的電話就響了。
秦律心中早就有了猜測,走到一旁安靜處拿起電話一看。
果然!來電顯示上是作家協會會長羅毅的電話!
電話鈴聲像是催命一樣的響著,秦律卻有些猶豫了。
他這次在活動專訪上的行為如果深究起來,就是再給羅會長找麻煩。人家也是為自己好才把這個機會給自己的。自己這么干,有些不太講究了。
現在這件事怎么定義,還是要看羅會長是個什么態度。
想到這里,秦律一咬牙就接起來電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躲著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