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打亂你啥計劃了？”秦律有些懵。
這不是皆大歡喜的好事么？史赫在推廣上可以省下很大的力氣了。
“這……”史赫嘆了一口氣，無力的說道，“沒事，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秦律雖然仍舊莫名其妙，但是卻也不打算追問下去了。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秦律沒有再多說什么就掛了電話，他相信史赫可以將唱片銷售的事情處理的很明白。
掛掉電話之后，史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看著辦公室里面的坐著的一群唱片店老板，他甚至都感覺到了有些頭痛。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是先在市場上放出一小部分唱片，將價格炒上來，反正一萬張正版唱片都在他的手里，等到市場上主動有人找唱片再慢慢放出來。
說白了，就是將這次的一萬張唱片轉換成某種意義上的金融產品。
至于這種供不應求的情況會不會催生出一大票盜版，根本就不在史赫的考慮范圍之內，他昨天就給明德市幾個比較有實力的同行打過招呼了，他們都不會做。如果其他小盜版商要是敢盜版，他自然有辦法讓他們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但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至于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問題泄露了唱片在這這里的消息，他也沒有心思追究了，無非就是搬運以及身邊這有限幾個人。
這些都是跟了他好多年的老兄弟，也許是誰說漏嘴了，追究下去不見得是好事。
也好，現在既然想要一心走正道了，那就完全走回正道吧。就算這次不炒高價格，也只是少賺一些，但總歸是賠不了錢。
秦律這個年輕人也蠻有意思了，沒有其他同齡人的狂妄或者沖動，從他身上甚至能看到一種中年人的穩重。
如果能和秦律長久合作的話，未嘗不是一條路。
想到這里，史赫心中也暗暗下了決定。
“大家不要急，這次一共就一萬張，既然你們能來找我，那就是對我的信任，我不能厚此薄彼，我也不會坐地起價，我們這么分配……”
不提史赫如何平衡分配唱片的配合，單說秦律這邊。
秦律看到唱片的事情已經完美的解決了，而且進展甚至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快，心中的大石頭這才算真正的落下了。
秦律想了想，既然如此的話，那上海之行就要提上日程了。
想到這里，他拿起手機給張偉撥去了電話，他去上海必須要帶著律師的，而且他自己修改的合同也是要請專業的律師完善。
“喂？阿偉？我是秦律。”秦律每次管張偉叫阿偉的時候，都很想笑。
腦子里想起的都是那個電影里那句話，阿偉已經死了。
“啊，秦律。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張偉笑呵呵的說道，距離他們上次見面才過去沒幾天，他對于秦律這個志趣相投的人印象很深。
“額，是這樣的，我想最近請你跟我去一趟上海，而且我還想找你幫我完善一份合同。”
“合同的話簡單，你有時間直接給我送過來就行。不過，你去上海干嘛？”張偉有些疑惑。
關于想投資啟點中文網的打算，秦律跟誰都沒說，也難怪張偉要問。
“我想投資一家公司，打算最近去上海跟他們見一面。”
“嗯？你要投資？你哪來的錢？”張偉還沒等他回答，又自顧自的說道，“你的唱片賣出去了？”
“嗯，賣出去了，正好手里有些閑錢。”
“行，那這樣吧，我一會把我律師事務所的位置發給你，你把合同送過來，我們正好見面聊。”
張偉本想勸勸秦律不要沖動，投資之前一定要考察好，但是電話里又不太好說，只能等秦律過來送合同的時候，兩人再詳細的聊這個問題了。
“好，那一會見。”
掛掉電話之后，沒一會張偉的短信就發了過來，秦律也沒多做猶豫，馬上拿著提前準備好的合同初稿就往短信上的地址奔去。
秦律這回沒坐公交車，出門打了輛車，手頭上寬裕了，對于打車這種小錢，自然也就不是那么在意了。
到了短信上的地址，迎面而來的是一棟臨街的老舊居民樓，一樓被改造成了一排門市房，從飯店到雜貨店甚至到服裝店應有盡有。
整體環境顯得格外的臟亂，與秦律想象中的精英律師事務所的印象，相差甚遠。
在二樓的一扇窗戶上掛著一個歪歪扭扭的牌子——明德市紫荊花律師事務所。
秦律順著樓道上了樓，房間的門虛掩著，推門進去。
房間中倒是與外面的環境截然不同，干凈整潔，但是很符合秦律的對于律師事務所的想象的。
張偉正坐在一張辦公桌前面看著手上的文件。
聽到有人進來了，抬起頭往門口看來，正好看到了秦律的身影。
當下便笑著說道，“秦律，你來了啊。”
秦律看著他，面色有些古怪。
“是啊，我有點意外你的律師事務所居然在這種環境下，委托一次律師的收入應該不低吧？”
聞言，張偉嘆了一口氣，“的確不低，但是……你也看到了，我這個律師事務所規模并不大，目前的律師只有我一個，手上的案子有限，再加上平時的花銷，也剩不下多少錢。”
他倒是實話實說，并沒有說什么場面話強行挽尊。
“唔……那你其實可以找一家大一點的律師事務所去打工嘛！”秦律也不著急，難得兩人聊得來。
“唉，別提了，我從小的夢想就是不給人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這樣也能勉強維持生活嘛！”
“唔……”秦律沉默了一下，有些想笑，但是又感覺不太好，“沒事，反正我這邊以后可能用到你的地方會很多，應該足夠你生活和日常開銷的了。”
“嗯。”張偉并沒有拒絕秦律，兩人再聊的來，他還是要恰飯的。“你說的那個合同你帶了么？”
“帶來了。”說著，秦律就將手上合同的初稿給他遞了過去。“你先大概幫我看看，改的話不用太著急，只要去上海之前幫我改完就行。”
“行，那我先看看。那你打算哪天去上海？”
張偉接過合同，沒有馬上看內容，反而是抬頭對秦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