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楊冪冪比牛爾大了兩歲，本能地就對牛爾有了更多的包容。否則的話，牛爾今天連送楊冪冪到家的資格都會立刻被剝奪掉。
同時楊冪冪對牛爾也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這貨貌似很渣很混亂，內心竟然自有一份澄明和一種取舍，只是可惜了他的音樂才華。如果把他心底的這份澄明，用在作曲上，不知會誕生多少首空靈美妙的歌曲。
牛爾卻對自己說的話無意中傷到了楊冪冪渾然不覺。回去取車的路上他還在嘀咕，這個楊冪冪，仍然很有煙火氣……
以她的煙火氣似乎并不太適合搞音樂，拍拍片子似乎更適合她。
牛爾只是看了后，就對票房的信心增強了不少。沒有人多少人愿意承受影片里的那種陰暗，了解一下刺激一下也就罷了。
至于那部他覺得根本就沒必要再看了。只看看劇情介紹他就知道，不過又是一部迎合市場的應景之作。
整容整形風靡的時代，用一個極端一些的人物形象來迎合一下市場，貌似敲敲警鐘，蹭蹭熱度罷了。
牛爾在這里盲目樂觀后，就去繼續準備他的演唱會。章老太太和投資人楊德，幾天來卻如坐針氈，的票房在這三部片子中連續三天墊底。
第一天公映，票房892萬，677萬，473萬。
第二天，902萬，709萬，597萬。
第三天，929萬，712萬，674萬。
其實按照愛情文藝片來看，近五百萬的首日票房已經非常不錯，甚至已經遠超許多同類影片的首日票房。然而就投資額而言，哪部愛情文藝片能達到一個億的投資？能有個三五千萬的投資，就已經非常了不起……
可是足足花了一億五千萬。幾乎就是一部大片的投資額度，這個首日的票房就有點太諷刺了。
而和兩部片子加在一起的投資額，都沒有超過五千萬。如果僅按照前三天的票房，的投資和收益，根本就沒法跟另兩部片子相比。
按照歐美大片的投資額度，一億五千萬的投資基本屬于大片范疇。然而即便是一部比較一般的大片，在夷州與世界各地同步上映時，最低也沒有少過一千萬的首日票房，甚至大多都在兩千萬以上。區區不到五百萬，有點太丟臉了。
張老太太和楊德幾人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然而事到臨頭，面子上還是有點下不來。
他們的心理準備其實從決定對投資的那一天開始，就有準備了。
凡事牽扯到夷州和神州大陸兩岸關系的片子，在夷州的票房都不是很好。至于從神州大陸引進過來的片子，更是沒有幾個人看。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在夷州根本就看不到神州大陸的幾部電影。
夷州雖然臣屬于神州大陸，然而夷州在歷史進程中吸收了太多瀛洲和西方的先進文化，甚至早已根植于每個夷州人的內心。至于那些歐美大片，夷州一方面是和歐美同步公映，另一方面上映的還是完全沒有刪剪過的版本。
反觀神州大陸，凡是引進的片子都要經過審核。審核的結果要么是打入冷宮，要么就是大幅地刪剪。即便得到了允許公映，很多已經刪剪的面目全非。
僅就影視劇而言，夷州人相對于神州大陸擁有較大的優越感。因為神州的文化藝術作品，治政因素總是擺在第一位。藝術一旦帶著治政的鐐銬跳舞，騰挪的空間也就極為有限。
所以章老太太和楊德他們，就對在神州大陸的發行和票房給予了更多的期望。盡管那已經是刪減成了普遍級的版本。
即便如此，夷州前三日的票房還是讓他們有些出乎意料地失望。
倔老頭候笑仙卻看著著這三部片子三天的票房久久沉默不語。章老太太剛想回家之際，候笑仙突然發聲說，三天來只有每天票房的增幅最大。再看幾天，一星期兩星期后，或許有超過另兩部片子的可能……
藝大的論壇里，也上演著類似的戲碼。
公映后，熟悉了解牛爾同學校友，以及和章艾佳章老太太相熟的一撥人，基本都是先看的，在論壇討論最多也是云水謠。然而半天功夫不到，的短視頻和各種截圖就很快填滿了各樓層。
隨后的三兩天內，討論的話題也大多集中在。到了第四第五天，開始有人吐槽，說看完好幾天后心里還發冷。
然后就有大量跟帖加一。甚至有人說，這部片子幾乎粉碎了他對所有女人的美好幻想。把他所有的夢中情人都從天上拽下來，扔進了垃圾箱和爛泥坑里。
徐書刷了刷論壇，默默地又去了一趟電影院，終于看到了足夠清晰的，終于感受到了和大片一樣一樣的聲效。
盡管他在手機上已經刷了幾遍，但走出影院的那一刻，他心里仍然被陳秋水和王碧云跨越海峽，跨越幾十年的愛情感動著。為陳秋水和王碧云隔海相望而不能見而倍感遺憾，又為兩人的意外殉職而傷感……
然而無論是這些感動或者傷感，甚至是那些遺憾，卻讓他覺得心里很充實，很飽滿。像是有一種力量催動著他。
如果有幸收獲愛情，就要像陳秋水和王碧云那樣。
愛了，就要深愛。
愛了，就要堅守。
如果有幸成為一名戰士，就要像陳秋水那樣，職責就是使命，視戰友如兄弟。
戰友同壕，生死與共，管他炮火連天與彈片橫飛。
但最好不要遇到雪崩。
至于邪緣和趙莉穎，看時和牛爾一樣也選擇了包廂。
然而邪緣把這個片子從頭看到尾，除了給趙莉穎暖暖手，抱抱她安慰一下外，根本就沒有產生過突破只剩的那一點點的心思。
因為他也覺得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