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事說完，牛爾舊病復發，又開始撩騷。
因為楊莉菁剛才一個作勢要轟他拳頭所拉開的架勢，包括她前面的兩座波瀾，讓他終于想起了一個人，也想起了這個楊莉菁為什么讓他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感覺很面熟。
另一個世界的他在少年時代，看了很多紫荊港的警匪片。那些片子里長得最漂亮，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個女警官，扮演者就叫楊莉菁，其原籍也正是夷州。
而他眼前的這個楊莉菁，長得幾乎與那個世界的楊莉菁同年齡時一模一樣。
另外就是，眼前的這個楊莉菁雖然對他的這個“間接辦法”也持有肯定態度，但這個辦法顯然并沒有對楊莉菁的精神壓力能減輕多少。
概括一句話，憑一篇小說就想給一個大案子翻案或者產生些翻案的助力，，自古及今，未之嘗聞。楊莉菁的興致，顯然并沒有被他充分調動起來。
牛爾于是就想轉移一下楊莉菁的注意力，讓她輕裝上陣，保持最高的工作效率。
因為時間實在是太緊迫了。
楊莉菁對牛爾的突然發騷，顯然有點意外，本能就拉開架勢想要干他。
兩個人只是第二次見面，甚至都從未聊過一些私人話題……
然而楊莉菁轉眼就笑了，也立刻就收回了架勢。
果然是聞言不如見面。
這個從神州大陸一路騷到夷州的渣男，還真的就是毫不掩飾，非常本色。
所以她也只是笑罵了牛爾一句，就轉身出去了。
隨即牛爾就聽到了大門外的汽車引擎聲。
牛爾也不敢怠慢，立即就開始著手整理的文稿。
另一個世界的是廣為流傳的電影，系統給他提供的，自然也是電影……
牛爾一是要把電影轉換成小說，二是還要做一些較大的改動。
因為原版的，只是反映了夷州在瀛洲統治時期第一次的霧社事件，對第二次的霧社事件只是一句話帶過。而二次霧社事件，才更加真切地反映出了瀛洲人和味方蕃同穿一條褲子，屠殺殘害賽德克巴萊人的事實。
更重要的是，原版的對瀛洲人在夷州犯下的滔天罪行很有些輕描淡寫，對那些“味方蕃”的殘忍惡毒，天良喪盡，更是幾句話就帶過去了。
所以這部片子在那個世界上映后，無論是在東勝神洲還是在夷州，都引發了很大的震動。一少部分人從電影藝術的視角出發，認為這部片子堪比，是一部史詩級的巨著。
而另一部分人則是氣的肝疼，恨不能把編劇和導演都特么立刻五馬分尸。
這些人認為，這部片子無論拍的有多高的藝術水準，但是它卻罔顧了一些歷史事實。
他們認為這部片子過于美化了瀛洲人，以及那些“味方番”。至少是對他們所犯下罪惡事實的表述呈現，缺乏對真正歷史的尊重。
尤其是世代久居夷州，對夷州過往歷史比較清楚的年輕人，對這部片子更是深惡痛絕。甚至認為這部片子的用意，很有些居心叵測。
所以牛爾對自己的工作量和工作難度，還是很有些13數。
但夷北市警務局局長郭乃祥，對自己的命運卻是一點13數都沒有。
他一聽到自己成了這件事的被告，先是吃了很大一驚，然后就幾近絕望了。
壯漢局長不過才四十幾歲，他卻覺得此生仕途，至此休矣。
因為瀛洲方面的原告，是蘇尼嘉樂唱片公司的社長小林衡二。
而他們起訴的被告，就是這位郭乃祥，郭局長，郭大人。
雖然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爆牛爾黑料的就是蘇尼嘉樂唱片公司。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在整個夷州搜捕抓人，抓那些爆料參與者的，無疑是奉了夷州長官府的最高指令……
但你總不能把夷州最高長官秦維民當成原告吧……
那樣的話，秦維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啥也別干，天天打官司當各種大小案子的被告好了。
律法方面的事，有個屬地原則。
因為蘇尼嘉樂唱片公司的注冊地和辦公場所，都是在夷北市。
小林衡二的暫居地也是在夷北市，去蘇尼嘉樂唱片公司抓人的，自然也是奉了夷北市警務局指令的夷北市警署的有關干警。
小林衡二告不了一州之長秦維民，告你個首府所在地的直轄市警務局長……還算是冤有頭債有主吧。
郭乃祥并不覺得多么委屈。
他很清楚自己在這件事當中，扮演的角色不過是一個大白蘿卜而已。
對方把他這顆大蘿卜拔出來只是個由頭，帶出來的一大坨亂七八糟的泥巴，才是對方的目的之所在。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郭乃祥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心里就踏實了很多。
他甚至覺得，能為白日青天的州長大人背背黑鍋，也與有榮焉。
然而當他回到家，見到老婆孩子的時候，心情立刻就有點不一樣了。
牛爾和阿姿茉的那個視頻，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幾乎沒有任何的翻盤可能。
這要是真被關起來幾年，即便他們不弄死自己，自己這個家也特么基本就完蛋操了。
幸好州長大人很快就想他之所想，很快就給他找來了一位大律師。
郭乃祥的這位律師叫唐詩菲，是個四十歲不到三十已經出頭的干練徐娘。
據說她在夷州官司的勝率達百分之六十左右。另外那百分之四十，要么庭外和解，要么控方撤回了訴狀。
所以業界就送給了她一個很有意思的雅號，叫“是非不敗”。
是非不敗接手郭乃祥案子的第三天，就由楊莉菁陪著，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來到了“櫻花山莊”，摸進了牛爾的書房。
是非不敗并沒有問一句牛爾到底干沒干阿姿茉和水洛伊莎，也沒問對方提供的那個證據，也就是那條視頻的真假。
她只是給牛爾提了幾個要求。
一是打死也不去出庭，因為此事跟自己并沒有半毛錢關系。
二是打死也不承認那個視頻里的男子就是他自己，也就是打死也不承認是自己干了準丈母娘。
三是立刻馬上把豹子坡阿姿茉的家，找個站得住腳的原因徹底毀掉，毀掉到一絲痕跡都不存在。
四是立刻馬上把尼撒鎮錦繡年華小區06棟3號606號房里的所有家具電器和軟裝飾全部搬除，全部都換上半新不舊的其他家具和其他電器以及軟裝飾……
是非不敗簡潔果斷的一席話，牛爾聽得是腦子通透，雙眼放光。
果然是大律師。
果然是要毀尸滅跡。
果然……
是非不敗來后的第三天，小林衡二的律師也找到了櫻花山莊，找到了牛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