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爾聞言，心里又是一動。
那個世界的林卿霞，出道前也是大抵如此。
她十六七歲就被星探發現，因為家里的極力反對，直到近二十歲才終于出道。
牛爾清楚記得，她的處女作是拍了一部師生戀的電影。
也正是這部電影，讓那個世界的牛爾老媽直喊后悔。當初怎么就沒敢向那位年輕英俊的老師表白，哪怕是像林青霞一樣，留下幾行字暗示一下下呢。
牛爾老爸則說，你的那位夢中情人，現在已經和我一樣，甚至比我更老。我現在就放手讓你去找他，絕不阻攔，也絕不后悔。
于是老爸老媽就哈哈哈地大笑著……
又干了一架。
恍如隔世……
真的就是隔世。
眼前的這個人，兩只溫潤凝脂般細膩柔軟的手，卻又是非常真實。
那個世界的她，以及這個世界的她，包括那位寫出《窗外》等一系列言情的瓊妖老阿姨，在中學時代除了國文課學得好以外，其他的課程都是一塌糊涂。
驚人的相似。
只不過如今的這個林卿霞，已經是二十一歲，還是個學畫畫的大學生。
作為青春玉女型的女演員，影視圈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是太多了。
如果出道就讓她演東方教主，也不是不行。只是這個世界熒幕的歷史中，就會缺少了一系列純純的，美極了的小女生形象。
“以后你只拍我負責的電影。娛樂圈無論怎么亂，也不會亂到你身上。快則一年左右，晚一點兩年內……我想應該就差不多了。”
“你那時還沒畢業，能行嗎？”
“能行的，相信我。”
牛爾握著林卿霞的兩只手用力攥了攥，像是給林卿霞信心，又像是給自己加油。
“那過一段時間，我就把你引見給我爸我媽。等你們混熟了，你就好開口了。”
牛爾一高興，就探頭親了一下林卿霞的額頭。
林卿霞甩開他的兩只手，轉身就跑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牛爾接到她時，兩人只是相對笑笑，什么都沒說。
牛爾知道，兩人之間的關系，已經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其他的，只要循序漸進，按部就班就好。
“我最近一段時間要趕著寫歌，恐怕照顧不到你。”
“我知道，你忙你的。等你有空時再去找我就好，你也別太辛苦了……”
比牛爾大了兩三歲的學姐，對牛爾口中的照顧兩字，似乎并沒有感到有什么不對。
接下來的幾天，林卿霞只是偶爾給牛爾發條消息，說一下她當天高興的事兒或者丑事。
比如午飯她要的回鍋肉，掌勺師傅舀給她的回鍋肉，明顯比其他人多了好多。
比如有個男模擺pose的時候，她正畫著他身體的某個地方，那個地方忽然就長大了。
其他的信息牛爾只是簡單地回復一下，甚至只回復她一個笑臉或其他表情包。
但這條有關男模的信息，牛爾卻立刻回了句，“我的那個地方，保證比他的要大得多……”
于是接下來的兩三天，牛爾就再也沒接到林卿霞的任何信息。
牛爾絲毫沒在意，也樂得暫時清閑一點。
其實牛爾如果是個其他的什么普通人，這幾天的日子并不好過。
無論是在校園里，還是在街上，甚至他在家的院子外閑逛逛的時候……無論他走到哪里，四周只要有人，就總會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牛爾雖然不在意他們在說些什么，然而這種眾矢之的的感覺，還是給他帶來了一些不舒服。
在校園里，雖然他仍然隨處都會遭遇到這種禮遇，但也會有些陌生的學長學姐，莫名其妙地直面支持他。
無論是在食堂吃飯，還是在圖書館查資料，偶爾就會有個學長學姐啥的來到他的座位前，跟他說上一句后，立刻轉身走掉。
“牛爾你是好樣的。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那些事……然而即便你真的干了，我仍然頂你。你的那兩首歌實在是太好，我想沖你吐口濃痰，都特么吐不出來。”
大多數的學長學姐，送給他的話都比較簡單，“牛爾你一定要挺住，有太多的人在默默支持你，希望你能繼續寫出這樣的好歌。”
學長和學姐們送給他最多的，大體都類似這樣的一句話，“挺住牛爾，我們支持你。”
也不知道他們是支持牛爾繼續寫歌，還是支持他繼續去睡丈母娘。
據徐書說，藝大的總壇和各個學院的論壇，現在幾乎都是有關他睡了丈母娘，睡了青梅竹馬娘倆，以及他寫的這兩首歌的帖子。
罵他畜生，罵他道德敗壞的有之。
調侃羨慕他，讓牛爾退下，恨不能自己上……類似這種瞎幾把扯的有之。
不相信那些爆料，力挺他的有之。
即便是他睡了丈母娘，睡了青梅竹馬，仍然力挺他的也有之。
到了第六天，也就是牛爾發的那首《存在》以及那些黑料爆出的第六天，牛爾接到了陳雷的一個電話。
陳雷說，蘇尼嘉樂的那個發行總監橫路敬二，昨晚在家里被警察帶走了。言外之意，似乎局勢正在向有利于牛爾的方向轉化。
但牛爾覺得，陳雷好像還有點患得患失。
連續接近一周的爆料，讓牛爾以及夷州魔王這兩個名字，在整個夷州幾乎是人盡皆知。不管是好名還是惡名，牛爾才來到夷州不到半年，這次真的就是一夜成名了。
不知是因為《存在》和《怒放的生命》這兩首歌真的好，還是借了這些黑料曝光的東風，這兩首歌簡直就是兩騎絕塵，已經沖到了周榜的第一和第二位，年榜也沖進了前一百以內。
陳雷解釋說，年榜排名涉及到專輯的銷售量等綜合指標。因牛爾的這張專輯還沒上市，缺了這項指標還能沖進年榜百名以內，已經實屬罕見。
至于關系到真金白銀的下載量，更是雙雙突破了七百萬大關，當然這些下載量還僅僅只是個開始。
陳雷解釋說，hito流行音樂排行榜不僅僅只是夷州的歌，還包括了神州本土和紫荊港以及瀛洲和馬來西亞等諸多聯邦國家和地區的歌曲。歌迷受眾也是來自全球的國語系神州人。因此陳雷大膽預測，到了年底，這兩首歌的下載量，甚至有可能歷史性地實現破億的記錄。
牛爾感覺的沒錯，陳雷確實有一個擔心。
隨著橫路敬二的被捕，牛爾的黑料事件很可能就會告一段落。黑料的市場熱度降下來，這兩首歌的熱度，自然也會受到一些影響。
牛爾倒是沒在意，還勸了陳雷幾句。說他后面推出來的幾首歌，并不遜于這兩首歌，保證讓他賺到盆滿缽滿，數錢數到手發軟。
按常理說，牛爾和他的這兩首歌已經為歌林唱片賺足了眼球，已經實現了歌林唱片的歷史性突破。但陳雷對牛爾的這些歌已經寄予了太高的期望，恨不能一下子就把世界前三在夷州分公司的霸主地位推翻，踩在腳下。
他雖然知道這種可能只是自己的一個幻想。前三畢竟都有著近百年的根基，畢竟都是根深葉茂，豈能一蹴而倒。
然而第二天的一些跡象，讓他又看到了一點點曙光。
第二天所有媒體上有關牛爾那些黑料的報道，都一掃而空。
同時在各個媒體的頭條或頭版，或者是娛樂版塊的頭條，都登載了一則來自官方的重磅消息。這則消息很短不過幾百字而已，內容卻足夠爆炸。
消息稱，少年學生牛爾創作的《存在》和《怒放的生命》這兩首歌，是催人奮進，讓人猛醒，非常勵志的歌曲。同時也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以及很高的藝術高度。
消息還說，經過查實取證，這幾天媒體上披露的那些牛爾所為，純屬無中生有，造謠污蔑。而事件的緣起，是來自于商業競爭，來自于暴力的競爭手段。
目前該事件的主犯，蘇尼嘉樂唱片公司的發行總監橫路敬二，已經被批捕入獄。對其他涉案人員，也正在進一步查實取證和批捕中。
這條重磅消息，自然是立刻就引發了各方面的強烈反響。
然而作為當事人的牛爾，卻是真的完全徹底地立刻就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