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俞娜娜短信的最后一句話，牛爾有點感動。
沒看出來，這貌似嫵媚性感大臉盤子的小丫頭片子，竟然還是個豪爽的性情中人。
“你還沒上俞娜娜？”
邪緣毫不見外地一直看到牛爾把手機關掉揣進口袋里，才忍不住問了句牛爾。
從俞娜娜給牛爾的信息看，邪緣覺得這兩人似乎還真的成了鐵哥們，而并不是他預料中的跑友。
“誰像你，見一個上一個。俞娜娜人不錯，性格也夠豪爽。我和俞娜娜正在往鐵哥們的方向前進。”
邪緣撇了撇嘴，“鬼才信你們。”
邪緣剛回歸自己的座位坐好，牛爾又掏出了手機。
牛爾看了看手機……見邪緣又湊了過來，就又把手機關上了。
“切……”
邪緣終于回歸了正常坐姿。
牛爾再次打開手機。剛才他只見到了楊冪冪三個字，還沒來及打開信息看。
“你新上線的兩首歌我都聽了，今天所有關于你的新聞也大多都看了……我想跟你聊聊，聊聊我們的過往，聊聊那些童年往事，聊聊以后的去向……不知你啥時候有時間。”
上次葉嘉太郎音樂會結束的第二天晚上，原本楊冪冪早就說她必須一定要去牛爾家看看。然而第二天因為臨時有事情，還是沒去成。
雖然過后兩人都沒說什么，但牛爾見到她的這條信息，覺得大概可能是楊冪冪還想去他家看看。
于是他就問，“周末，去我家？”
楊冪冪很快就回了信息，“好。我周六下午兩三點鐘到。”
“到我家打車至少要四五十塊錢，你確定不用我接你？”
楊冪冪隔了能有五六分鐘的時間才回，“那你有空的話就來接我吧。”
不一會就給牛爾發了一個地址。
牛爾大概掃了一下，打車豈止四五十塊錢。楊冪冪家在北新市區最南端的一個職工公寓里，牛爾家在最北面，打車沒有百八十的根本下不來。
剛一下課，邪緣就把耳機掛上了。
兩人剛出教室，徐書和馬強也從后面跟了上來。
幾個人一直走到大樓背人的側面，才在墻根下停了下來。牛爾和邪緣幾乎同時掏出香煙各自點上了一支。
“牛爾，你這首歌比第一首還要好。就像給我寫的一樣，我差點就聽哭了。”
馬強一臉真誠。跟牛爾說這番話時，好像還有點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這首《存在》怎么說呢……非常好聽的同時，剛看到最前面那幾句歌詞時，我都被嚇著了，幾乎就是膽戰心驚的那種。因為這種話題，類似這種事情，我還從來沒有想過。”
徐書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牛爾的眼神，那就是滿滿的崇拜。
“你倆跟過來就想跟我說這些？那你倆說完就可以走了。”
牛爾不愿意聽到身邊比較親近的同學，或好朋友對自己褒獎。
“當然不只是這些……”
馬強的話尚未說完，邪緣已經摘下了耳機，打斷了馬強。
“牛爾，就沖著你這首歌，別說是你睡了個準丈母娘，你就是哪天把老母豬睡了，你這個朋友我都交定了！今生今世，永不反悔！如果需要拜把子，咱們今天放學就可以干！”
牛爾看了看馬強和徐書，“你倆是不是……也想跟我說說有關丈母娘的事？”
馬強低下頭，抓撓后脖頸子“我就是有點好奇，你那個準丈母娘到底好不好看，有多大年紀，有多老……”
徐書干脆轉過去身子不看牛爾了。
“你們都是什么時間看到這些消息的？”
“早上醒來刷手機就看到了……大概是六點左右吧。”
這次徐書馬上轉過身來，第一個做了回應。
“我是第一節課間發現的。”
馬強也隨口應道。
“我……其實第二節課上課前我就聽人說了……沒來及看新聞，更沒來及問牛爾……也不是沒來及，主要是我還沒看到具體的報道，也不好胡亂說。”
邪緣一邊說著一邊就開始刷手機。
牛爾心里多少有點數了。
看來那些人并不是單單沖著《存在》這首歌來的，而是《怒放的生命》在榜單上一騎絕塵地向上瘋跑，終于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那你們又是怎么發現《存在》這首歌的？”
牛爾本能就想到，既然他們開始了人身攻擊，那在新歌的宣傳上也必定要花大手筆去布局。
“你瞎呀……”
三人幾乎異口同聲。
還是馬強比較實在，一邊指了指街道上懸掛的一條橫幅一邊說道，“主要路口都有宣傳橫幅……”
牛爾剛想跑幾步路看看橫幅上都寫了些什么，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手機通訊錄上并沒有這個人。
牛爾還是點開看了一下。
“牛爾，不管他們說你睡丈母娘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不在乎這些。你能寫出《存在》和《怒放的生命》這樣的歌，我就認定你是我的朋友，不管你認不認。看來是有些人想要對付你，別的忙我不一定幫得上，那天他們要是把你惹急了，你就跟我說一聲，我保證會把他們一鍋端。看完就刪這條消息，別讓其他人知道我和我的手機號碼。魯鳴。”
見到魯鳴的署名，牛爾心里咯噔一下。
他一直想找章艾佳老師問一下，想了解下魯鳴個人及其家庭情況。章老太太的突然出現，就把這件事給打斷了，他也幾乎就忙活得把這件事給忘沒了。
據說魯鳴從牛爾家離開后，就再也沒來上學，同學們誰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牛爾嘆了口氣。
“不光是這些橫幅，各個音樂網站上只要聽那首《怒放的生命》，就會看到《存在》上線的消息。徐書補充道。”
“牛爾，你簽的這家公司可真夠滑頭的。第一首歌宣傳的那是鋪天蓋地。第二首歌可好，線上線下就只有同一句話：《怒放的生命》姊妹篇，夷州魔王的新歌《存在》于四月九日零時在各大音樂網站同時上線……”
馬強在告訴牛爾橫幅上寫的是什么的同時，繼續發表著自己的見解。
格林唱片的陳雷，的確足夠滑頭。
然而當章老太太打給他電話時，他還是有點忐忑。
亦喜亦憂，不知怎么說好。
牛爾的兩首歌大放異彩。如果不出意外，歌林公司和牛爾都將賺的盆滿缽滿。
然而意外還是出現了。
牛爾在老家睡青梅竹馬，連帶著把準丈母娘也給睡了。這種事被披露了出來，簡直就像夷州發生了九級地震一樣。
明天的試聽和下載量，還不得一落千丈……
陳雷看著響著鈴聲的手機老半天，最后還是接聽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