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和馬皇之間的這些事情和這些話，已經憋了陳苡婷太久，她又沒有一個人可以傾訴。似乎只有牛爾才是她最適合的傾訴對象，陳苡婷這話匣子打開，就像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一發不可收拾。
她一邊摩挲著牛爾，一邊繼續絮絮叨叨……
卻也正中牛爾下懷。
“我回到紫荊港后也就一個星期左右，馬皇就去找我了。這一次又在一起三四天……你的本錢看起來比你馬大哥要大很多……”
說到這里陳苡婷的手又伸到下面去了。
“馬皇其實也很厲害的……這三四天里能推掉的事情我都推掉了，一門心思要跟他在一起。可能就是那種小別勝新婚之說吧，這幾天幾乎就是我們在一起以來最快樂的日子。”
熟后陳苡婷就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然而好日子似乎也就要到頭了……等到十幾天后我再去粵城，馬皇在其他方面一如既往地熱情周到，對我仍然那么好，然而每當我暗示他時，他幾乎都以各種事情推掉了。即便是晚上在一起時，他的興致也不像以前那樣。至于做起來，他簡直就是草草了事，時間短的不可思議。以前的耐力和戰斗力都已不復存在，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牛爾也嘆了口氣。
陳苡婷還以為牛爾在為她和馬皇默哀，也配合著嘆息了一聲。
其實牛爾真正感嘆的是，不愧親如兄弟……
馬皇的這種德性，幾乎和他自己并無二致。只是他自己因人而異罷了，不知馬皇是否也是如此。
前世牛爾相處時間最長的一位女友，也沒有超過兩年。還是因為這位女友特別可愛，時不常地就會給他搞怪逗樂，蠢萌蠢萌的那種。
即便如此，兩人在一起兩三個月后，差不多就開始每周一擱，他也又開始打野食。
到了半年多一年以后，他就有了老夫老妻的感覺。
想分開又舍不得。
不分吧，在一起又沒了性趣。
最后還是女孩兒說要回老家，兩人這才變相地分開了。
他為此痛苦了一兩年。因為自己的生活里，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存在。
然而再想想假如重新在一起，他對兩人之間那方面的事情仍然是沒有一點性趣。兩人之間的關系還是名存實亡，也更加對不住對方。
他只是在生活中習慣了對方的存在，在感情上放不下對方而已。
這種矛盾幾乎就成了他已年近而立，仍然沒有結婚成家打算的痼疾。
結了婚既耽誤對方，更對不住對方。
委屈自己吧，他又覺得有些殘酷，對不住自己。
女孩兒離開后，他甚至把她用過的東西，沒帶走的玩偶毛巾之類，都保存了很久。
兩人分開近一年時，女孩兒過來看他一次。
見面時都是格外激動，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兩年來類似親情的感覺，不動情不惦念，那就是瞎扯淡。
晚上重操舊業，還是女孩兒主動的。
太熟悉了……他的性趣依然寡淡。
事后，女孩兒長嘆了一聲。
一年后女孩兒在老家嫁人，兩年后就有了一個小兒子。
此后兩人斷斷續續一直有聯系。類似親情的感覺仍然在，但一切已經不復從前。
“你知道嗎，截止到現在，我們兩人已經一個多月沒做過那件事了。”
陳苡婷的話打斷了牛爾的遐思。
陳苡婷說完這句，手上的動作就明顯加快了。
牛爾因為沉浸在了前世的經歷，那活兒此時已經垂下了一直高傲的和尚頭。
陳苡婷說到這里，牛爾也終于明白了。
并非是馬皇因為陳苡婷拍的那種片子，也并非因為魯鳴的惡意侵犯，而是因為他已經真的厭倦了陳苡婷。
兩人分居兩地，只要在一起就想干那種事。對那種事一旦沒了興致，兩人的關系實際上就已經名存實亡，確實是該結束了。
因為他們始終沒有生活在一起，也就根本積累不了類似牛爾和那個女孩兒之間的那份情感。
說到底，兩人之間所謂四年之久的彼此傾慕，簡直就像是一對兒彼此心儀已久的跑友一樣。
陳苡婷的那只手，讓牛爾想到馬皇和陳苡婷在一起時可能的樣子……
有一種非同以往的別樣刺激，讓牛爾很快就熱血沸騰，他又不行了。
這一次牛爾再沒有了任何顧忌和心理負擔，他也顧不得陳苡婷的絮絮叨叨，直接就翻身躍起騎上了陳苡婷，然后直接就躍馬挺槍長驅直入，沒有片刻的溫存。
他這才發現，陳苡婷早已稀里嘩啦得不像樣子了。
牛爾起身，想去口袋里拿香煙。陳依婷按住了他，“姐姐去拿。”
“順手把燈打開吧，我想好好欣賞欣賞你。”
牛爾是真的想仔細看看陳苡婷，看看她與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剛才的那第一個回合讓牛爾有點垂頭喪氣。
可能是被陳苡婷弄的過久，也可能是太緊，這一次他很快就敗退了。
然而陳苡婷的一聲“姐姐去拿”讓他立刻又蓬勃了起來。
姐姐兩字，讓他想到了阿姿茉，想到了吳娟娟老師。
這兩人在不同的場景下，都讓他叫過“姐姐”。
而他穿過來以后第一次的沖動，對象就是吳娟娟。
但他當時實在是沒有那個膽子……會有那一天的，他想。
陳苡婷也抽煙，是牛爾始料未及的。
“我去夷州巡演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就在六月中旬開始。到時候你無論在忙些什么，都要抽出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陳苡婷把燈打開后，拿著香煙就靠在床邊坐下了，同時示意牛爾也靠過來坐。
“這一天其實我在粵城時就想過，只是沒想到竟然真的發生了。”
“你指的是什么？”
牛爾一邊問著，一邊叼起一支煙和陳苡婷并排坐了下來。
“咱倆呀……”
陳苡婷邪魅地看著牛爾笑。
“原來你早就打我的主意了？”
“打主意談不上……但是見到一個超級帥哥時，哪個女生還沒有點幻想。我聽馬皇說，你們男人好像也是這樣的。”
牛爾不想再提到馬皇，就轉移話題。。
“我昨天跟馬皇說了，想趁著你們都在的這幾天，把《射雕英雄》的其他四首歌也都灌出來。到你去夷州巡演時，我們就可以多準備幾首了。”
“小弟弟真能干。陳苡婷嘴上說著，手上又撥弄了一下牛爾的和尚頭。”
這騷貨，這是還沒夠，又想被干了。
牛爾這么一想，和尚頭就又昂了起來。
“這家嘉樂公司什么都好，就是給藝人的分成有點偏低，你心里先要有個準備，免得到時太過失望。”
“沒事。像馬皇那樣的老板畢竟是個珍稀動物，不可能把別人都想的和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