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太郎的第一場音樂會,章紫衣本以為自己不用購票,就能親自到場看看聽聽的。
牛爾作為參加演出的新秀,無論用不用票,帶她進場理所應當。
然而她愣就是沒能等到牛爾的電話。
當天晚上她看了一會兒新聞臺對葉嘉太郎第一場音樂會的相關報道,也并沒有見到牛爾的身影。這條新聞報道里,甚至連牛爾他們這幾個新秀都沒有提及一句。
第二天早上醒來開始,章紫衣就趴在被窩里開刷手機。
古典音樂(CssicalMusic)會的觀眾,基本屬于社會的較少數。即便是葉嘉太郎這樣的音樂大師來夷州舉辦的音樂會,當天媒體報道的也很寥寥。新北市的新聞臺和娛樂電視臺等,對這場音樂會的報道也都沒有超過一分鐘。
CssicalMusic最開始被國語翻譯成古典音樂。古董古板的感覺幾乎就摒棄了非音樂專業又喜歡流行音樂的大部分年輕人。
后來又有人把CssicalMusic翻譯成嚴肅音樂,就更加少有人問津。
其實無論是古典還是嚴肅音樂,在大多人眼里,只是區別于流行音樂而言。它不同于流行音樂的地方,是這類音樂往往內涵更加深刻,能發人深思,能使人高尚,免于低俗……
其實這種音樂類型也很好聽。而且好聽的生命力也更為長久。百聽不厭甚至流傳了百年仍然聽不厭的,大多指這類音樂。
然而,喜歡這類音樂的仍然只是極少數。
這類音樂會與唱流行音樂的那些歌星明星舉辦的演唱會,也就根本沒法比。
新聞媒體都是跟風的,對這場音樂會的報道自然也就比較可憐。
電視上那一點點新聞根本就滿足不了章紫衣。于是第二天早上醒來她就開始刷手機,找音樂會方面的新聞,找有關牛爾的消息。
根本就不用怎么找。
昨天關于音樂會的消息還只是豆腐塊和幾十秒,今天早上關于昨晚那場音樂會的消息,簡直就是鋪天蓋地。
而且這些消息的豬腳,也并非葉嘉太郎本人。而是那幾個新秀,甚至還包括一位新秀的女朋友。
原本章紫衣以為,牛爾這次參加演出一定會喊她一起去的。結果昨晚她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多,音樂會應該已經開始了,她仍然沒有接到牛爾的電話或者信息。
她已經整整一周沒有見到牛爾。
那天晚上牛爾送她到家,匆匆叮囑了她幾句后,扭身就走了。
她一整夜都沒怎么睡好。
一直有點痛,不是很舒服。
只要想想那個過程,她還是有點害怕。
那頭牛的那個東西,有點大。
她有點受不了。
然而過了兩三天后,她又非常非常想那個東西。
那個過程的一點一滴,竟然還成了她最多的回味。
牛爾卻從那天晚上開始,一個電話一條信息都沒給她。
當晚她一直以為,牛爾回到酒店或者到家后,就會給她信息安慰安慰她,她就一直沒給牛爾信息,就一直等著。
等到第二天,仍然沒有動靜。她想給打個牛爾電話或者發條信息,又覺得自己過于犯賤。
于是這種狀況就一直延續著。
章紫衣不斷地安慰著自己。
牛爾一定是和馬強在趕著排練,或者是又準備了什么新的曲目。
他一定是非常忙,否則斷不會把自己給忘了。
他曾經是那么渴望自己,逮到機會就想動手動腳。
自己現在都很想那件事,他一定是更想。
她不相信牛爾就一直能挺得住。
后來她實在是憋不住,就想找個由頭給牛爾打個電話。
她忽然覺得此時的自己,有點可憐,還是非常可憐的那種。
音樂會演出的當天,是章紫衣最后的希望。
她覺得無論如何,這一次牛爾也會喊她一起去的。
然而等到最后,仍然落了空。
極度失望之際,章紫衣突然意識到,牛爾很可能是有了新歡。
否則以他的那股子牛勁,怎么可能耐得住這么久……不來招惹自己呢。
早上刷刷手機,不一會章紫衣就覺得五雷轟頂。
是一張照片,有牛爾和其他幾個人的合照,合照里當然有女人。
照片上的那個女人,無論是顏值還是身材,絲毫不遜于自己。
甚至她的身材和五官,好像比自己還多了一些叫做性感的東西。
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她有印象。
她就是和牛爾、馬強一起參加葉嘉太郎音樂會的新秀,也就是音樂學院那個彈鋼琴的大一新生。
因為她幾乎和自己一樣漂亮。一樣是無論走到哪里,都會吸引著那些沒出息男生們的目光。甚至還有閨蜜跟她悄悄說,章紫衣這下要被這個大一新生給比下去了。
所以章紫衣都沒用特意去記,就記住了她的名字。
楊冪冪。
其實每次那些音樂大師的音樂會,演出結束后,大師都會和新秀們合個影。
但這一次的合影,別人都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甚至還覺得這張照片拍得非常有水平。
章紫衣卻感覺非常不舒服。
葉嘉太郎的左側,是馬強和梅寒芳,右側是牛爾和楊冪冪。
除了梅寒芳因為是馬強的女朋友外,其他三人都是新秀,原本無可厚非。
但牛爾和楊冪冪的兩個動作,就讓章紫衣覺察到了一些危機。她覺得牛爾和這個楊冪冪,好像已經非常熟悉,甚至已經熟悉到勾肩搭背非常自然的程度了。
馬強摟著梅寒芳的肩膀,梅寒芳的一只手明顯是在后面攬著馬強的腰。
兩人笑得很開心。
牛爾和楊冪冪竟然與馬強那對兒情侶一樣的姿勢。也是一個摟著另一個的肩膀,另一個攬著這一個的腰。
即便是這兩人開心的笑容,也和左側的那對情侶幾近一模一樣。
單從照片效果來看,無疑這是一張非常成功的拍照。
因為葉嘉太郎也笑得很開心,笑容的幅度與另外四人也非常相似。
但章紫衣就是感覺到了某種危機。
她看了看表,上午九點剛過。
這次她幾乎想都沒想,就立刻操起了手機。
“我在家呢,還沒起床……晚上會來一些客人在我家吃飯。你要是沒啥事就過來吧,剛好幫我忙活忙活。”
牛爾仍然是一副懶洋洋的腔調,就像兩人之間什么都沒發生,和以往一樣的。
聽到牛爾的聲音,章紫衣立刻就覺得踏實了很多。
看來一直是自己胡思亂想,原本就什么事都沒有。
他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看來和那個騷貨也還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
隨后她就想到了自己和牛爾。
他和自己……第二次見面就動手動腳。
第三次在一起時……就那啥了。
章紫衣心里一激靈,立刻就爬起來開始洗漱換衣服。
牛爾還趴在被窩里,撂下章紫衣的電話就拿起筆,繼續在一張紙上瞎劃拉。
劃拉著,劃拉著,他就操起手機給他老爸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牛爸就到了他的房間。
“估計最少要用三張臺子,搞不好就得四張……”
“另外就是,葉嘉太郎和紫荊港那幾個老板那桌,就需要你和我媽去陪了……”
牛爾一邊說著,一邊就把手上的那張紙遞給了牛爸。
這張紙上寫了滿滿的都是名字。
主桌:
葉嘉太郎,瀛洲音樂家,七十歲左右(兩個助理另外安排)
賀源,五十歲左右,紫荊港飛天影視董事長賀朝,五十歲左右,紫荊港飛天影視總經理姜奎,五十歲左右,紫荊港飛天影視常務董事副總經理侯笑仙,五十歲左右,夷州藝大傳播學院教授章艾佳,三十七八歲左右,夷州藝大傳播學院副教授馬皇,二十七八歲,粵城馬皇娛樂公司老板陳苡婷,二十二三歲,紫荊港影視歌主持多棲明星 老爸和老媽,共十人。
同學校友桌:
邪緣和趙莉穎;馬強和梅寒芳;章紫衣;俞娜娜;楊冪冪;徐書;魯鳴;牛爾。預計十人左右。
助理隨從駕駛員桌:預計十人左右。
牛爸只是瞄了瞄,就把這張紙又甩給了牛爾,“我和你媽只負責燒菜作飯。燒菜做飯都來不及呢……其他都不關我們的事,你只管看著折騰!”
牛爸就像甩掉那張紙一樣,扔下這句話后,一甩手就走了。
牛爾咕咚一聲躺在了床上,“紫荊港那位賀源老板說,春節后他們已經去豹子坡看過兩次了。很可能要在那邊選些外景地,還很有可能要在那兒建個影視文化旅游小鎮啥的……”
牛爸都走到院子里了。
聽了牛爾這幾句,轉身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