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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一條騷氣的短信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涉外律師趙慕慈

  Tony很久沒有發消息過來了。趙慕慈一開始還有些顧慮,久了之后也就坦然。能做到總裁位,該有的胸襟和氣度還是要有的。被女人拒絕了就要挾報復,那估計也到不了總裁的位子。她默默觀察著Ella和小姐姐,更是放下心來。

  本以為這事也就那么過去了,對Tony來說,她最多就是又一條滑鉤的魚,遺憾一陣也就轉移目標了。誰知這事還沒完。

  有一天晚上八點鐘,肖遠難得早下班了。趙慕慈看見他頗為意外,張口說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不會曠工了吧?”

  肖遠將背包往地上一扔,脫了外衣,轉身倒在沙發上:“愛咋咋滴,反正我下班了。”

  說完張開雙手:“過來抱抱。”

  趙慕慈噙著笑走過去,偎在他懷里,抬臉問他:“吃飯了嗎?”

  肖遠在她臉上吻了一下,抱緊她,閉上眼睛:“吃了。好累。”

  趙慕慈看著他年輕的面容,皮膚上出了幾個紅疹子,顯然是和熬夜有關的。反觀自己,這半年來作息規律,很少熬夜,連著皮膚都好了很多。她摸著肖遠的臉,坐起來,拍拍自己的腿:“過來躺下。”

  肖遠順從躺在她腿上,她拿起手邊的潔膚巾,幫他清潔面部之后,又從一個小瓶子里倒出幾滴精油,掌心捂熱了替他按摩起來。

  “好香。”肖遠忍不住說道。

  “我們公司的產品,我老板推薦的,專門緩解眼周疲勞。”

  “是嗎。手法也是你們公司專利?”

  趙慕慈笑:“手法我自創的。”頓了頓又補上:“看了點視頻。”

  肖遠嗯一聲,過一會開口:“等下是不要問我辦不辦卡?”

  趙慕慈又笑:“那你辦不辦嘛。”

  肖遠:“辦。五千還是五萬?”

  趙慕慈:“您是上帝,您看著辦。”

  許是真的很累吧,不大一會,肖遠便睡著了。

  趙慕慈輕輕挪開他,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手,回來給他蓋上薄毯,返身在靠近肖遠頭部的地毯上坐下,拿起一本看了一半的書看了起來。

  這是一段靜謐的時光。肖遠睡著,她看著書,他們呆在一起。雖然沒有交流,卻也是一種高質量的陪伴。趙慕慈聽著肖遠均勻的呼吸,挨著他臂膀上的的溫度,感到安穩又溫馨,不由的嘴角微揚,低頭看起書來。

  手機響了一聲,趙慕慈瞅一眼,發現只是無關資訊短信。她將手機靜了音,怕吵到肖遠。

  不覺過了一個小時,肖遠醒來,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側轉身子抱住她:“小可愛,你一直在這里呀。”

  “對啊。”趙慕慈側頭斜睨著他笑:“等你辦卡呢。”

  肖遠也笑起來:“去年的獎金很快就要發了,到時候給你包紅包。”

  “真的啊?”趙慕慈回過頭,眼睛亮晶晶:“用紅包包的厚厚的?”

  肖遠看著她,覺得很好玩:“好,那就取出來,用紅包包的厚厚的。”

  趙慕慈開心的抱住他:“我要發財了~”

  肖遠也笑笑的,覺得她傻乎乎的。

  兩人聊一陣,趙慕慈去洗漱,肖遠支起身子,拿過趙慕慈方才的書翻幾頁。是一位印度哲人寫的隨筆錄,富有哲思和洞見。肖遠看幾頁,一邊翻一邊對趙慕慈在讀書的品味嘆為觀止。

  他旁邊的手機亮了,肖遠不由的看了一眼,是趙慕慈的手機。一瞥之下并未留意,反應過來后,他按亮了屏幕。

  上面是一個名叫Tony的人發過來的消息。Tony問道:“漫漫春日,你戴著絲巾走在陽光下,一定很美。”

  肖遠心中浮起一絲凝重。Tony是誰?為什么會給慕慕發這樣的短信?絲巾?愛馬仕?

  肖遠很快聯想到了相關線索。他想起之前那條愛馬仕絲巾,為此慕慕還跟他犯了口角。慕慕說是她買的,難道……難道會是這個叫Tony的買的?

  他為什么買給她?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是什么關系?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多久了?……

  肖遠也是聰明人。憑著一條短信,他很快腦補出很多情節,聯想到了許多的可能性。但是他很清楚這一切畢竟只是猜想,有一半證偽的可能性。他一邊讓自己不要亂想,一邊又忍不住在腦海中胡亂猜想,方才的愉悅靜謐的心情頓時無影無蹤了。

  趙慕慈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到肖遠已經從沙發上坐起來了。他雙腳踩在地毯上,身體前傾,雙手交叉,垂著頭,仿佛在思索什么。

  趙慕慈走到他身邊,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挨著她站著:“想什么呢?”

  肖遠沒有做聲。

  趙慕慈見他不答,以為打擾到他了,便要走開。

  肖遠伸手拉住了她。

  “坐下來。”

  趙慕慈坐下來,順手將毛巾遞過去,想讓他幫忙擦頭發。

  肖遠側過頭,看了看毛巾,緩緩接過。

  可是他卻沒有直起身子,只是兩手握著毛巾,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樣。

  趙慕慈略感奇怪,她問道:“怎么了?”

  說完拿回毛巾,自己擦起來。

  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肖遠坐直了看向趙慕慈,兩只眼睛沉沉的:“那條愛馬仕絲巾,是別人送你的嗎?”

  趙慕慈不由得心中也一沉。看到他的眼神,聽到他的話語,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突然問,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大概想歪了。

  為免多事,她答道:“不是。我自己買的。”

  “有發票嗎?記錄單呢?”

  趙慕慈一怔:“干嘛?”

  肖遠:“有嗎?”

  趙慕慈嬉笑:“干嘛,你要給我報銷啊?”

  肖遠不止可否,只是等著她的答案。

  趙慕慈見蒙混不過去,于是答道:“不早說。我都扔了。”

  肖遠不做聲,仿佛在思考什么。

  趙慕慈想不通,便問道:“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

  肖遠不答反問,眼中帶著迷惑:“Tony是誰?”

  趙慕慈怔住了:“你知道Tony?還知道什么?”

  肖遠不答,只是看著她。趙慕慈感到了質詢的目光,這種目光象針一樣令她不安,遠不是平時他平時看她的溫柔眼神。

  兩人沉默了下來。趙慕慈本想解釋,但她自忖問心無愧,隱瞞也只是不想多生事端,保護兩人的感情而已。如今肖遠用那樣含著質詢和嚴肅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她做錯了事情一般,她更不想解釋,她不服。所以她便閉著嘴,臉上現出不悅的神情,在那里一下一下擦著頭發。

  肖遠當然不是要和她吵架的。他只是為了弄清楚怎么回事。好讓他沒有顧慮繼續愛她。他想知道有沒有另一個人在和他爭搶她,或者他們已經背著自己發展出了不亞于他和她之間的濃厚感情。他對她如此深入,以至于看到那條短信的時候,患得患失的心情一下子把自己攥緊,令他想要弄清楚真相,知道怎么回事。

  他等待著,可是趙慕慈卻不開口。他看了看她,發現她有點不高興,似乎還有點抗拒。想了想,他將手機遞給她:“有人給你發短信了。”

  趙慕慈接過手機,解鎖之后便看到了Tony那條騷氣短信。

  趙慕慈鼻孔中噴出氣來,雙眼看向天花板,一副無語問蒼天的神情。她心想,自己是不是哪里的香沒燒到嗎?Tony這朵爛桃花對自己不定時的騷擾,現在身旁的肖遠也開始不依不饒,要她給說法,她這是招誰惹誰了?要去靜安寺拜拜嗎?

  肖遠還在等著她的反應。趙慕慈壓下心中的煩悶和怒氣,對肖遠說道:“是因為這條短信嗎?你才不對勁了?”

  肖遠只是看著她,微微點頭。

  趙慕慈:“遠遠,我現在很有點煩。不是煩你,而是被這短信煩的,還有Tony這個人。真的。我真的很想打電話過去罵他,但是我不能。所以我很憋屈。我知道你想要解釋,甚至還想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我現在不想解釋,因為我覺得你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做錯了什么一樣。我只有一句話:我沒有對不起你。甚至那條絲巾也不是我想要的。所以,不要亂想,我也沒有做錯什么。”

  肖遠沒有講話,只是看著她,西湖等待著。

  趙慕慈:“給我一點時間好嗎?讓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我選擇不說,是為了不影響到我們之間。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說完,趙慕慈便走開了,她吹干頭發,做好護膚,翻身上了床。

  肖遠仍舊坐在沙發上,維持著思考的姿勢。一時玩玩手機,一時又停下來。房間里安靜的可怕,好像從來都沒有這么安靜過。

  不知過了多久,他起身走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想起了淋浴的聲音。不多時,肖遠帶著一身水汽出來了,他也吹干頭發,來到床邊,翻身上了床。

  他離自己好遠啊。趙慕慈看著他的背影,默默的想。肖遠沒有得到答案,他沒有吵鬧。可是他躲進了安靜中,這種安靜吞噬了他們之間那濃的化不開的柔情蜜意,把這到處充滿了愛情的甜蜜小屋變成了空寂的荒漠,把這制情的雙人床,變成了令人無法忍受的放逐之地,肖遠那背身而睡的身影,就像是沒有被太陽照耀的山脊一般,令她感到心慌和不安。

  她試著靠前,從背后抱住他。肖遠無動于衷。她試著撫摸他,可他按住她的手,將她丟開。她不依不饒,用力抱住他,用唇去親吻他。可他一動不動,像是成了僵硬的石頭一般。

  接連被拒絕幾次,她不由得停了下來,看著他的背影,眼中寫滿失望。

  “不理就不理。”她恨恨的想著,背過身去,將自己蜷起來,漸漸也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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