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韋修明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防毒面具，指著自己的臉說：“看，我和他的臉是不是很像。我之前說過，我們的時代，用來武裝自己的技術都是從我們的敵人那里學來的，而我就是其中之一。他最擅長的就是改造人體來獲取強大的力量，為自己創造一具強大的身體并不算很難，在某種意義上，我和他是一個人。”
不管那個家伙究竟什么來歷，先扯虎皮做大旗忽悠過去再說。
西方人對亞洲人的臉是非常沒有辨識度的，除非長得非常有特點或者長時間接觸，否則在他們眼中都是黃皮膚、黑頭發、小眼睛、塌鼻梁的長相，這是他們對于東方文化的傲慢，就像他們的電影中教授華夏武術的“大師”，家里的擺設卻是霓虹推拉門與榻榻米，一個大大的“禪”字下擺著兩把武士刀。
但與情報打交道的人，黑寡婦和黑鹵蛋在對不同人種長相的區分這方面受到過專門的訓練，他們能夠看出韋修明與死神博士在外形輪廓上的相似點。
黑鹵蛋慎重地問到：“你有把握對付死神博士嗎？”
如果一貫游刃有余的韋修明說出個不字，他就要考慮要不要動用自己的底牌了，例如某個可以向銀河彼端發送信號的呼機，又或者飼養在神盾局基地地底的某只橘貓。
“我不知道。”韋修明的回答透露著他內心的不安：“無論科技還是異能，他都遠遠超出現如今的我……如果他愿意的話，隨時可以毀滅地球——不用借助任何外部的設備，僅靠著他自己的力量。”
“而且你們對他的能力估算錯誤了，死神博士的能力不是控制金屬，而是……”
說完之后，韋修明攤開手掌，一道明亮電弧憑空從他的手掌中誕生，隨后又迅速消失不見，只是黑鹵蛋和娜塔莎兩人明顯能感覺到他手里托著什么東西。
就像撥動琴弦一眼輕輕一彈手指，傾倒的置物架上，一個人頭大小的裝置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來到韋修明的身前，就那樣懸浮著。
“我的能力是操控磁場，從雷電的能力衍生而出的磁場操控能力，只不過金屬類的造物對磁場最為敏感，所以表現得如同操控金屬一樣。”
黑鹵蛋的臉上流露出一股凝重的神色：“你的能力能夠做到什么程度？”
近現代的人類科技幾乎全部建立在電流上，而電磁力更是宇宙四大基本力之一，掌握這兩種能力，非常可怕了。
“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釋放能力，輕而易舉地摧毀紐約，再過幾年，我可以全力以赴地使月球崩潰。”韋修明說到：“而死神博士，比起我來只強不弱。”
“我現在就像是一個擁有穿梭時間能力的人，開著一輛裝甲車回到了兩千多年前，以為自己可以匹敵所以的軍隊，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可以當成仙人的寶物來獻給當時的君主，以此獲得爵位與財富——但是真正到了那個時間點，卻發現自以為生產力非常落后的帝國已經建立了大氣層外圍防護圈，士兵是高度智能化的戰斗機器人，用火箭來送快遞，那位雄才大略的君王已經完成了機械飛升獲得了永恒的生命。”
黑寡婦娜塔莎表示今天接觸到的信息帶給她的震撼程度不亞于之前尼克·弗瑞告訴她神盾局被九頭蛇滲透了，穿越時空而來的未來人，一個足以靠著個人能力摧毀星球的變異人。
“我馬上聯系世界安全理事會，將死神博士伊萬·塔瓦諾維奇列為最高級別的罪犯，陳明利害之后集結全世界的力量來對付他。”黑鹵蛋說到：“那群政客再愚昧，在足以威脅他們地位的強大敵人面前也應該認真起來。”
“復仇者聯盟的計劃已經審批通過了，我們需要一小股精銳的英雄，在暗處與修卡和死神博士進行較量……有必要的話，我會派人與拉托維尼亞的君主，毀滅博士杜姆接觸。”
對于黑鹵蛋的盲目自信，韋修明感到一絲莫名的好笑，如果這個用了死神博士名號的人真的如他所想，他完全可以單挑滅霸了，現如今的人類不具備與他為敵的力量。
能夠打敗他的只要自己。
忽然想起了什么，韋修明將防毒面具又扣在了自己臉上：“還有一個地方，死神博士如果沒有發現那里的話，我們還有贏得可能。”
“你又要去找那群魔法師朋友了嗎？”黑鹵蛋問到，在他看來，只有一絲痕跡都未曾被掌握的魔法師們才會有那種力量。
韋修明說：“不，我要找的是智者的遺留，是從古至今最聰明的一群人的遺產……在未來，它會是阻礙人類進化的敵人，但現在卻是我們必要的助力。”
“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所說的……”黑鹵蛋的記憶很好，幾年前的對話依然記得清清楚楚的。
“是的。”韋修明點點頭，說：“走，我帶你們去見識一下，神盾局的真正起源。”
新墨西哥州，此時大雨傾盆電閃雷鳴。
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開了酒吧的門，來人身高兩米開外，一頭黑色長發狂亂地披散著，白背心牛仔褲外罩著一件褐色的大衣，鼻梁上架著一副茶色的墨鏡。
“一大杯啤酒，還有特色的食物……總價控制在二十美金以內，不然我就沒法付小費了。”死神博士半開玩笑地點了單。
金色短發的女服務員看了死神博士一眼，然后沒來由地打了個冷顫，仿佛對方的雙眼就像鋒利的刀劍，與其直視會被割傷一樣。
這個天氣基本沒什么客人來光顧酒吧，死神博士的到來是意外之喜，并且外面雨下得那么大，他的身上絲毫沒有被雨點打濕的痕跡，神情淡然，明顯不是什么想不開來搶一筆的人。
為死神博士打上一大杯啤酒后，女服務員去往后廚，開始準備加了綠色辣椒醬的普波洛玉米排骨湯和加了紅色辣椒醬的西班牙雞肉烤飯。
不過前來光顧的不止死神博士一個，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摘下帽子放在胸前，以非常紳士的姿態對死神博士行禮：“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