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擅長幻術類的妖術,在敵人有防備的情況下,使其陷入幻境的難度極高。
若不是,雪原一樹阻止奈良熾為惡,那么紅園中諸多芍藥花姐妹,恐怕無一幸免,會受到烈火的焚燒的痛苦。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想了一下,紅藥接著道:“公子大恩,小女子無以為報,此物贈予公子,當是答謝之物。”
寶物是一個玉瓶。
玉瓶晶瑩剔透,通體乳白,仿佛純天然形成,看不到人工雕琢的痕跡。
雪原一樹皺著眉頭道:“如果我沒有看錯,此瓶乃是收集陽氣之物。”
紅藥毫不避諱的點頭:“它名為玲瓏寶瓶,有諸多妙用,采集陽氣,只是其中一個功用,其它功用,我也并不了解。”
“無功不受祿,姑娘好意,我心領了。”雪原一樹回絕道:“人妖有別,姑娘罪惡深重,并不是能輕易化解。”
“罪念深重?”
紅藥嘲弄的笑著道:“公子心性純良,世間并非想象中的美好。”話風一轉,繼續說道:“我不會令公子為難,待我走后,希望公子能夠幫忙照看紅園。”
雪原一樹陷入極度的糾結當中。
鈴木千奈突然出言說道:“紅園歷經劫難,浴火重生,如今景色宜人,若被毀壞,令人惋惜,就答應紅藥姑娘的請求吧。”
竹中寧臣解決戰斗后,來到雪原一樹身旁,聞言接著說道:“千奈小姐說的不錯,如此美景在遭破壞,實在是罪過。”
雪原一樹不在糾結,接過玲瓏寶瓶,答應了此事。
入手,感受到一抹清涼,大腦更加的清醒,而且精神力變得活躍起來。
酬勞的價值,遠超付出的代價,他受之有愧。
雪原一樹暗道:“我如何才能還清這一份厚禮?”
紅藥看穿了雪原一樹的想法,善解人意的說道:“我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能否答應。”
雪原一樹眼睛一亮,道:“姑娘,請講。”
“希望公子每年在花開時節,能夠來紅園看一看它們,不要讓它們感到寂寞。”
雪原一樹笑著點頭道:“當然!如約而至。”
了卻一樁心愿,臉上露出一抹久違的笑容。
紅藥神色哀傷的掃視了一眼熟悉的景象,身體漂浮到高空,化作了一朵巨大的芍藥花。
芍藥花綻出璀璨的光芒,點點的光粒,落在燒焦的土地上。
頓時,出現了神奇的一幕,焦黑的殘根枯枝,冒出一點綠意。
綠意漸濃,逐漸的蔓延開,枝頭上結出一棵粉紅色的花蕊,含苞待放,眨眼的時間,便綻放出一朵嬌艷的花朵。
天空中。
芍藥花的色澤變得暗淡,一片片花瓣飄落,落在地上時候,已經變得枯黃,微風輕輕的吹過,散作了灰塵,生命力快速的流失,仿佛經歷了人生四季,由暖春走到了寒冬。
紅藥的生命力流逝殆盡,花色變成灰白,最終化作了一股粉塵,散落在天地間。
“哎!”
天空中傳來一聲嘆息。
羽村白等人來到紅園中,依田小雅眼睛通紅,水木青檸的臉上充滿了哀傷。
羽村白輕聲問道:“經歷了此次事件,你們有什么想法?”
雪原一樹沉默不語,不知如何回答。
紅藥做錯了嗎?
究其原因,因為管理員的粗心,導致紅園被大火毀壞,政府為了警示世人,從而選擇封園,圈住滿園的春色,而紅藥只是想要大家,前來來欣賞這里的春色。
羽村白還未開口。
“想法?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黑澤宇飽含怒氣的落在地上,冷哼道:“妖就是妖,哪有好壞之分,通通該斬。”
“我的人,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教。”羽村白譏諷道:“手底下一群蝦兵蟹將,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可惡。”黑澤宇暴怒:“你找死嗎?”
羽村白淡笑道:“那又如何?”
兩人斗斗嘴,就被水木青檸和另一位黑衣少女勸開,弄的不歡而散。
然后,羽村白讓佐藤暴徒尋找紅藥的妖珠,卻一無所獲,這一筆賬,毫無意外的落在黑澤宇頭上。
羽村白五人開始秘密謀劃著如何找回場子。
離去后。
黑澤宇問道:“妖珠找到了么?寒雪桑。”
谷原寒雪搖搖頭:“妖珠應該被他們取走了。”
“可惡。”
黑澤宇五指握的咔咔作響。
與此同時。
一處不知名的地方,生長著一棵古樹,樹干十八尺,葉子如同芭蕉葉一樣。
樹上開滿了大大的花,花瓣共有紅、橙、黃、綠、青、藍、紫等,七種顏色。
其中,有的花了已經落了,結出了奇特的果實,像人臉一樣,其嘴巴張開發出滲人的怪笑。
“那位少年,就是你選中的人么?”
“你以為死亡,就能擺脫本座的控制?未免太過天真。”
“桀桀。”
古樹的枝條纏繞著一個透明的圓形妖珠,其內部盛開著一朵芍藥花。
枝條撥開了地面,將圓形珠子埋在土壤中。
驀然,落下一顆人臉果實,恰巧落到妖珠位置,流出一股紅色的液體,滲入土壤中。
這時,又落下一顆人臉果實,果實在落地瞬間,竟變成了嬰兒模樣。
古樹不舍的折斷一根枝條,滴下數滴綠色的液體。
人面果吸收綠色液體后,快速的生長起來,轉眼間便成了一位是十七、八的少年。
少年起身恭敬道:“父親。”
人面樹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玲瓏寶瓶,牽扯甚遠,你速去調查,將其帶回。”
“遵命。”
少年轉身,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紅園之行結束,雪原一樹把鈴木千奈送回咖啡館,獨自一人回到宿舍,發現竹中寧臣還未回來,索性進入了精神識海。
桌子上的玲瓏寶瓶,散出一股明亮的白光,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它。
驀然,玲瓏寶瓶不斷的變小,化作了一道白光,進入了雪原一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