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淵聽到這話有些疑惑,而那夜陽秦卻是神色一變,連忙開口道:“師叔,慎言,這家伙掌握著護法們一直想要得到的庚炁煉煞訣!可不是我們的人。”
那風嘯也是快速點零頭,向著那鬼見愁示意道。
然而鬼見愁根本就沒當一回事,笑著道:“這我早就知道了,這位凌兄與我十分有緣,我早就將其認作朋友了。”
虞淵聽到這話,不知道這鬼見愁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和這人可沒有什么特別的交情,不過表面上還是開口道:“鬼兄,先前那凌子義的名字是我隨便的,我真正姓名為虞淵,日薄虞淵的虞淵。”
“虞淵?”鬼見愁摸了摸下巴,心中自語道:“師父臨終前幫我算了一卦,是要與坤命之人相交才可改變我的死命,上古之時,太陽落山的地方被稱作虞淵,此為坤之極,不管那么多了,先認識認識。”
眼中浮現出一絲欣喜道:“那倒是巧了,虞兄名為太陽落山之地,而我又叫鬼見愁,咱這不是有大緣分了,難怪早先我遇到到虞兄之時,就有種一見如故之感,沒想到如此之巧,此為命注定!”
道這里,鬼見愁又是嘆了口氣道:“記得我師父走之前就跟我講過,修行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緣字,無緣再是如何刻苦修行也難破開桎梏,緣至,一切便豁然開朗。”
“虞兄,想來你就是我師父的命中貴人,你這兄弟我交定了。”鬼見愁拍了拍虞淵的肩膀,眼中滿是笑容,不過那張毫無血色的面孔,怎么看都讓人心中發毛,只見其轉頭看向那夜陽秦,開口道:“四,給我拿酒來,我要和這位虞兄拜把子!”
虞淵不知道這家伙是搞哪一出,不過眼下看來這鬼見愁的地位不低,他此時最大的目的就是順利從這個朝陽洞出去,離開這正派勢力范圍,這結拜倒也沒什么,遂是也沒有開口反對什么,反正能拉近點關系便拉近點吧。
“師叔,這不好吧.....”夜陽秦表情猶豫,忍不住開口道,那風嘯也是一同開口勸道。
然而鬼見愁聽到這話,眉頭猛然一皺,眼中瞬間浮現出一絲怒意:“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莫非質疑我的決定?”
那聲音如同九幽厲鬼一般,陰冷刺耳,聽得夜陽秦二人瞬間臉色大變,連忙點頭,不敢有半句反對,雖然眼前這師叔修為只有煉氣期,但是手段他們可都是清楚的,那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抵擋的,若是將其惹火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虞淵自然也聽到了這鬼見愁的可怕聲音,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一般,渾身上下都被一股陰寒之氣給侵蝕,難以守住心神,好在虞淵專修了那乙寅焚焰訣,陽氣充溢,并未有太多不適之福 那夜陽秦快速從自己的儲物戒中拿出一壺酒水,笑著道:“這是侄我珍藏的冰湖春,由三品靈草青田谷釀制而成,還請師叔品嘗。”
“好好好,這是好東西,四有心了。”鬼見愁笑著拍了拍其肩膀,將酒壺一把拿過,遞給了虞淵,虞淵倒也沒有多想,順手就將其接了過去。
見此,風嘯也是趕忙從自己儲物戒中取出一些白肉,開口道:“這是靈角麝的精肉,可大補精元,效用比精元丹要強上不少,味道香甜,吃起來如同水果一般,侄這里不多,無奈只有三斤,給師叔丟了面子,還請師叔恕罪。”
鬼見愁再度接過那通體雪白的肉塊,點頭笑道:“事,事,早點這樣多好。”
著手中快速掐訣,只見地面之上突然伸出了一只半透明的手臂,而后從地下扯出了一張桌子。
“好厲害的手段!”看的虞淵神色驚異,口中忍不住驚呼道,這種手段他還是第一次見,那突然從地面伸出的手臂在他看來就是陰魂,而這桌子卻是實體,如何從地下拽出來的,虞淵無法理解。
“手段,不值得一提。”鬼見愁笑了笑,快速將碗筷擺起,然后插上三炷香,將酒水白肉分作兩大碗,直接跪在地上,向著那長香開口道:“我鬼見愁今日于虞淵結拜為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虞淵聽到這話,也連忙跪了下來,也是將這話重復了一邊,然后便是將酒水喝下,那鬼見愁一臉喜悅。
手臂勾搭在虞淵的肩膀上,就像真的兄弟一般。
“話鬼兄,先前你你的師叔就在這千溶洞的地下是什么意思?”虞淵開口詢問道。
“這可不能隨便啊!”那夜陽秦心中大喊到,立馬就急了,但是此時他也不敢在什么,才被吼了一聲,他現在可不想去找死,心中只有滿滿的無奈,心中嘆了口氣:“唉,若是因此消息走漏,提前來了什么大人物,一切準備都得泡湯啊。”
鬼見愁聽到虞淵的詢問,笑了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師叔就在這最底下,這所謂的千溶洞其實就是一個煉制火精的熔爐,名為赤陽爐。”
“赤陽爐?”虞淵眼神疑惑,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法,他早先就覺得這千溶洞像是什么爐子,沒想到真的是個熔爐。
鬼見愁點零頭,神色露出一絲悲哀,嘆了口氣道:“那些所謂的朝陽石,其實就是這爐子煉制出的火精罷了,而我師叔便是被這赤陽爐鎮壓在這爐底,這些火炁全部由我師叔身上榨取而來,這些青城派修士之所以火行功法遠超常人,并不是因為功法如何,更多的靠的就是這些火精,白了,就是一群寄生在我師叔身上的吸血蟲罷了。”
聽到這里,虞淵心中已經是完全被震撼到了,難怪地下源源不斷地冒出一道火煞,原來居然是修士身上的真炁,這種程度如何讓人相信,心中自語道:“這得要是何等修為,才能有如此力量,催動這整個熔爐,而且按照傳聞,這千溶洞可是存在了幾千年了,莫非這位大能在這里被鎮壓了幾千年?”
這大能被硬生生榨取了幾千年的真炁,居然還能散發出如此恐怖的火煞,虞淵簡直無法想象這是什么概念。
“所以你們這次是來想辦法救出你那師叔的?”虞淵試探性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