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你們找誰啊?”拉開病房門的張芬用英文問了一句。
外面站著的,都是本地人,身上穿著制服,人高馬大的,雖然長得挺帥氣,但也有點嚇人。
沒有將門完全打開,而是拉開一點空隙,臉上帶著防備。
“你好你好,他們是聽說小許醒了,過來問話的,你不用擔心。”馮見君從后面竄過來說。
他的身高本來就算不上高,在這兩個俄羅斯警察面前顯得更加瘦小。
“那個兇犯有眉目了嗎?”張芬拉開門,放他們進來,順便問馮見君。
“人已經鎖定了,現在還沒采取行動,聽說小許醒了,就先過來問一下情況。”馮見君跟她解釋一句。
走到病床前,將雙方介紹一下,之后開始翻譯那兩個警察的問話。
例行問話無非都是些差不多的內容。
“你認識那兩個襲擊你的人嗎?”
許夢阮想了想,“我沒看到長相,但聲音有些耳熟,而且他們說的是中文。”
“在這邊你有什么仇家嗎?”一個人在問,一個人在寫。
許夢阮搖頭,他都沒跟什么人接觸過,怎么可能會有仇家。
“他們有說為什么要襲擊你嗎?”
“沒有。”許夢阮微微轉動脖子搖頭。
他現在鬧到動作稍微大一些,就會覺得暈眩。
“那你看看,認識這兩個人嗎?”拿出一張照片遞給許夢阮。
照片上面的人有些模糊,但大概長相還是能看出來一些。
許夢阮接過照片,總覺得上面的人有些眼熟,但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
而且他們的衣服,似乎很像那天小秦帶回來的人穿的。
很顯眼的軍大衣,一般人出來旅游哪會穿成這個樣子的。
“這兩個人,好像是前天晚上去過我房間的那幾個人中間的。”許夢阮說的有些吃力,聲音也有些小。
馮見君微微靠近了一些。
聽完之后翻譯給警察聽。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收了本子,又問了一句,“你還記得那天發生了什么嗎?”
“我那天睡下之后,大概凌晨三點左右被舍友還有他帶回來的幾個人吵醒,之后我不想跟他們同處一室,就穿上衣服,拿了自己的房卡出去了,再就沒有任何交集了。”許夢阮回憶著說。
“你確定這中間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嗎?”
許夢阮搖頭。
根本就不覺得那些人他當時的那種行為會讓人心懷不滿。
警察走后,許夢阮有些虛脫的躺下。
“你們回去吧,我沒事了,晚上不是還有演出?”許夢阮喝了口水之后,對著張芬和瑜舒說。
“現在還沒到時間,我們陪你一會,沒事。”
“對啊,你就別瞎操心了,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們。”
兩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拿著手機刷電視劇。
俞助理跟徐老師出去吃飯了,還沒回來。
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四人離開,病房里安靜的只剩下許夢阮一個人。
他回憶著到底是誰要襲擊他。
會不會真的是小秦帶回來的那幾個人。
他們是故意的,還是無意中遇到想要教訓他一下的?
可是為什么要教訓他,他跟他們并沒有什么關系不是嗎?
難道是因為小秦?
許夢阮在這邊胡說八道。
七點的時候,團長突然來了。
坐在椅子上,好半天都沒有說話,許夢阮很不喜歡這樣的氛圍,翻了個身背對著團長,就打算來個眼不見為凈。
“襲擊你的兩個人找到了。”低沉的嗓音,帶著一點兒嘶啞,似乎是感冒了。
許夢阮驚了一下,不過還是沒有轉過身來。
“他們說,因為那天晚上,看你這么不待見他們,所以想給你點教訓,沒想過會讓你差點沒命。”團長淡淡的陳述。
許夢阮聽到這個原因,驚詫不已。
不過是因為他對他們冷淡,所以他們就要教訓他?
這樣的人到底是怎么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許夢阮費解。
“雖然被抓起來了,但不可能真的讓他們在這邊坐牢,使館那邊已經干預,將人先遣返回去,之后國內那邊會接手。”
又是一陣沉默。
本以為團長已經說完,誰知他又說了一句。
“放心,不會讓你的傷白受。”語氣與剛才有些不一樣。
更加的低沉,似乎可以斂了情緒。
許夢阮動了動,身子蜷縮的更緊,抱著雙腿,內心底覺得人生真是無趣。
有人會因為這么無聊的原因去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最后卻由此付出代價。
不過是一個行為,一個動作,讓他們覺得自己被人瞧不起了。
所以要給那人點顏色瞧瞧。
這樣幼稚的心性,簡直像是還在念小學。
“你好好休息吧,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說完之后,許夢阮聽到起身的聲音。
團長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床上傳來一聲微弱的“謝謝”。
嘴角忍不住翹了一下,之后拉開門出去。
將門關上之后,剛才還帶著笑的臉,已經森冷一片。
邊往外走,邊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喂,那兩個人給我看好了。”
“怎么,你還真要對付他們兩個啊?不過是兩個中二青年,沒必要吧?”
“你想替他們受過?”團長語氣威脅。
“當然不想,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傻啊!”
“不想就照我說的做。”
“行行行,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后,沒有去演出的劇院,而是回了酒店。
走到一間房間門口,伸手敲門。
“團長?”
拉開門的赫然是小秦。
可能是剛吃完飯,嘴上還帶著油光。
團長在里面呆了不過幾分鐘,出來的時候,順著房門的縫隙,就看到里面的小秦,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門關上的同時,玻璃杯子砸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破碎的玻璃四處飛濺,里面殘留的半杯可樂,暈染在木地板上,留下深深的印記。
像是這樣還不夠,又是一聲遙控器落地的聲音。
團長沒有在意里面的動靜,沉著臉離開。
晚上。
袁海平結束演出之后回到房間,就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
而造成這片狼藉的罪魁禍首,卻躺在床上不知道在跟誰視頻,說話的語氣很不好。
見他進來,視頻也沒有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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