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許夢阮無聊。
視線不由自主的又掃向舞臺。
嘴里還沒來得及吞咽下去的飲料,差點被他吐了出來。
直接嗆住了,咳嗽起來。
還好這里人聲鼎沸,沒人在意他的咳嗽聲。
現在,其他地方都變得空空蕩蕩的,全都聚集到了舞臺那邊。
本就除了舞臺上的表演人員是女子,其他全是男人的場所,許夢阮甚至都能感覺到滿屋子都是分泌的荷爾蒙味道。
等咳嗽的感覺消退,再去看舞臺時,更加大尺度的表演,讓他驚訝的忘了反應。
他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接觸到這種如此直白表達人類最原始本能的表演。
震驚過后,就是一股濃濃的不適。
不像那些興奮的雙目發紅的男人,許夢阮喉間泛起惡心,剛才吃下去的甜點,似乎在往上翻涌。
這里面除了本地人,還有許多華國人。
可能因為身邊沒有女伴,臉上無一例外,跟旁邊外國人的表情都差不多的狂熱。
干脆的扭過臉,想要起身,又想起馮見君的話。
頓了頓,坐了下去。
這里,除了他,就只有酒保在一邊無聊的擦著杯子。
似乎那邊翻涌的浪潮,對他毫無影響。
半個小時總算到了,許夢阮看著戀戀不舍的馮見君,暗自翻了個白眼,腳步匆匆的往外走。
回到酒店。
許夢阮將身上的衣服全都脫了下來,放進衛生間,仔仔細細的清洗。
羽絨服也被他叫了客房服務送去干洗。
從衛生間出來,換了身衣服,這才覺得自己身上似乎干凈了。
躺在床上,腦海里不自覺的又想起剛才的場景。
舞臺上的女子,卻換了張臉。
變成了夢中的女子。
呼吸突然急促起來,許夢阮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臉上發熱,將被子蓋在臉上。
唾棄自己如今腦子里閃過的片段。
他怎么能用這種方法去YY他夢中的女神,這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可那些畫面不由自主的閃現,根本就由不得他阻止。
許夢阮就這樣逐漸入睡。
翌日清晨。
許夢阮掀開被子,看了看褲腿上的濡濕,有些懊惱。
連青春期都沒有發生過的情況,現在卻出現在自己身上,這正常嗎?
起身去衛生間洗澡,將衣服換下。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還是掛了需要清潔的牌子在門上。
也幸好如今小秦還沒過來,不然被他看到,那得多尷尬。
許夢阮將牌子掛上之后,下樓。
走到酒店門口,就看到大學飛舞,大片的雪花,緩緩飄落,世界被染上純白。
突然想起,夢中同樣潔白的世界,解語花那天,為了給閔謙驚喜,等了很長時間。
可二人最后還是分手了。
又想起他昨夜對夢中女子那樣的褻瀆,緊了緊手指,低垂著頭,向外走去。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推開門,難得熱鬧的大廳,很是引人注目。
許夢阮視線往那邊一撇,恰好如同影視巨星一般被人圍在中間的人視線也轉了過來。
兩個人視線對上,許夢阮很快淡漠的轉開。
人那邊視線的主人,卻是繞過人群,向許夢阮走了過來。
“小許,好久不見。”曲雯雯穿著一身漂亮的服裝,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
與他們團里有些格格不入。
她像是一個真正的明星,而他們就像是很普通的昆曲演藝人員。
“曲老師。”許夢阮點點頭,就要繞開她繼續往前。
“小許怎么見到我不高興?這么急著要走。”曲雯雯開玩笑說。
“對啊,小許,我跟雯雯好不容易過來,你怎么看起來好像不想看到我們一樣?”小王跟過來插話。
許夢阮抬眼看了一下小王,唇角勾起一個莫名的笑容。
很快又落下,之后卻沒理小王,直接繞開他們往樓上房間走去。
“這個小許,以為自己是誰啊,拽的二五八萬的,哼!”小王看著他的背影,抱怨一句。
曲雯雯卻什么都沒說,只是淡淡的笑著。
她還說不定會在這個團里待多長時間,以前跟許夢阮的那些小打小鬧,現在也沒了必要。
只不過曲雯雯一副大度的模樣,卻不代表其他人也會跟著她一樣不介意。
“這個小許,如今是越發不把我們這些老人放在眼中了,以前好歹見面還會意思一下點點頭,打個招呼,現在連招呼都不打一個了。”
“誰讓人家現在是團長跟前的大紅人呢。”
“大紅人?呸,誰知道還會紅多久?現在雯雯來了說明什么?說不定就是團長也對小許不滿,打算將他換下去呢。”
“不會吧,團長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怎么不會,不然為什么讓雯雯過來?”
“說不定只是因為這邊場次比較多呢?”袁海平故作不解的說。
“場次多?能多幾場?再說了,我們那都是每天除了吃飯睡覺都在練習的人,不過是一天一場,難道還能唱不下來?”
“你說的倒也是。”袁海平笑了笑,很贊同的模樣。
“你們別胡說了,小許明明只是性格有些內向,哪有你們說的那樣不堪!”張芬梗著脖子反駁。
這里的都是她的長輩,說完之后張芬也懶得繼續留下來聽他們胡亂掰扯,干脆拉著瑜舒回房間去了。
“這個張芬,還挺愿意幫許夢阮說話,張芬不會是喜歡小許吧?”
“不能吧,她不是回家在相親呢嗎?怎么可能會喜歡小許!”
“也是,小許那性格,擱誰誰討厭。”說話的人撇了撇嘴,似乎很看不上許夢阮的模樣。
因為這一段插曲,之前還圍著幾十個人得大廳,這個時候已經走得只剩下十來個人了。
曲雯雯就說要去請他們吃飯,只不過她對這邊不太熟,讓他們帶著過去。
許夢阮回到房間之后,對于那些人的話也不在意。
后天晚上就要開始演出,他現在需要去演出場地看看舞臺,還要練習一下。
“那些人也太過分了,小許到底哪里得罪他們了,嘴那么碎!”張芬將手上的東西往床上一擱,邊脫大衣圍巾,邊忿忿不平的說。
“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吧,小許的性格不喜歡跟人交際,本來就很容易得罪人,說兩句又不會怎么樣,人家小許自己都不在意,你忿忿不平干什么?”瑜舒翻了個白眼,開導她。
“我就是聽不慣,平時當著小許跟團長的面,看起來可好了,一到背地里,說話就可難聽了,無語。”
“人不都這樣,你又不是第一天進入社會了,不會還以為人都是表里如一這么天真單純吧?”將手上的衣服用衣架掛起來,放進柜子里。
“我就是氣不過。”張芬坐在床上,拍了下彈性很好的床。
“氣不過也沒辦法,你總不可能拿膠布將人的嘴給粘上。”
“哎。”張芬半響嘆出口氣,甩了甩鬧到,“算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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