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許夢阮跟俞助理他們一起吃的早餐。
吃完之后,還有另外兩位老演員一起,去了劇院。
劇院的建筑很有特色,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修建的。
淺橘色的磚頭,似乎是因為年華逝去,顏色變得淺淡了許多。
白色的拱形窗戶,很有異域風情。
不太像是馬來半島本國的建筑特色。
進到里面之后,保養的還不錯的內室,裝修的很溫馨。
暖黃色的燈光,里面開著空調,雕刻著細膩的圖案。
幾個人被劇院的人領著走到舞臺的演出廳。
能看到舞臺上已經布置好了布景。
戲曲的舞臺其實很簡單,需要用到的道具比起歌劇音樂劇來說,算得上是簡陋了。
“這個舞臺的縱深有些淺啊。”徐老師說了一句。
“沒錯,當時因為這個舞臺基本上是用來進行音樂會表演,所以在裝修的時候,沒有考慮太多,縱深要比一般的舞臺稍微淺一些,但區別不大,我們這里也演出過不少歌劇類的節目,影響不大。”劇院的人解釋。
“叢老師怎么看?”
“倒是沒什么大問題,不過演員演出的時候要注意一些,畢竟習慣了大舞臺,這樣的舞臺如果一不小心跌下去,那就麻煩了。”
“嗯,俞助理,下午三點讓團里的人過來排練試一試。”團長看了眼舞臺,肅冷的聲音說。
“好的。”
看完之后,大家出去。
下午。
“到齊了嗎?”團長過來問。
俞助理搖搖頭,“小張跟瑜舒,還有雅雅三個丫頭還沒到。”
團長皺眉,“打電話了沒有?”
“打過了,沒人接。”俞助理也有些擔心。
國外不比國內,發生什么事,他們不一定來得及處理。
而且他們不是代表的個人,真的出事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解決的。
許夢阮想起張芬她們昨天說的今天要去哪里參觀,摸出手機給張芬發消息。
等了兩分鐘,消息就有了回復。
芬芬雨落下:小許,我們完蛋了,本來準備打車回去的,結果在路上出了車禍,現在肯定是趕不回去了,團長是不是很生氣?
夢阮:你們沒事吧?
許夢阮眉頭微皺,有些擔心。
芬芬雨落下:沒事沒事,我們三個都沒事,是對方的車追尾,就是現在交通被堵了,而且后面那車的司機好像還喝酒了,我們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夢阮:嗯,我會跟團長說,你們別著急,安全最重要。
芬芬雨落下:嗯吶,小許你可要在團長面前好好為我們美言幾句,不然團長一冷臉,我怕我都不敢回去了。
許夢阮看她還有心思擔心團長的臉色,就不是很擔心她們。
躊躇了兩分鐘,想了想,將俞助理叫了過來。
“怎么了?”
“張芬她們可能會晚一些過來,路上出了車禍。”
“車禍?”俞助理沒等許夢阮說完,差點跳起來大聲喊道。
“怎么回事?”團長看了過來,問。
“被追尾了,她們三個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個人。”俞助理拍了拍胸口。
“既然她們回不來,咱們先開始。”團長迅速做出反應。
“好的。”
排練按部就班的開始,有些不熟悉的舞臺,剛開始還有些磕磕絆絆,兩遍之后就跟在國內時的狀態差不多了。
等他們結束的時候,已經半天過去。
天色暗了下來,他們甚至能夠聽到隔壁的演出廳傳來的觀眾進場的聲音。
也是這個時候,張芬她們趕了過來。
氣喘吁吁的,明顯就是跑過來的。
“團長...”恰巧他們一行人結束了準備出去吃飯。
領頭的就是團長。
張芬三人一個急剎車,停下之后都沒敢等氣喘勻囁嚅著喊了一聲。
垂著頭像是犯錯等著被老師懲罰的小學生一樣。
“嗯,來了就去吃飯吧。”與往常一樣的腔調,難得沒有生氣。
三人默默的對視一眼,很有眼色的跟在隊伍的后面。
一行人去附近吃晚餐。
一日后。
舞臺已經熟悉,票也基本上都賣的差不多了。
昆曲對于這邊的人來說,算是比較陌生的戲曲種類。
雖然這邊華人比較多,但真正愿意聽的人也不多。
畢竟在這里定居這么多年,一些生活習慣早就變換了。
聽說他們的票賣的沒有在韓國那樣好,有很多一樓池座的票都沒有賣出去。
許夢阮在后臺的化妝室,看著鏡中的自己,期待著上臺,同時也期待著與夢中女子的相見。
這一次,他們將會在哪里見面呢?
已經演練過上百次的杜麗娘,許夢阮早就爛熟于心。
調整好狀態之后上臺。
甫一開嗓,澄澈清透的嗓音就驚艷了座位上的觀眾。
坐在最好的位置上的許齊風,撐著下巴看許夢阮的表演,有些難以想象。
他那樣的性格,居然會去演一個花旦。
雖然聽不懂唱的什么,但嗓子確實是不錯。
許齊風臉上帶著興味的表情,津津有味的看著。
明明看不懂,卻覺得很是有趣的樣子,特別是許夢阮上臺的時候,精神就會特別的好。
中場休息的時候。
許齊風不知道怎么摸進了后臺。
看到坐在椅子上發呆的許夢阮,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想到你居然唱的還挺好的,而且還是個唱女角色的。”
這個聲音...
許夢阮頭有些疼,很想裝作沒聽到。
“呀,小帥哥,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還好張芬過來了,許夢阮偷偷松了口氣。
趕緊起身,趁著許齊風被張芬攔住,去了衛生間。
可他忘了,許齊風也是男的。
沒等他出去,許齊風就跟在后面進來了。
叩叩叩——
開始一個一個的敲門。
“夢阮哥,你演出要開始了,還不出來嗎?”聲音里像是憋著笑。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許夢阮抗拒的嘆了口氣。
拉開門出去,臉上的神色更加疏離冷淡。
卻半點也沒阻擋許齊風的熱情。
“夢阮哥,你不洗手嗎?”
許夢阮一愣,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繃住,耳尖尷尬的紅了一下,轉身去洗手。
許齊風就靠著洗手臺看他。
他的臉上畫著秾艷的吊眉妝,一張本來清秀的臉,這樣的妝容,讓他變得艷麗不少。
身形纖瘦,穿上女裝,確實有些雌雄莫辨。
許齊風看著他,眼神清明,只是帶著些許好玩,卻沒什么其他心思。
看人出去,自己也跟在后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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