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中二氣息撲面而來,搞得芮伊有點懷疑學姐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待兩人進入公交車找到位置坐下后,紙鳶開始主動找話題:“馬上就要迎來校運會,你會參加什么運動項目嘛?”
  芮伊撩撩臉頰,表情有些尷尬:“可能會待在教室自習,因為我的運動細胞一點都不發達,還是別在賽場上丟人現眼了。”
  她說的是實話,胃口比別人小,平時又沒怎么鍛煉,扛著小提琴都有些費力。
  真要參加什么運動類的比賽項目,芮伊估計自己前腳剛邁出去不久,后腳就得喊急救醫生過來。
  “那你高中體育考試怎么辦?要是八百米沒有合格的話,貌似拿不到畢業證書。”
  “學姐你忘啦?我已經申請過免修,用小提琴獲獎證書兌換的。”
  “......”
  想到芮伊可以在體育課時自由安排,紙鳶突然間就酸了。
  見到學姐沉著臉,芮伊擔憂道“怎么啦?”
  “沒、沒什么。”紙鳶表情有點不自然。
  她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是在嫉妒人家吧?
  這話要是說出口,好感值肯定會瘋狂下降。
  芮伊眼珠子轉了轉,鼓起勇氣模仿夢溪,摟著她的胳膊:“學姐,我想問問,在你眼中,自己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被小可愛貼著,能夠近距離感受到對方的呼吸,紙鳶面色一僵:“你、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呢?”
  喬芮伊之前是有偷聽到學姐對自己的評價,但她更好奇如果現在提問的話,評價內容是否會依然相同。
  “這個問題很重要嘛?”紙鳶眉頭微皺。
  她總感覺小可愛話里有話,似乎在試探什么一樣。
  芮伊眨眨靈動的雙眸:“嗯嗯,非常重要!”
  與她對視片刻,紙鳶輕嘆一口氣:“你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這...”
  芮伊猶豫幾秒,便抬起頭:“先聽假話,在聽真話,可以嗎?”
  “你還真是貪心!”紙鳶刮了刮她的小瓊鼻。
  意外地發現對方臉上沒有出油,或許是身體脂肪太少的緣故。
  芮伊傻笑幾聲:“嘿嘿,學姐你快說吧!我就想知道,自己在你心中,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你在我心中啊...”
  紙鳶故作深沉,四十五度仰望星空,搓了搓自己的下巴:“這個問題屬實難到我了,其實你在我心中,算是一個很獨特的女孩子。”
  “獨特?”芮伊眼前一亮。
  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跟那些庸脂俗粉、花枝招展的女孩不同?
  紙鳶點點頭:“嗯,非常獨特。”
  “第一次見面時,感覺像個沒有主見的小弱雞。”
  “我強行送你回去,竟然沒有任何抵抗。”
  “幸虧你遇到的是我,要是換成其他人的話,估計被賣了還在替人家數錢。”
  芮伊:......
  停頓一會兒,紙鳶繼續道:“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感覺你就是一個愛哭鬼。在花圃那邊哭得稀里嘩啦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哭喪。”
  “別、別說了!”芮伊紅著小臉,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
  這簡直是在翻自己的黑歷史,要是被第三者知道的話還不羞死人。
  看到小可愛慌張的模樣,紙鳶不厚道地笑了。
  她就是在公開處刑,成功讓芮伊失去興致。
  這么做的話可能會被厭惡,但紙鳶真心不希望說出心里話。
  夏紙鳶還想維持這段友情,畢竟,喬芮伊算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后,唯一一個能夠陪伴她走到現在的人。
  至于夏俊生、葉海棠,紙鳶還得處處提防,生怕被這兩人發現端倪。
  靈魂的說法有點扯淡,但要是變成人格分裂什么的,估計自己要被送進精神病院接受一段治療。
  “呼~”
  芮伊調整好心態,抬起小腦袋繼續問道:“這些應該都是假話吧?那如果我想聽真話,學姐能夠告訴我嘛?”
  “......”
  紙鳶有點頭疼,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為何小可愛還是不愿意放棄呢?
  是自己表達的意思不夠明顯,還是芮伊在故意裝傻?
  做人好難啊...
  紙鳶突然開始懷念原主作為小透明的日子,那時候周遭一個朋友都莫得,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哪像現在,小迷妹、小迷弟辣么多,還要被迫黃袍加身,當個什么學生會的主席。
  關鍵是這個職位也沒啥卵用,又不像大學那樣可以加學分,獲得獎學金之類的。
  看到紙鳶在發呆,芮伊猶豫一下,輕輕推了推她:“學姐,你還在嗎?在的話,扣個一,不在的話,扣個零。”
  “我摳鼻屎行不行?”
  “噫~真惡心!”
  原本還想裝瘋賣傻的紙鳶,熬不住芮伊的花式撒嬌賣萌,最終頭疼地答應她的要求:“停停停,我說還不行嘛?”
  “嗯嗯!”
  芮伊眨巴幾下,內心暗道:早這樣不好嘛?非要讓自己放下羞恥心...
  即使在自家爹媽面前,她都沒有撒嬌過幾次。
  要是紙鳶知道對方的內心想法,肯定會感覺自己血賺一波。
  “咳咳...”
  “這讓我怎么說才好呢...”
  “故事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不過今天已經很晚了,你也已經到家了,所以咱們明天在慢慢聊吧!”
  話畢,紙鳶揉揉她的臉蛋,心滿意足地準備離開。
  芮伊一臉懵比,抬頭才發現不知何時,她已經走到家門口了。
  時間過得這么快的嘛?!
  就在紙鳶即將離開時,突然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了。
  無奈地轉過身,她開口問道:“還有什么事嘛?”
  “明天你真的愿意告訴我嘛?”
  芮伊眼巴巴地看著紙鳶,顯得楚楚可憐。
  霧草!
  醫療兵!醫療兵死哪去了?!
  紙鳶輕咳一聲:“那、那當然,你趕緊上去吧!天色很晚了,我要是再不回去的話,家里人會擔心的。”
  “嗯嗯!”
  得到肯定答案后,芮伊這才松手。
  上樓梯時一步三回頭,搞得紙鳶都不好意思。
  總感覺小可愛跟夢溪待久后,越來越會撒嬌賣萌了。
  看來自己有必要提高抵抗力!
  否則,
  都開始不懂怎么拒絕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