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一個夜班做了15臺手術，還包括胸科，腦外，燒傷等各種類型的重癥病例。……只能說這個夜班實在是太“充實”了。
下夜班的時候，劉琴和另外幾個護士干脆在值班室躺尸，好好睡一覺再回家，以免發生“猝死”。
林小北也是極度疲倦，他偷偷吃了兩顆能量果。精神倒是恢復了，但面色還是極差。
人在極度疲倦的時候最想見到的物質是什么？
陽光。
對，就是陽光。只有見到陽光，才會覺得原來自已還活著；只有見到陽光，才會體會到活著真好。
林小北他們下班，從住院部出來，就去醫院食堂吃早餐，吃完后林小北準備和柳絮告別。
他要去S大與李愛國主任他們匯合培訓。
“今天李主任準備帶其他醫生訓練，我要去S大幫忙。”林小北對柳絮說。
“你不回家睡覺嗎？”柳絮看著他有些憔悴的臉色，擔心的問道。
“沒事，熬個夜算什么？以前我還有過連續奮戰72小時的輝煌經歷呢！”林小北笑道。
他笑得有點勉強，說不困是自欺欺人。確實在剛上班的時候曾經替人值班連續上三天三夜，但那時剛走上工作崗位，熱情奔放，心情都不一樣。
話說那次下夜班之后，他也是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緩過勁來。
“我也要去S大。”柳絮挎起背包。
“你不回去休息？”林小北驚問道。
昨晚柳絮從凌晨三點多一直力戰到天亮的，她可是一個嬌小的女孩子啊。
柳絮云淡風輕地笑著說：“沒事，我精神還好著呢？”
“我覺得你還是回去睡一覺吧，你一個女孩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連續給強行打斷：“女孩子咋啦？還瞧不起女孩子了是吧？”
“好吧好吧，走。”
到達李愛國主任的實驗室，他們人還沒到。
林小北有鑰匙，打開門進去準備，然后去動物飼養區抓豬豬。
柳絮跟在他后面。
張福根看到林小北一臉的淡漠，不再像開始那么客氣。
“來自張福根的負值，30。”
這小伙子這段時間天天來，想看動物去動物園不就行了嗎？在這兒逛一圈也不買走一只，不嫌那氣味臭，還惹得那些狗子瘋狂吠叫。
待看待林小北后面的柳絮，張福根立刻換上憨厚的笑容。
這是金主啊！
他最喜歡這種嬌滴滴的女孩子了，沒見過世面，出手大方。話說她做實驗選的動物就非常不一般：比格犬，一只就是一萬多。
張福根徑直走到柳絮跟前樂呵呵地問道：“丫頭，你是要比格犬吧？我這時就可以帶你去抓。”
柳絮搖了搖頭，“我今天有動物標本，不需要了。”
張福根一臉的失望。
“我們要一只豬，李主任負責的那個實驗室。”林小北說。
這老頭應該認識李愛國主任吧，他們已經做了一段時間了，每次都是張福根這老頭把豬給運送過去的。
張福根這才對林小北的臉色好一點，領著他和柳絮直奔豬院。
因為老鼠和兔子給林小北貢獻不了負值，所以他很少再去觀看那些動物。
但散養的那些普通狗院他是必定要去，那些狗子看見他就像看到屠夫一樣，遠遠就差他狂吠不已，負值也是一批批地刷過來。
但不知為什么，今早林小北去狗院的時候，那些狗子雖然望著他叫，但并不強烈，也沒有最初的那樣一呼百應，僅僅只是幾只好動的年輕狗子在那兒挑釁似的走來走去。
林小北收到的負值寥寥無幾。
“這是怎么回事？”林小北暗暗奇怪，“難道它們都不怕我了嘛？”
事實上這些狗子同人類一樣也有慣性，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對林小北充滿了敵意，但是連續幾天發現這個人類與其他的人類不一樣，他只是過來走一圈，并沒有帶走它們的同類，慢慢這些狗子們心里就形成了一個共識：這個人類沒有危險。
覺得林小北沒有危險，那么它們對林小北的敵意也少了很多，就不會無緣無故地怨恨林小北，當然就收不到來自它們的負值了。
走過狗院，來到豬院。
結果也一樣，林小北沒收到什么負值，那些豬豬甚至對他們三人視如無睹，自顧自地吃食物，有的還懶洋洋地躺在地上享受日光浴，四腳朝天，非常愜意。
林小北觀看了一會而，對張福根說：“就選那只吧，正在曬太陽的灰白豬。”
張福生從豬院旁邊的小房間里推出一輛裝運鐵籠。
這一下那些豬豬似乎恍然驚醒，紛紛往后退。那幾只原本曬太陽的豬也是立刻站起來，躲到豬群后面。
如此同時，林小北腦海里快速浮現一串串字符，那些熟悉的負值又出現在腦海中。
也許張福生和柳絮也有，但他們感應不到。
張福生拿著頭套和鞭子進入豬群，林小北推著豬籠緊跟其后。
因為擔心瘋狂逃竄的豬會撞傷柳絮，所以他們讓柳絮站在鐵欄外面，沒讓她進來。
抓豬和抓狗不一樣。豬比較笨，但是力氣很大，所以發狂起來比狗危險。
在野外遇到一只成年野豬比遇到一只狼要危險得多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張福生在這里工作幾十年，早已熟悉這些實驗豬的習性。他先是用鞭子抽打，將聚集在一起的豬群趕開。
這些逃避鞭子的豬群往各個角落里逃竄，形成了三三兩兩的落單。
張福生看準時機，熟練地用頭套套住林小北欽定的那只灰白豬，并沒有馬上收緊，不讓那頭豬掙脫就行。
這時候越是收緊豬會越是掙扎得厲害。
但那頭灰白豬像是正處年輕力壯，被套上后很不甘心，左右搖頭像掙脫。
這時林小北不給它機會，迅速把豬籠推過去，打開門。張福生把頭套的方向朝豬籠門這邊一拉，同時用鞭子在豬屁股抽打驅趕。那豬慌不擇路，竟然自已跑進去了。
豬進入豬籠，林小北立刻扣上拉栓，這樣就把這頭灰白豬裝進豬籠了。
“來自豬花白的負值，50。”
“來自豬……，20。”
“來自豬……，30。”
剩下的豬躲在各個角落里，嚇得瑟瑟發抖，不停地給林小北刷屏，貢獻一波又一波的負值。
僅僅過了一會兒，林小北偷偷查看，已經賺了5860了。
松開灰白豬的頭套，林小北拿著頭套挨著各個墻壁走了一圈，那些豬像是見了瘟神一樣紛紛躲開，四下逃散。
“來自豬……，50。”
“來自豬……，60。”
“來自豬……，40。”
又是一波，而且比剛面的面值還大得多！
林小北一圈走下來，再查看，赫然已達！
他準備故伎重演再來一次，柳絮站在鐵欄外笑著道：“林老師，你別再去嚇唬那些豬豬啦，它們怕了你呢！”
林小北呵呵：“這些家伙只會吃飽了睡，我要讓它們多多運動，喜歡運動的豬才是好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