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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對自己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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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大明皇帝朱祁鈺,今于景泰元年,于朝堂之上群臣之面立下祖訓!”

  “一:我大明后世君王、群臣百官及華夏子孫當謹遵守,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后世君王凡失寸土者不得入皇陵祖廟!”

  “二:后宮與太監永不得干政!如有違者,人人皆可得而誅之!”

  “三:永不加賦!”

  朱祁鈺剛說完,胡濙便看著朱祁鈺張了張嘴,半天不知道說些什么,“陛下!這……”

  要說此舉不妥吧,但是這三條每一條都是有理有據得人心之舉,只怕自己這邊剛剛提出不妥,那邊自己多年的名聲就隨風而去了,但是這祖訓……

  胡瀅有些想不通,為什么朱祁鈺每次說的都這么狠,這自己不想進皇陵太廟就算了,還不讓后世君王進皇陵太廟。

  “陛下英明!”于謙出列俯身拜道。

  既然于謙帶頭了,滿朝群臣便紛紛俯身向拜道,胡濙等人也將自己那未吐出的話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朱祁鈺點了點頭,這三條祖訓朱祁鈺占足了大義的名頭,第三條便是占足了仁義,至于前兩條朱祁鈺也是有私心的,太監不得干政這是所有群臣都贊同的。

  而后宮不得干政,這是太祖皇帝留下的組訓,但是朱祁鈺現在拿出來其主要重點還是后宮不得干政,減除了孫太后對自己的威脅。

  至于第一條,不和親,不賠款,也就斷了瓦剌向大明索要錢財的道路,沒了錢財瓦剌也先會不會放了朱祁鎮就是一個待解的謎團了。

  當然不排除也先故意要惡心一把朱祁鈺,不過這樣似乎對也先來說沒有什么好處,瓦剌部以及其它部族肯定是不會同意的,畢竟這次他們損失了不少人馬。

  這股仇恨怨氣在要不到錢財的情況下,不出意外只能往朱祁鎮身上撒了,不過想到朱祁鎮身邊的那個女人,朱祁鈺不得不佩服自己這蠢貨哥哥的能力。

  干啥啥不行,泡妞第一名,這么說起來他后宮的妃嬪們確實比自己多了好幾倍啊,自己似乎就只有一個汪皇后啊,這是為什么,朱祁鈺想了想只能將原因扔到了穿越的鍋上面了。

  畢竟沒覺醒記憶前,自己一直渾渾噩噩的,難免會下意識的被前世記憶干擾,所以下意識的奉行了一夫一妻制,有趣的是竟然還沒有人管他,不得不說他這王爺待遇真不怎么樣。

  最終這次朝會就在朱祁鈺的神游終結束了,對于瓦剌使者朱祁鈺連見都沒見,只是讓他回去給也先兩個選擇,要么放了太上皇,要么等著大明的怒火吧。

  不過有朱祁鈺之前的話以及城墻之上的誓約,這第二個選擇幾乎就是廢話了,所以他們只剩下一個選擇了,那就是無條件放了朱祁鎮。

  除此之外,這次朝堂之上對于此次順天保衛戰以及抗擊瓦剌戰役中立下大功的人,按功行賞,首先是于謙,改任刑部尚書,任太保。

  石亨任大同總兵,佩鎮朔大將軍印,進忠武侯;大同總兵郭登調順天任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宣府總兵楊洪調順天任前軍都督府左都督;左軍都督府左都督朱謙任宣府總兵,進撫寧伯。

  居庸關守將羅通守關有功,加封太子少保,楊洪之子楊俊先是抵抗瓦剌有功,隨后貓兒莊立下大功,任前軍都督府右都督;楊洪侄子楊能、楊信分別任宣府左右參將。

  這下楊洪一家全都加官進爵了,這可是讓楊洪剛剛來順天上任后便嚇得請辭告老還鄉。

  朱祁鈺也自然順水推舟的準其返回廬州告老,不過在回廬州養老之前,朱祁鈺還是令他先去平了福建的叛亂。

  左都督之位由中軍都督同知范廣接任,隨后朱祁鈺又調方瑛、王來、陳友、毛勝、衛穎、柳溥入京進都督府,這樣一來五軍都督府又再次回到了武勛手中。

  而對此于謙并絲毫沒有任何意見,或許他本就對這些就沒有太大的興致,這讓朱祁鈺不由覺得,后世說于謙就是毀滅五軍都督府的罪魁禍首這一點有些可笑,還有于謙策劃了土木堡更是無稽之談。

  如今朱祁鈺明目張膽的奪其兵權,將其調至刑部,讓兵部右侍郎苗衷升任兵部尚書,于謙都沒有絲毫怨言,這讓本就有一種卸磨殺驢感覺的朱祁鈺有些難受。

  于是又加封了于謙為忠國公,這一下于謙瞬間集一身恩寵于身了,不過這個家伙卻每日惦記著如何能將太上皇朱祁鎮救回來,讓朱祁鈺懷疑他是否是想要當下一個岳飛了。

  因為這家伙和岳飛一個毛病,滿腦子的都是為國為百姓,對權利和金錢并不感興趣,不如說但凡有利于大明有利于百姓的他都支持,但凡不利于的他都反對。

  再加上他的性格,使得順天之圍后,他再次成為了朝堂之上眾人敵對的對象了,畢竟一個干干凈凈的愣頭青誰不討厭呢,就連朱祁鈺都有些煩他不知道變通。

  所以朱祁鈺開始考慮要不要想一個辦法把于謙給調走,然后自己再一步步的將朝堂上不聽話的家伙們慢慢的趕走。

  某一日,朱祁鈺將于謙叫來乾清宮說道,“愛卿,如今瓦剌已退,我大明百廢待興,我希望你能南下走一趟。”

  朱祁鈺話剛說完,于謙便不解的向朱祁鈺問道,“南下?臣不明白陛下此舉是何用意?而且現今瓦剌還在不停的向長城內騷擾進攻!”

  見于謙這樣子,朱祁鈺趕忙開口安撫道,“愛卿莫急,聽我慢慢與你說!”

  “江南魚米之鄉,但是為何會頻頻有起義發生?朕前幾日找來了洪武、永樂、洪熙、宣德至正統年間的賬本,著戶部查看了一番后,發現自宣德后,正統年間每年稅收日漸減少,這錢,都去了哪?”

  “南方這些年來并無大災大難,雖說不上年年風調雨順,但是也都是平平安安的渡過了,為何這稅收卻一年比一年少?起義頻頻發生?百姓為何起義,我想愛卿比朕應該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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