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鈺重生了,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當著一名皇子被封了王爺,無憂無慮的活了二十年,過著衣食無憂的幸福生活。
但是,在生活最美滿的時候總是要出一些岔子的,比如年長他一歲的哥哥突然要玩御駕親征,讓他代理監國。
然后自己那倒霉的哥哥就被敵人抓住了,也正因此,當消息傳來之后,朱祁鈺恢復了前世的記憶。
自己是朱祁鈺,而自己的哥哥正是朱祁鎮,土木堡之變被俘的皇帝,或許是上天的惡意,讓他早不想起晚不想起,偏偏在土木堡消息傳來之后想起了前世所有的一切。
二十年前自己依然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活著,從小被自己的哥哥朱祁鎮欺負著,但是二十歲后卻突然恢復了前世的記憶,就像一場夢一般,讓人分不清現實。
坐在木椅上有氣無力看著下方吵鬧著的朱祁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朱祁鎮被抓,連帶著那群早已被大臣們厭惡的太監們也遭了殃。
“啊!”
突然一道尖叫聲將朱祁鈺驚醒,朱祁鈺懶洋洋的抬頭向下方看去,只見錦衣衛指揮使馬順正被王竑一拳打到在地,王竑緊緊的抱在他身上張嘴就對著他的臉咬去。
一用力就將馬順臉上一塊肉咬了下來,但是似乎他并沒有解氣,打算再去撕咬的時候,馬順畢竟是錦衣衛指揮使,憤怒的抬手一拳打向了王竑的臉上。
馬順原本以為王竑只是打他兩下,他正好可以借此彈劾他,但誰知道這家伙直接咬掉自己臉上一塊肉,馬順能不生氣嘛。
不過這邊他剛剛把王竑從自己身上扒拉走,那邊就見一群人蜂擁而上對著他又打又踢。
任憑馬順怎么反抗,但是耐不住人多,而且朱祁鈺又沒有說話,所以就這樣馬順被活活的打死了,鮮血流了一地,身上幾乎已經找不到一塊好地方了。
“打完了嗎?”朱祁鈺將胳膊搭在一旁的枕頭上撐著腦袋看著他們問道。
朱祁鈺這一句話讓朝堂瞬間安靜了下來,一是他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朱祁鈺,畢竟朝堂之上打死朝臣。
二是朱祁鈺的反應有些反常,依據他們對朱祁鈺的了解他看到這些應該早就嚇得要逃跑了才對。
“殿下!馬順是王振余黨,其罪當誅,請殿下赦百官無……”
于謙趕忙走出了想要為百官求情,但是朱祁鈺卻是伸手打斷了他的話,伸手指了指王竑。
“打完了就把這里清理一下,朝堂之上打死重臣,即使他有罪,也有律法懲處他,身為朝臣不尊律法,當朝打死朝臣,按律當斬,念你忠心為國,著你回去閉門思過三日,減奉一年!可愿!”
“這……殿下……臣……”
王竑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嘴巴張了半天卻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好轉頭看向于謙,見于謙向他點了點頭后,只好彎腰謝恩領命。
“自己去殿外拿掃帚!”
“于謙,命你為兵部尚書,執掌五軍都督府,京師就交給你了,凡與御敵有關事務,皆由你負責,城中所有人,你皆可調動,包括本王,如若有不聽者,你皆可斬之!”
“殿下……”
于謙愣住了,雖然他知道自己回來就是來挽救大局的,但是這朱祁鈺突然下令還是讓他有些猝不及防,而且他有些一時還無法習慣朱祁鈺這突然這么大的變化。
前先日子他見到郕王朱祁鈺的時候后,朱祁鈺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性格十分軟弱的王爺,所以他原本以為下這命令的人會是皇太后。
但是今日的朱祁鈺的表現使得他不得不考慮重新認識一下這位王爺了。
“京師的百姓性命,以及本王的性命,乃至大明就要托付給尚書了!”朱祁鈺走了下來握著于謙的手說道。
“臣……遵旨!臣定當誓死保衛京師!”
重重的拍了拍于謙的肩膀后,朱祁鈺便轉身離開了,雖然這是他第一次當皇帝,不過皇帝這東西誰能當第二次呢,哦,除了他那被俘的可憐的哥哥,他當了第二次。
再說朱祁鈺有上一世的記憶,哪怕再不會,也好歹看過電影電視劇,跟著后面學就是了。
朝堂散了之后,只留下了王竑一個人在清理,雖然也有人想要幫忙但是都被他拒絕了,而殿外吏部尚書王直等人正將于謙圍在中間。
“正如郕王殿下所言,如今國家正是倚仗您的時候,今日之局即使是一百個王直也處理不了,若有用的上老夫的地方,還請盡管下令!”王直向著于謙開口道。
“老夫也是!”
“還有我!還有我!”
周圍人紛紛跟在后面響應道,聽了他們的話后,于謙站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衣服后朝他們一一拜道。
“我于謙定不辜負郕王殿下的期望,以及諸位同仁的厚望,于謙定當誓死守衛京師!”
“好!”
周圍的大臣們都笑了,大聲的高喝著,隨后一群人結伴向著兵部走去商量著接下來要如何應對的措施,畢竟守衛順天城可不是靠嘴上說說那么簡單。
“接下來就是我要上位了嗎,按照歷史來的話,接下來就要看于謙的了,孫太后那邊不好對付啊!別讓我失望啊!”
朱祁鈺嘆了口氣,孫太后對他的兒子十分疼愛,瓦剌那邊要什么他都給,只要求能保他兒子的性命,雖然歷史上她確實最后無奈選擇了朱祁鈺上位。
但是并沒有因此兩人關系有好轉,反而惡化了,記憶中后來的朱祁鈺飽受孫氏的白眼,小的時候朱祁鎮欺負她孫氏也沒有說些什么。
乃至最后的奪門之變也是她點頭首肯的,甚至將他朱祁鈺詆毀的狗血淋頭,歷史中的朱祁鈺是恨她的,恨她們母子的,但是對現在的朱祁鈺來說恨談不上,討厭倒是有的。
畢竟前半輩子可是自己親身經歷的,自己和母親可沒少受他們的白眼和欺負,所以說什么不討厭是不可能的,他可不是什么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