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神……
麻煩的家伙。
像這種自稱為神的家伙，宋橙不知道已經遇到過多少個了，不過祂們的下場不是被殺穿之后被“吃”掉，就是自愿加入帝國，成為萬蛇的部下為他效力。
不過這個女人背后的神，大概率在六階極限甚至是更高的一個層次，不然的話也不可能一個神使就擁有這種程度的力量。
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可能結果，而現實中，赫敏才剛剛放下了衣擺，臉上的笑容還未散去。
“命運？你是想說我的命運已經被那個所謂的神看到了嗎？”
“是的。在那位偉大存在的目光一直都在注視著您。”赫敏輕輕點頭，閉著的眼睛讓宋橙無法看到她內心的想法，充滿了詭異的未知。
“然后呢？”
“偉大存在希望您能夠放棄這一次旅途。”
“理由。”
“前方等待您的不只是未知的冒險，同時也還有死亡的終點，祂并不想看到您的逝去。”
“死亡？”
宋橙一只手撐住下巴，低頭開始思索。
說實話，在這一趟中州之行開始之前，他確實感受到了些許的不安，所以他才會做這么多的準備，甚至是偽裝成一個普通人。
不過現在看來果然還是準備得不夠充分。
中州那邊先不說，這個女人竟然能夠看穿他的身份，雖然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方法，但結果卻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的計劃有很大的破綻。
只不過，命運……無論是作為宋橙還是作為萬蛇，他都對命運這個東西保持著敬畏之心，不會過度重視，也不會去輕視。
宋橙轉頭看向了中州的方向，一片灰蒙的海平線，正如同他一片灰色未知的未來一樣。
如果那里真的有他死亡的命運存在的話，那他就更要去了。
所謂的命運不是既定的未來，而是必須要前進的“正確”的軌跡，即使他現在繞過了那個名為死亡的終點，終有一天這個命運還是會再回來找他的。
到那個時候，命運將會變得更加明顯，也更加地讓人無法反抗。
命運可不像那些普通人說的那樣可以輕松改變，沒有改變的覺悟，沒有應對的方法，最后也只能成為命運的傀儡而已。
風變得越發喧囂了。
少女的長發飄舞，靜靜地等候著他的回復。
“……你可以走了，但我不會放棄前往中州的。”
“果然如此嗎？”赫敏聞言輕輕嘆了口氣，但也沒有繼續勸說:“那么接下來的時間，就請讓我跟隨在您的身旁吧！”
“在您迎接死亡的命運之前，我會用生命和靈魂去延緩命運的到來。”
“跟隨我？可以，那就用你能夠識破我偽裝的能力交換吧！”
每補完一種未知的力量，他就能夠變得更加完美，而且這個交易也十分的平等。
“如您所愿！”
赫敏微微一笑，隨機幾步來到了宋橙身后三米遠的地方，一副追隨者的姿態，完美進入狀態，似乎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樣。
五分鐘后，兩人一前一后來到了戰艦一樓，一個上千平方米富麗堂皇的大廳，可以看到衣著華麗的富人豪門在擺放著美食香檳的白桌之間三三兩兩地交談著。
這艘船的傳統，每次啟航的第一夜都會舉行一次盛大的派對，基本上所有乘客都會參加。
而能夠搭乘這艘戰艦的乘客，基本上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剩下的少數普通人也是和強大的超凡者沾親帶故的關系戶。
現在這個時代，普通人要想出國麻煩的程度比上一個時代大的多，不僅要提前一個月上交材料審核，同時出國之后還要經歷三個月的監察期。
但凡事也有例外，超凡者就是這種例外，他們不需要遵守這種規則，擁有極大的便利可以往來各國之間，享有普通人無法獲得的特權。
但兩者之間的矛盾卻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發劇烈，畢竟兩者之間的數量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對于這個問題，宋橙其實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完美地解決它，超凡者和普通人直接的摩擦變得越發明顯，雖然說后者只是單方面地被摩擦……
帝國作為現在世界上人口數量最多、版圖最龐大的國家，作為首領的壓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之后，宋橙端起紅酒喝了一口，勉強還能入口，隨后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赫敏。
除了中州在內的幾個大國之外，宋橙最忌憚同時也是最厭煩的，就是這些不受控制的外力因素了，祂們總是喜歡躲在暗處，或是其它萬蛇的力量無法觸及的世界通過操控教徒來進行破壞。
為了對抗祂們，宋橙甚至還專門建立扶持了一個教會出來，和祂們競爭信徒。
“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啊！好痛啊！”
突如其來的慘叫聲，瞬間打破了大廳里面的寧靜，無論是西裝革履的商人還是一身奢華服飾的貴婦，都驚恐地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在接近大廳中央的地方，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抱著手臂齊根斷開的傷口，血液四處噴灑，四周的人齊齊地往后退。
男人撕心裂肺地哭嚎著，原本成功人士的氣質蕩然無存，一張還算看得過去的臉因為劇痛扭曲成了一團。
在男人的前面，一個二十不到的少女驚恐地拿著一只斷臂，前方還止不住地在滴血，她看上去比男人還驚慌。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拉了他一下而已，我不是故意的！”
啪嗒～
手臂掉落在地上，女人的神色驚恐萬分，一直看著男人噴血的傷口，下意識地往后退去想要遠離它，卻不小心撞到桌子摔在了地上。
看得出來，這個少女完全是那種嬌貴的女人，別說斷肢了，估計她都沒見過殺雞或者是網絡上血腥的場面。
在事態變得嚴重起來之前，在大廳四周的服務生迅速行動了起來，將男人鎮靜催眠，同時撿起斷臂開始往醫務室趕去。
不到半分鐘之后，外面得到通知的兩個裝甲士兵走了進來，一左一右包圍了還在失神狀態的少女。
“女士，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少女爬到一個士兵的跟前，緊張地抓住他的腳。
兩個士兵對視了一眼，同時聳了聳肩道:“這位女士，事情沒你想的那么嚴重，對方并沒有死，你也不用坐牢，最多只需要繳納一些罰金而已。”
“當然，雖然不用遣返，但在抵達魔都的這段時間之前，您都需要在自己的房間里面度過了。”
在兩人都被帶走之后，地面、桌上的血跡也同樣很快被清理干凈，同時換上新的毛絨地毯和桌布。
不過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大廳里面的人也都沒有心情再繼續呆下去了，陸陸續續地找借口離開，不一會的功夫就只剩下不到十個人了。
而大廳角落里面，宋橙依舊是品味著紅酒，同時靜靜欣賞著墻壁上的一副畫作，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暗黑色的色調，浴血的黑暗騎士手持長劍殺死了天使，手中還拿著一顆跳動的心臟，在天上是破碎墜落的光輝殿堂。
看風格，應該是某個惡魔族畫師的作品，一般的下位種族估計也沒這個膽子畫這種東西，而其它的上位種族也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在宋橙旁邊原本空無一人的座位，突然有人一屁股坐了下來，是一個黑色短發的英俊青年，看上去十分的富有活力。
“嗨！哥們，不介意我坐在你這邊吧！”青年笑著打招呼道，臉上滿是愉悅的笑容:“不過，就算你介意也是沒什么用的，畢竟也沒有規定禁止我坐在這里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