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中青和羅家一直有著約定,羅家也一直竭力幫助柳中青尋找能夠讓他恢復記憶的東西,二者互利互惠。
在最初的時候,柳中青就向落日森林里的羅家承諾說,有朝一日,柳中青恢復了自己的全部記憶,他在回歸人間界的同時,會幫助羅家實現回歸家園的夙愿。
現在的他,不僅在恢復記憶之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巔峰戰力,與此同時,他還借助這些年漂泊的感悟,一舉晉升成了天神。
嘶......當然,有人又要問了,天神這種高級生命體,凡人不是永遠也達不到么?
咳咳,‘十五夜’柳中青的名號不是白叫的,在人間界里曾經流傳著一段關于他的劍客傳說,那是他在被放逐之前的事情了。
在柳中青還是在人間界無憂無慮的以劍客身份生活著的時候,他就因為自己獨步天下的劍術冠絕劍道之路。
不僅如此,自從他成名以來,每一個向他挑戰的人都未曾能在他的手中走過幾個回合。
尤其是到了晚上,當月亮出現到最大最圓的時候,也是柳中青最強的時候。
皎潔的月光下,他僅僅是靠著靈動而又肅殺的劍氣就可以把對手一劍封喉。
不過,柳中青從未在每個月的十五那天和別人比劍,每到十五的晚上,他就會在峨眉山頂設下酒宴,接待他的劍客朋友們以及向他挑戰的人。
這個習俗沿襲了好久,直到他身染重病,直到他從人間界里無聲無息的消失,直到他來到衣界之后,記憶碎裂成了千萬份,隨著漆黑的夜晚飄散一空。
大家都只是關心他如何如何的強大,而從來不關心他的內心想法。
柳中青只對兩個人說過自己的身世,一個是他認識的哥哥,一個是和他頗為投緣的年輕劍客。
曾經在人間界的時候,他喜歡在寧靜的夜里,抬頭仰望漫天的星星,然后在不經意間指著明月傻笑,然后將指尖又移到旁邊的星星上。
這時,他就會獨自嘆息:
“我曾經是跟著月亮一起游蕩著的孤魂,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會降落到世間。”
“在天上的時候,我的朋友只有月亮,而在這世上,我居然有兩個好友,難得,難得啊。”
人間千年,春秋往復,他的故事在人間界里變成了家喻戶曉的傳說。
當然,現在的柳中青已經涅槃重生,晉升天神,這個時候他如果回到了人間界,依舊是一方霸主,但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為,他收了一個弟子,連天元。
“我們還有最后的兩天時間在這里停留,這之后,我會帶你們前往另一片大陸。”
“而你,連天元,我會將我的畢生所學全部教授給你,這算是我最后給你的禮物。”
柳中青略微有些遺憾地說道。
連天元聞言,眼神怪異地問道:
“柳老師,你這話說得,難道你只是把我送過去,然后你就要離開了?”
柳中青微微一笑:
“沒錯,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或許以后都不會再出現了。”
連天元“啊”了一聲,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柳中青安慰道:
“相逢即是緣份,師徒也是緣份,你我之間如果有緣還會相見的。”
“或者你實力達到了足夠了解歷史的地步,你可以直接來那里找我。”
“不過你好像也沒有認真聽過我講的歷史課......真是的,我居然收了一個弟子,剛開始就很不給我面子!”
連天元尷尬地笑了笑,答道:
“哎呀,我以后會好好學的。”
柳中青點點頭,沉吟道:
“那就好,那我就等著你來找我了。現在我先去處理一下岳湖棋院的瑣事,然后再想鐘師校長道個別。”
“兩天之后,我們在第五區的晃日峰見。”
說完,他朝著虛空踏出一步,離開了衣界。
連天元站在小山上,默默地朝著第一區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看了看身邊這個對于外界充滿好奇的巫妖王,說道:
“你現在已經成功從那樹牢里脫身了,我們也就此別過吧,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說完,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瓶旺崽崽牛奶,遞到了巫妖王的手里,然后自言自語道:
“我也該去把依塔烏斯救回來了,系統,我們走吧,去第一區主基地。”
下一秒,他就被傳送到了第一區的主基地里。
然而,就在這時,連天元又瞬間懊惱了起來,他剛剛一時大意,做了一個很錯誤的決定,那就是把巫妖王給甩下不管了!
本來他是想著,等到這次出來,就先去主基地里看一眼,瞧瞧收管室的各位怎么樣了。
可是如果自己身邊跟著這個累贅的話,似乎第一區就沒法作為自己的秘密小窩了,這就讓他很不爽。
于是他一時興起,直接用一瓶旺崽崽牛奶打發走了巫妖王,然后自己溜之大吉。
但是,他這邊拋開了巫妖王,那邊就想起了一件事:
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是個連系統都無法評估戰斗力的怪物!
一旦有人惹怒了他,他會把整個衣界給炸的支離破碎!
別的不說,就只是巫妖王召喚出的那個紅色火神的虛像,其威懾力就已經超過了連天元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或者高級神秘物品!!!
(當然,上述消息已經說過了,柳中青不是人,也不是高級神秘物品。)
但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么用了,等自己現在再找過去,巫妖王早就跑得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唉,算了,還是等兩天之后吧,到時候讓柳老師去幫忙找一下,他說自己是天神,可是我好像也沒見到他身上有什么特別出彩的地方嘛。”
“從衣界去往現實世界,我也會,哼”
連天元不屑地撇撇嘴,然后大步朝著收管室的方向走去。
時隔數天之后,他再一次推開了那扇破舊的大鐵門。
沒有了依塔烏斯的收管室,還是一如既往的寂靜和安寧,確實,少了那個愛嘮叨的烏鴉嘴,這個收管室也是有點死氣沉沉的。
“依塔烏斯,說起來你真得謝謝你連哥,你當初那么能坑他,最后到頭來可以救你得人,還是我,哈哈哈哈我連天元真是重情重義!”
連天元滿意地笑了起來,接著,他拿起了位于編號019的鐵架子上的那一對黑色錄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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