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皮?”許默啞然,遲疑道。
“如果許局喜歡,可以不用叫王小明。”王小明回應道。
許默擺擺手,“不不不,算了,還是王小明吧聽起來簡單。”
王小明...怎么跟未重生前的英語課本上的小明一樣名字,居然還有人起這樣的奇葩名字。
“既然你們已經相互熟悉,那我們可以開始第一步的實驗。”楚靈開口,適時說道。
王小明目光徘徊在楚靈身上幾秒后收回,頷首:“請進。”
許默與楚靈步入實驗室中,收押鬼的黃金箱子就擺放在他們面前。
“稍后,我會摁下黃金箱子的打開開關,那只鬼就會被放出。”
王小明與兩人說著他下一步想法,同時穿好黃金服,做好準備。
在楚靈與許默的注視下,王小明摁下封鎖遙控。
伴隨著機械運轉的聲音,整個實驗室包括研究所進行全部封閉。
現在,研究所將與世隔絕。
王小明看向許默:“我們并不清楚在一個更大的封閉黃金空間里,鬼的殺人規則會不會被觸發,所以一旦出現意外的話,就麻煩許局將我們帶出去。”
許默緩緩點頭,但他還是提醒道:“關于鬼的殺人規則,我告訴過你們,即便是在我的第二層鬼域里,她依舊能對你們發動襲擊。”
言罷,許默的眼角開始滲出猩紅的鮮血,黑灰色的鬼域展開,將整個實驗室籠罩。
他的鬼域在觸碰到實驗室的墻上時,遭受到奇怪的阻礙。
許默沒有感到意外,反到覺得放松下來,鬼域被阻礙說明實驗室確實被黃金密封住。
王小明看過兩人一眼后,黃金箱子緩緩打開。
在此之前,楚靈與王小明都沒有真正地面對過鬼。
現在,他們見到了她的模樣。
光禿禿的頭皮,裂痕的臉,猩紅的嘴,尖利的牙。
原本宛若死機般的鬼忽然顫動起來,血紅色的鬼域開始籠罩在這座研究室,但鬼域在觸碰到由黃金鑄就的墻壁時停止下來,沒有繼續擴張。
三人都齊齊松了口氣。
在許默的第二層鬼域里,鬼的身影清晰可見。
鬼在密閉的實驗室里開始機械地走動,王小明與楚靈兩人在黃金服的保護下沒有被鬼襲擊。
而與鬼鬼域同層次的許默,更是可以輕松地躲避開她的殺人規則。
王小明走上前,透過特殊處理的護目鏡認真地打量這只鬼。
那只鬼卻像是沒有看到王小明般,重復著機械地行走。
許默好奇地看向王小明,期待他下一步的實驗。
王小明在確定鬼不會發動襲擊后,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另一個較小型黃金箱子。
在許默的視野里,小型黃金箱子被打開后,露出藏在里面的東西。
是一只小白鼠。
鬼在剎那間,來到小白鼠的身前,靜靜地盯著它。
下一秒,
小白鼠在厲聲的尖叫中變成一具血淋淋的尸體,失去了它的眼睛,失去它的毛發。
與許默在教學樓中,茉莉博物館里所見的藝術品一摸一樣。
讓許默好奇的是,失去墻壁的鬼該怎么處理這個藝術品?
在三人詫異的目光中,鬼將小白鼠的尸體直接鑲嵌在自己皮肉的腐爛處。
難以置信。
王小明迅速地拿出筆記本,記錄下實驗的結果與各項許默不知名的數據。
待到自己記錄完畢后,王小明朝兩人開口道:“今天的實驗就到這里,已經獲得足夠多有價值的信息。”
許默用那覆蓋紙灰的手臂提起箱子,重新收押回鬼,并且封閉起來。
血紅色的鬼域褪去,意味著鬼已經被重新關押進黃金箱子中。
做完這一切后,他們離開實驗室。
王小明在收錄成功數據后,迫不及待地投入進研究中,至于楚靈與許默兩人則是被這個研究狂晾在一旁。
楚靈眼神深邃地看了王小明一眼,轉身與許默說道:
“第七區已經決定要將黃金對鬼有限制作用的規則發布至全球,基于你的特殊性,那篇文章將由王小明署名發表。如何?”
“我沒有異議,你決定就好。”
對于黃金對鬼有限制作用的規則,是誰去發表,許默不關心。
現在他腦海里的想法僅有一個:
那就是如果他提供給王小明系統獎勵的物品,紅白鬼燭,王小明能否給他研究出來?
按照系統所描述的,紅白鬼燭在他以后與鬼的對抗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而系統的獎勵不會重復和多數量的發放,那么這些詭異物品就格外的珍貴。
他需要盡量多的詭異物品來增加自己面對神秘事件時的容錯率。
“聽魏叔說,你要去大昌市處理一件神秘事件?”楚靈突然詢問。
許默收斂心神,沒有回避地回答道:“是的,在我第一次使用厲鬼的能力時,差一些被鏡子中的鬼襲擊而死......”
陳述中,許默隱瞞了鬼鏡的存在,而是告訴楚靈,鏡子里的鏡像鬼襲擊自己的經過。
“這次我去大昌市,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情。”
楚靈微微皺眉,顯然他察覺出許默有所隱瞞,但更多的是對那鏡子的鬼很感興趣。
他與許默之間的平衡,楚靈不會去輕易破壞。
“祝你成功。”楚靈拍了拍許默的肩膀,轉身離開。
“為什么說你和王小明都是一類人?”
許默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
楚靈的腳步頓了頓,扭頭看向那位面帶笑容的男人,問出另一句話:“你相信我嗎?”
許默坦蕩地回答他:“我信。”
“我和王小明都是實驗的產物,比起他,我要更加完善。”
“難道是,你的表情更少?”
楚靈搖搖頭:“和鬼差不多,我并沒有太多情感,沒有恐懼,甚至對兩性生活沒有任何興趣。”
“王小明不同,他介于完美的我之間,他有感情,有一個弟弟。”
雖然許默同樣面臨著與楚靈相似的問題,但他還是保持輕松地調侃楚靈:“和鬼差不多?有點難聽的形容詞。”
“那換一個。”
楚靈露出個僵硬的微笑:“上帝怎么樣?”
“還是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