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3分鐘辦張會員卡，到2分鐘，直到1分鐘。
云菲菲的業務越來越熟練。
但吳牧卻發現了之前眾多決策中的第一個失誤。
應該準備兩臺網管電腦的，繁忙時候可以加快辦卡充值的速度。
就比如，現在。
莫蘭和白麗萍除了充當花瓶之外，就完全可以頂上去嘛。
但，凡事有弊就有利。
辦卡的速度慢了，隊伍一直綿延到門外，縱使會讓尊敬的上帝們滋生不滿的情緒。
但同時也是一種無形的。
畢竟，人都有從眾、隨大流的習慣。
即便如此，在辦完了前200名享受充100送100優惠的會員卡之后，吳牧還是用莫蘭，把云菲菲換了下來。
一上午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外面排隊辦卡的隊伍已經不那么招眼了，但與此同時排隊上機的隊伍又延續開去。
看來六十臺裝機的容量，還是太過保守了。
這勉強可以算是第二個失誤吧。
好在樓上那層更大的空間，吳牧已經打聽過了。
由于面積過大，超過300平米，已經很久沒有租出去了。
看來下一步擴容網吧，必須盡快提上日程了。
照今天這火爆程度，150臺裝機的容量，就很剛剛好。
趙欣早就回雄獅電子城了。
盡管她早已接受了自己和吳牧生意段位上的差距，但真正事到臨頭地親眼目睹，心里還是好氣，氣不過。
以至于連‘真替你高興’都是用笑瞇瞇之咬牙切齒版的表情說出來的。
果然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
一上午的時間，吳牧除了觀察首日的經營狀況之外，也充當了網管的角色。
遇到個別對電腦操作有問題，或者遭遇小故障的情況，他都及時過去排除了。
這事本來應該是包三兼的。
但眼看著這維持隊伍秩序的任務，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吳牧只能親自上陣了。
下午，辦卡的隊伍雖然縮短了，但一直持續著沒有斷。
而且吳牧還遇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意外之余，頗感奇妙。
“雷大少，你怎么到這邊來了？”
按說雷平安是金陵大學的，沒必要跑到東海大學的地盤上來上個網。
畢竟這一路過來，也好幾個紅綠燈呢。
雷平安起初并沒有大驚小怪，“喲，你也聽說這家菲菲網吧了？辦的什么卡？”
“呃……”吳牧遲疑了一下，沒有接話，轉而問起道：“菲菲網吧在你們金陵大學也很有名？”
“有名！”雷平安說話的時候，眼神不由瞄向柜臺里的小姐姐，“這幾天都傳遍了！”
說著，雷平安掏出一疊老人頭，看厚度有二十來張的樣子，“給我辦張卡，充2000！”
莫蘭很快口算出來了，“充2000，送1000，你這張卡號404的會員卡里可用額度為3000元！”
雷平安大手一揮，“送多少不重要。可這404卡號不大吉利呀……”
莫蘭看向吳牧。
吳牧也不多說，直接吩咐說：“給他一張兩位數的卡，11號吧。”
雷平安一聽，又來事了，“11，兩個光棍，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雖然上回兮若的事，我得感謝你。但你再這樣暗示我，我……”
“等等……”雷平安正咕噥著，突然腦海里靈光一現，“你跟這網吧什么關系，為什么能決定給我多少號的VIP卡？”
不等吳牧回應，莫蘭連搶先介紹道：“這是我們老板！”
“阿拉喲~”雷平安一驚訝，連中海腔都說出來了，“菲菲網吧是你開的？”
吳牧笑著點點頭。
“你這網吧辦的也太火爆了！不，火爆已經不足以形容了。連我都排了老半天的隊，才辦到卡……”
雷平安說著說著，心里就有些不得勁，“不行，你必須給我辦張卡號為1位數的VIP卡！”
吳牧倒不為難，只是道：“那需要充值更高的額度。”
雷平安直接把銀行卡一拍，“充多少，刷卡行不行？”
吳牧一突，這或許是今天開業遇到的第三個小失誤了，沒辦POS機。
誰能想到，會有人真要辦卡號為1位數的超級至尊VIP卡？
“對不起，我們新開業，暫時刷不了卡。”
雷平安二話不說收起卡，也一并收起了錢道：“等著我，我去旁邊銀行現取！1萬夠不夠？”
吳牧忙不迭地苦笑點頭。
其實只要充值8888就夠了。
誰能想到會有大凱子一口氣充值10000塊？
加上贈送的5000塊，能上網5000個小時，長達208個日日夜夜。
如果正常使用，怕是得一年半以上才能用完。
不多時，雷平安去而復返，將一大疊老人頭拍在柜臺上。
“給他8號卡。”
拿著8號卡，雷平安正要去旁邊的上機隊伍排隊，卻被吳牧阻止了：“今天你就別上了，輪到你恐怕也得半夜了。”
雷平安微微一思忖，便從善如流：“也好，我買幾杯菲菲奶茶，給宿舍兄弟們帶回去，讓他們好好看看我的8號卡。”
在等待奶茶的過程中，雷平安又問：“對了，你開這網吧的事，兮若知道嗎？”
吳牧正要回答。
冷不丁背后一道聲音傳來打斷道：“喲，你倆什么時候好到可以一起背后談論我的地步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來人正是多日不見的王兮若，俏臉上盡是掩飾不掉的風塵仆仆。
雷平安秒慫：“兄弟我先撤了！”
見吳牧點頭，連王兮若正眼都不敢瞧一眼，果斷遁了。
雷平安一撤，王兮若明顯地暗松了一口氣，重新迎上吳牧的眼神，胸脯都挺了起來。
“我剛回來，聽說你網吧開業，連公司都不顧了，所以特地來瞧瞧。”
“怎么樣，這一天的流水？抵得上我舅舅那單的毛利潤么？”
吳牧瞥了電腦屏幕上兩個不起眼的數據。
一天下來，會員卡剛辦了300出頭張，充值金額已經高達6萬多！
于是點點頭：“差不多。”
“什么？”王兮若簡直難以置信。
中海那單60臺電腦，總合同額，吳牧定的就是60萬。
這里頭毛利率大約12個點的樣子，比五五樓那單稍高一些。
這樣下來就是7萬多的毛利率。
而眼下菲菲網吧的首日流水已經破了6萬多，剩下幾個小時，再辦幾十張，入賬幾千塊的流水，再加上這一天下來奶茶和飲料的消費流水……
可不就是差不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