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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掌握主動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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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糧食在山里,朱平在冀州,這便是張仁讓喬虎兒帶來的消息!

  這廝為了能在徐毅手里得到東西,簡直連命都不要了,找了個機會,便直接找上了喬虎兒。

  只不過,有些尷尬的是,這廝卻依舊沒說具體的地名,就兩句話的事情,居然還能遮遮掩掩的,徐毅氣的差點都要跳腳罵人了。

  “如果糧食進了山,那就并非難事了!”趙元楷并非外人,剛剛的事情,徐毅也沒避著趙元楷,因此,此時眼見徐毅氣的跳腳,趙元楷頓時便小心說道。

  冀州的山脈很多,但要是將那么多糧食,都運入到山里去,也并非是一件簡單的事,所以,這樣一來的話,范圍就變小了許多。

  當初,朱平從長安帶來的惡錢,幾乎全都用來購買糧食,整整幾萬擔的糧食,就全部堆放在冀州的碼頭。

  原本這些糧食,都要被運出冀州的,只可惜,還沒付諸行動,朱平就突然失蹤了,那些幾萬擔的糧食,也跟著一起消失不見。

  但這些糧食,卻并沒進入冀州,而是在碼頭上,直接被運去了別處,趙元楷這段時日,倒也在冀州城里,暗中的查探過。

  只可惜,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查到,現在聽張仁這么一說,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那些糧食根本就沒進冀州城,他又那里能夠查探得到。

  想到這里的時候,趙元楷復又將先前的地圖拿出,平鋪在桌面上,目光盯著上面的地圖,許久后,這才指著上面的三處地方道:“糧食要是在山里,那就應該是這三個地方了!”

  趙元楷指出的這三個地方,都是離著運河最近的山脈,最重要的是,進山的地勢較平,完全有條件,將幾萬擔糧食運進去的。

  “侯爺,明日我就派人去查!”看著徐毅皺眉盯著地圖,便也跟著皺起眉頭,目光望著徐毅時,忍不住開口道。

  聽到趙元楷的這話,徐毅的目光,頓時從地圖上收回,微微的輕笑一聲,抬頭望著趙元楷笑道:“還是讓程處默帶人去吧!”

  趙元楷身邊能用的人,就只有從長安帶來的幾名小廝,總不能,讓趙元楷派這幾個小廝前去吧!

  趙元楷剛剛也是隨口一說,此時,聽的徐毅的這話時,當即便也反應了過來,臉上便頓時露出幾分尷尬之色。

  徐毅便隨即拿出了對講機,按下了上面的開關,沖著對講機道:“處默,你現在到府衙來一趟吧!”

  這話落下時,對講機里陷入一片沉默,但片刻后,就在趙元楷感到訝異時,沉默的對講機里,便傳出沙沙的聲音,隨即,便聽的程處默的聲音,便從里面干脆的傳出:“明白!”

  依舊是趙元楷身邊的小廝,不大的工夫,便將程處默,從城外接近了府衙。

  “朱平有消息了?”程處默的形象有些邋遢,身上都已經有了怪味兒,頭發也是亂糟糟的,但剛一見到徐毅,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看到程處默的這副樣子,徐毅頓時便嘆了口氣,這次神機營跟著來冀州,一直都在城外秘密待著,別說是洗漱了,能夠不餓著肚子,就已經是不錯了。

  “就算是吧!”徐毅的目光,望著面前的程處默,說著話時,便給程處默遞了一杯水過去,微微的皺著眉道:“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辦!”

  “啥事?”聽到徐毅的這話,程處默的雙目中,頓時便露出一抹激動之色,來冀州都這么些時日了,整天龜縮在哪里,都快龜縮出毛病了,他心里早就想找點事做了。

  “查找糧食的下落!”看到程處默一臉激動的模樣,徐毅頓時便忍不住好笑一聲,隨即,便將剛剛張仁帶來的消息,粗略的給程處默說了一遍。

  “這廝也真是的!”跟徐毅一樣,當程處默聽到,張仁帶來的消息后,雙眉頓時微微一皺,隨即,便有些惱火的抱怨起來。

  不過,這話落下時,目光卻又好奇的望向徐毅,不解的問道:“既然這廝就在冀州,那為何不直接將這廝叫來府衙?”

  “張仁還不能暴露!”聽到程處默的這話,徐毅頓時便輕笑一聲,微微的嘆口氣,目光望著程處默道:“留著張仁,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張仁是他好不容易,才安插進去的一顆棋子,現在就這么輕易的暴露了,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那幫瘋子,已經成了徐毅的心頭刺,不徹底鏟除了那幫瘋子,徐毅睡覺都不安生,張仁就是插在那幫瘋子中間的一把匕首。

  等到那天張仁暴露時,便就是那幫瘋子的末日了!

  “聽你的!”程處默也不過是隨口一問,此時,聽的徐毅的這話,頓時便點點頭,說著話時,目光便望著徐毅道:“還有別的吩咐沒?”

  “沒了!”徐毅聽到程處默這話,頓時輕笑一聲,轉過頭時,便讓韓寶兒等人,又拿來許多干糧,趁著夜色時,又將程處默送出了城。

  冀州這幾天的天氣,突然就熱了起來,頭頂的日頭,都變得火辣辣的,尤其到了晌午時,感覺地面都被曬的滾燙。

  府衙的院子里,一棵原本茂盛的槐樹,都被曬的蔫頭耷腦的,樹上的知了,便到了晌午時,發出刺耳的鳴叫,明顯就是被熱出來的。

  幾大世家的人,便也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變得心浮急躁的,每天都來府衙煩徐毅,話里話外的催促著徐毅,早日兌現承諾。

  前些日子,張亮催促軍糧時,徐毅可是答應了,轉過頭時,就將大批的糧食運來冀州,可張亮都走了十多天了,徐毅這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們留在府衙的眼線,將徐毅的一舉一動,都一清二楚的回報給他們,徐毅壓根就沒派人離開過冀州。

  這分明就是拖延,要是往年的話,拖延也就拖延了,可今年的情況,明顯是有點不太一樣!

  先是被朱平購買了幾萬擔糧食,后來又被張亮,拿走了五萬擔軍糧,這一來二去的,他們的庫存糧食,就被傷到了!

  更重要的是,這幾天的天氣,明顯是不太尋常,如今,正是田里的麥苗生長的大好時候,可日頭卻火辣辣的,連著好些時日,都沒見一滴雨水落下。

  于是,冀州城里便開始人心惶惶的,照現在這么曬下去,今年的麥苗,便都得旱死在田里了!

  這種情況下,世家的人,便幾乎將府衙的門檻,都快要踩折了,徐毅實在被煩的沒辦法,便只好裝起了病,誰來都不見,耳根子一下子便清靜了下來。

  此時的徐毅,就躲在府衙的后院里,借著一棵槐樹的樹蔭,躺在一張椅子上,跟老太監兩人納涼,而在兩人的中間的案幾上,則是擺放著剛剛才冰鎮過的水果跟葡萄釀。

  只可惜,兩人還沒享受夠,便見得韓寶兒,從外面進來,沖著徐毅便一臉難色的道:“侯爺,那崔三郎來了!”

  “不見!”聽到韓寶兒的這話,徐毅幾乎是想都想,便直接開口拒絕,道:“早就跟你說了,誰來都不見的!”

  徐毅對崔三郎的感覺不錯,但這并不代表,徐毅就將崔三郎視為知己了,徐毅可還沒糊涂到那種地步呢!

  說到底,這崔三郎不還是冀州世家的人嘛!

  “可那崔三郎說,他來是跟侯爺商議銀行的事情!”聽到徐毅的話,韓寶兒原本已經轉身的人,可卻又突然轉過身來,目光望著徐毅時,小心翼翼的說道。

  聽到韓寶兒的這話,徐毅的目光,頓時便望向了一旁的老太監,果然,就見得老太監的嘴角,微微的一撇,臉上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微笑。

  崔三郎能主動提起銀行,這便是世家已經向他妥協了!

  這些日子,徐毅一直在籌備銀行的事情,可進行的相當不順利,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趙元楷這里,根本就沒法調動人手!

  就區區的幾張告示,派出去的人,都能給他陽奉陰違的,整個冀州城里,都沒見貼出去幾張,更別說,有衙役幫忙宣傳了。

  這種情況下,徐毅那里還敢貿然開張銀行,沒得到時候,銀行開起來了,百姓們倒沒一個,來的全是世家的人,那就有些前功盡棄了。

  于是,被逼無奈之下,徐毅只好讓趙元楷停了下來,反正現在朱平跟糧食的下落,都已經有了著落,若說著急,那也該是世家的人著急才對!

  冀州這些天的天氣,明顯就已經是干旱的前兆,麥苗一旦旱死,今年的秋收,便是一場空!

  加上世家手中的存糧不多,到時候,一旦糧荒的時候,最先著急的,便是整個冀州的世家豪紳們了。

  “侯爺倒是沉得住氣啊!”崔三郎被韓寶兒帶進府衙后院時,看到徐毅跟老太監兩人,悠哉悠哉的模樣,尤其,看到兩人旁邊的的案幾上,擺放的各種水果時,便忍不住開口笑道。

  “那里是沉得住氣啊!”聽到崔三郎的這話,徐毅坐在椅子上的人,竟然是動都懶得動一下,抬手指了指旁邊空著的椅子,沖著崔三郎苦笑道:“這幾日,本侯都快急出心火了!”

  這話落下時,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原本就紅潤健康的嘴唇,卻聽的徐毅說道:“瞧瞧,都起水泡了呢!”

  聽到徐毅的這話,崔三郎果真就湊近了徐毅,認真的端詳了半天,發現什么都看出來后,嘴角頓時微微抽搐一下,唉聲嘆氣的道:“侯爺也別太著急了!”

  “那里能不著急啊!”聽到崔三郎的這話,徐毅便使勁的嘆口氣,一副愁緒萬千的樣子,沖著崔三郎道:“本侯這都來了多長時間了,可現在卻是一點眉目都沒有!”

  說到這里時,便一臉的恭敬的面向長安的方向,微微的一拱手,忍不住嘆口氣道:“想當初,本侯離開長安時,還對陛下夸下海口,如今想來,卻是有些辜負陛下期望了!”

  “侯爺不必如此自責的!”崔三郎原本臉上掛著的微笑,此時,聽到徐毅的這話時,便也跟著嘆口氣,說著話時,目光便望著徐毅,問道:“侯爺如今著急的無非便是銀行的事了!”

  “是啊!”聽到崔三郎的這話,徐毅頓時放下手,將案幾上的葡萄釀,倒了一杯遞給了崔三郎,這才嘆口氣道:“本侯剛剛聽,三郎今日過來,是要跟本侯商議銀行的事?”

  “嗯!”崔三郎接過了徐毅遞來的葡萄釀,忍不住小小的秦了一口,雙目中,頓時便露出驚訝的神色,但聽到徐毅的話后,立刻便正了正色,沖著徐毅點頭道:“三郎聽侯爺為了這事兒煩惱,卻不知三郎可有幫的上忙的!”

  “三郎若是幫忙,那肯定是很好的!”聽到崔三郎的話,徐毅的雙目中,頓時便露出激動之色,目光望著崔三郎時,忍不住湊近了,沖著崔三郎道:“本侯需要三郎幫忙宣傳銀行的事情!”

  這話落下時,眼見著崔三郎的雙眉,微微的皺了起來,便趕緊解釋著道:“三郎在冀州人脈頗光,又認識許多的儒生文士,若是請他們出面幫忙宣傳,那肯定會事半功倍的!”

  “宣傳新錢?”聽到徐毅的這話,崔三郎的雙眉,便微微的皺著,目光望著徐毅時,不禁訝異的問道。

  “也不全是新錢!”聽到崔三郎的這話,徐毅原本前傾的身子,忽然坐直了,目光笑瞇瞇的望著催泡爛了,道:“還有廢除舊錢的事情!”

  “廢除舊錢?”徐毅先前說話時,崔三郎的臉上,還只是帶著不解之色,但此刻,聽到徐毅的這話,臉色便剎那間一變,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徐毅道。

  “沒錯啊!”徐毅看著面前的催泡爛了,突然一驚一乍的模樣,頓時目光奇怪的望著崔三郎,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廢除舊錢的事情,本侯不是早就說過了嘛!”

  “可那是長安!”聽到徐毅的這話,崔三郎的臉色,便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目光望著徐毅時,忍不住開口道:“長安那里能跟冀州相比,廢除舊錢,恐怕沒那么容易的!”

  “所以說嘛!”聽到崔三郎的這話,徐毅便頓時長長的嘆口氣,一臉愁緒短嘆的說道:“這就需要三郎的幫忙了,多找些儒生文士,請他們宣傳宣傳!”

  “為何一定要廢除舊錢呢?”聽到徐毅的這話,崔三郎頓時抬起頭來,目光直直的望著徐毅,一臉難以置信的開口問道。

  “三郎這還明白嗎?”徐毅聽到崔三郎的這話,頓時便嘆口氣,一臉惆悵的神情,目光望著崔三郎道:“要不是惡錢泛濫,陛下又何必會多此一舉呢!”

  這話落下時,眼見著崔三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徐毅便又搶先開口說道:“廢除舊錢,最根本的原因,不還是以絕后患嘛!”

  “若只是新錢的話,三郎倒是可以找人幫忙的!”聽到徐毅的這話,崔三郎的臉上,頓時便露出猶豫的神色,說著話時,目光為難的望著徐毅道:“可若是廢除舊錢,這件事怕是有些為難三郎了!”

  “理解理解!”聽到崔三郎這為難的話,徐毅頓時便理解的點點頭,隨即,便禁不住嘆口氣,望著崔三郎道:“如此一來,那便只能是循序漸進了啊!”

  “那糧食的事呢?”聽到徐毅的話,崔三郎的臉上,便猶豫了許久,最終,卻還是望著徐毅,試探著開口問道:“侯爺當初,可是拍了胸脯答應的!”

  “記著呢!”聽到崔三郎的這話,徐毅的嘴角,便頓時微微一揚,沖著面前的崔三郎,微笑的笑道:“方才本侯不是說了嘛,要循序漸進,等銀行的事情解決,糧食自然就會來了!”

  “那怎么可以!”聽到徐毅的這話,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崔三郎,一下子便急得站起身來,目光望著徐毅時,著急的道:“等銀行的事情解決,那都等到猴年馬月了!”

  “三郎急什么?”眼見著崔三郎,一下急得站起身來,徐毅頓時將崔三郎,重新按回到椅子上,低頭望著崔三郎道:“銀行的事情不解決,到時候怕是沒人敢來冀州的!”

  這話落下時,看到崔三郎又想說什么,徐毅便搶先開口道:“三郎也不希望,到時候,再有人拿惡錢出來充數吧?”

  聽到徐毅的這話時,崔三郎的臉色,便剎那間一變,嘴巴微微的張了張,明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最終,到了嘴邊的話,卻是化為了一聲嘆息。

  崔三郎走了,最后到底還是帶著一臉失望離去,這讓徐毅感到說不出的痛快,就感覺,拿住了別人的七寸,主動權都握在了他的手里。

  但這顯然只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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