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嗣并不想其他木葉忍者看到接下來他將要做的事情。
只見他使用飛雷神到達了一個四下無人之處,然后取下了一直掛在腰間的鬼面,隨后將這面鬼面替換掉了臉上的“白無面具”。
戴好鬼面的新垣嗣手中已然開始結印,在約莫數十個印記徹底完成之后隨即雙手按向了地面,黑色的陣法符文瞬間以他為圓心擴散開來。
如果此時擅長使用靈化之術的加藤斷在現場的話,他絕對可以發現周圍空氣中漂浮的還未完全消散的靈魂光粒正源源不斷地朝著新垣嗣的方向匯聚。
而到了最后,這些靈魂竟然被他臉上的鬼面從“口中”吞噬。
是的,新垣嗣現在正在施展封印秘法收集戰場上還未逸散干凈的靈魂,并且將它們引導填充到鬼面之中。
雖然其中一部分靈魂也無法控制地被自己直接吸收,但在這個秘法的幫助下,他也成功地做到了讓鬼面“充能”。
鬼面一直被新垣嗣當做是自己的另一面底牌,不過如何為快要消耗一空的鬼面補充靈魂之力就是擺在他面前的一道難題。
直到他忽然想起鬼面的來歷,是他從漩渦一族的背叛者手里奪來的。所以自然而然的,新垣嗣也就想到了去尋求漩渦醫生的幫助。
而且,他在經歷了之前的那些事后也有著去學習醫療忍術的意愿。那么在新垣嗣為數不多的朋友當中,也就是只有漩渦醫生可以從方方面面都幫到他了。
那個時候他還在村子當中。
漩渦醫生的轉變有些讓新垣嗣措手不及,這天當他來到醫院向醫生提出自己想嘗試修習一些關于醫療忍術的知識和技能時,醫生竟然毫不猶豫一口就答應了。
他甚至覺得醫生根本就沒有在意他提出的具體想法是什么,而是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他的身上,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并且,在新垣嗣剛剛進來的時候,看醫生的反應明明是被嚇了一大跳,更是忍不住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在課堂上忍不住開小差犯迷糊的學生被老師逮個正著一般,該怎么說呢……今天的漩渦醫生竟然出乎意料得有些可愛。
可愛這個詞,新垣嗣覺得還是第一次出現在這個原本高傲清冷且漂亮的女忍者身上,畢竟以前他可從來沒有見過犯迷糊的漩渦醫生的樣子。
而今天卻正好被他撞了個正著。
然后就在新垣嗣提完想要修習醫療忍術的想法,漩渦醫生滿口的答應之后,二者又愣在了原地,似乎是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了。
面對這樣的情景,新垣嗣覺得漩渦醫生一定還處在“迷糊狀態”,所以要不要再提一個更過分的要求呢?
當即,他開口道:“漩渦醫生,我還有一個想法,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適。”
漩渦醫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回答:“我答應你!”
“額,畢竟這件事,關乎到你們漩渦一族的名譽,我怕你會感到為難。”新垣嗣繼續道,而且他覺得很不對勁啊,這么干脆的漩渦醫生總不會是另一個人變的吧?
而聽到新垣嗣這么說,漩渦醫生不知道為什么臉卻突然一下子紅了起來,目光閃躲,甚至連說話得變得吞吞吐吐。
“啊?這……這,我,這件事我確實需要考慮一下。但是嘛……畢竟以前也是我先承認的……所以我,我一定會負責的!”只見漩渦醫生捏緊了拳頭,可是語氣卻變得越來越弱。
新垣嗣覺得該不會真的這么嚴重吧,不過想想也有道理,不但想要人家教他醫療忍術,甚至還想覬覦漩渦一族的封印秘法!
果然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不要臉了?
“漩渦醫生,那要不還是算了吧,這件事確實不好強求。要不我再找別人……”新垣嗣覺得確實不應該為難她。
可是,下一秒卻只聽見漩渦一聲“啪”的一聲將雙手拍到了桌子上,著實嚇了新垣嗣一跳,她開口:“不行!這種事怎么能說算就算的,怎么能隨隨便便找個人呢?”
他完全摸不著頭腦,為什么這女人說變就變,為什么還突然生起氣來了呢?
那既然這樣的話,新垣嗣就只好厚著臉皮說出口了:“漩渦醫生,你能不能再順道教教我關于漩渦一族的封印秘法啊?還有關于這塊面具的事情。”
說罷,只見他將手中的那塊鬼面放到了桌上。
“哈???”
漩渦醫生的臉上陰晴不定地變幻了好一會兒,最后又再次變回了從前那個冷漠得如同一座冰山似的模樣。
新垣嗣知道這一次怕不是真的要完蛋了,心想要不開溜?
然而還不等他磨蹭到門口,卻又聽見漩渦醫生開口了:“不要走,我答應你。”
這一次,不知道為何,新垣嗣只感覺漩渦醫生的聲音從未如此溫柔……
果然,女人是一種比飛雷神之術還要難懂的奧義。
之后的日子,仿佛一切都有回到了常態,只是二人之間見面的次數也變得更多了。因為漩渦醫生已經答應了他要教她醫療忍術還有漩渦一族的封印秘法。
而從漩渦醫生口中他也得知其實漩渦一族的秘法在木葉會得人還很多,而她也并不介意將她所會的秘法交予新垣嗣。
然后呢關于這塊鬼面,據說也是漩渦一族用來放置到神社內祭祀“神靈”用的,本身便有一套配合使用的封印秘法,至于其具體施術效果如何嘛很少有人能清楚。
而大多數人都只是簡單地把它當做一種祭祀的儀式而已。
雖然和漩渦醫生的交集越來越緊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新垣嗣總感覺和她之間又出現了一堵無形的墻壁,始終將他們兩人相隔。
或者說漩渦醫生總是與他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直到新垣嗣將要離開木葉去往戰場的那日。原本他以為這只是簡單的告別,可是漩渦醫生卻突兀地對他說出了一件陳年往事的“真相”。
“一年前,當你第一次在戰場執行任務受傷昏迷,醒來之后見到的醫生其實是醫療部隊的隊長,綱手……”
漩渦櫻稚的話不知道為何有些苦澀,卻又仿佛有著一絲哀求與不舍,她繼續開口對著他說道:“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醫生’了。”
因為醫生,并不是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