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
手腳四肢佩戴著重重的鐐銬,千夏坐在拷問椅上,搭聳著頭眼神麻木注視桌前的人。
“姓名。”
“小千千夏。”
同樣的審訊室內,同樣的審訊人員,只不過這次的主角從直人變成千夏。昏暗的房間內只有天花板上的一盞吊頂散發光亮,房間里充斥著一股異味,似乎室血腥味又好像是潮濕空氣的味道。
新任的四代目火影向千夏露出一個微笑,試圖解除她的防備心。
“那么我們開始,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波風水門輕聲詢問道:“你和介川直人是否相識,還有為什么要殺他?”
千夏微微抬起頭說:“認識,殺他是因為命令。”
“誰的命令?”
“抱歉,我無法說出他的姓名,四代火影大人。”
波風水門偏過頭看了一眼三代火影而后繼續說:“既然如此那么我說一個人名,你只需要搖頭或者點頭,這樣可以嗎?”
“麻煩了。”
“志村團藏。”
千夏一動不動,片刻后千夏還是點了一下頭。
“團藏長老為什么要殺介川直人,你知道原因嗎?”
“我們執行認為并不需要原因,根部的忍者只需要完成任務即可,從來不會有人問起是什么任務、原因,以及為什么要殺人。”
一旁從審的三代火影眉頭皺起說:“據團藏長老所述,他并未讓你刺殺介川直人,要知道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將實情說出來繼續這樣胡言亂語,最后受罪的還是你。”
“三代?”波風水門出聲提醒。
三代舉起手讓波風水門安靜下來,眼角直直的看著千夏,“刺殺介川直人是你自己的原因,還是因為接受團藏的命令,這一點很重要,你務必要想清楚再說。”
“啊!”
千夏暴躁的想要逃離出這里,可是手腳都被鐐銬銬住,就連動手指的能力都沒有,暗部使用的鐐銬針對于忍者。
“冷靜。接受山椒魚半藏的命令潛入村子的間諜,根據介川直人的供詞,你就是雨隱村的間諜,只不過山椒魚半藏死后你才沒有做出危害村子的事情。”
“什么······”千夏小聲驚訝的一聲,然后苦澀一笑將額頭磕在桌子上。“對!是我,殺介川直人只是因為他知曉我的身份,所以我想殺他,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愿與旁人無關!”
“審問完畢。”
三代側身向前推開椅子離開審訊室,留下波風水門和自來也面面相覷,誰知道大蛇丸叛逃竟然惹出來這么多麻煩,連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故事都牽扯進來。
看著千夏不斷用額頭磕向桌面,波風水門嘆了口氣與自來也一起離開審問室,之后木葉暗部將千夏帶離審問室。
一場錯綜復雜的案件,局外人的波風水門理不清、亂如麻,但好歹有一個不錯的結尾。大蛇丸叛逃出村子,志村團藏受到牽扯,木葉暗部培訓部也就是根部被取締,自己在村子里的力量又跟進一步。
半月后。
因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直人參與大蛇丸的實驗,但也遭受牽連,被忍者學校開除。
志村團藏同樣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參加實驗,也遭牽連,暗部培訓部門被取消,他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小千千夏查明為雨隱村間諜,涉嫌殺人被逮捕關押進監獄,刑期為無期。間諜罪本就是大罪,再加上涉嫌殺人,她能活下來就已經是波風水門為了顯示自己的和藹。兩個罪有應得的人沒事,反倒是她一個無關之人進監獄關押,世界本就魔幻,她的世界更為魔幻。
從幼年時跟隨母親流浪在雨之國,跟隨旗木朔茂加入木葉隱村成為根部忍者,到最后明明沒有錯卻是成為有罪之人。
千夏沒有錯,錯的只是她出生在一個哭泣的國家,那個國家沒有辦法保護她。千夏沒有錯,錯的是一直相信的人走錯了路,一切皆是因果報應。
如果當初直人沒有挺身而出,那么他就不會被趕出雨之國,也自然不會遇見千夏然后救她,她會死于邪神教的某場祭祀活動,成為雨之國天空中一滴永不被人注視的雨,浸潤大地或者匯入溪流,流進那座深不見底的湖泊中。
直人得知千夏被關押進監獄的事情沒有很大的觸動,只是楞了一下便當做無事發生,心中還在竊喜有她為自己當擋箭牌。
人啊!總是對為自己而付出的人無動于衷,從受寵若驚到無動于衷,最后便覺得理應如此,人啊!就是這么不要臉下去的,逐漸丟失應有的感恩,最后發現那人不為自己付出后感到被叛,氣急敗壞。
放下筷子,直人伸了一個懶腰享受著寧靜的午后陽光,一旁的卡卡西習以為常向一樂拉面老板付款。
“所以這就是你的真實身份,父親就是因為這樣才認識你,就僅僅是這樣?”
直人爽朗的大笑道:“還能怎樣,如果是你背負這一個這樣危險的身份會如何,不過我猜團藏才不會找你,你的老師可是四代目火影,除非四代目火影······”
“老師不會的,他比任何人都強且優秀。”卡卡西說出這個怪異卻真實的事實,怪異是四代目會英年早逝,真實是他比任何人都強大而且優秀。
“真的嗎?他在我眼里可是很軟弱的,只不過你沒有發現。”
“那個女的呢?”
“誰?”
“就是那個雨隱間諜。”
直人楞了一下說道:“日后有緣,江湖再會。她只是一個可憐人,比任何人都可憐的可憐人,比你還可憐,卡卡西。”
“你以后準備做什么,現在的你似乎被學校開除了。”
“修煉,應對戰爭。”
“你還想戰爭爆發嗎?”
直人起身離開座位:“戰爭從未結束,從很久以前就沒有結束,世人以為戰爭結束了,其實從來未結束。”
“瘋子。”卡卡西站起身朝直人的背影大聲說:“如果戰爭沒有結束,那么為了結束戰爭而戰死的那些人算什么,他們的努力又是什么?”
“正因為那些戰死的人,所以戰爭并未結束,鐫刻在慰靈碑上的姓名只是保護所屬國家而戰死的人,而那些為了和平而戰死的人并未鐫刻在石碑上。
石頭上的人尸骨早已腐朽,沒有人會記得他們,沒有在石頭上的人,他們會被和平永遠所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