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加冕太上長老儀式的第二天。
眾多賓客退去。
天鶴派山門這才恢復了寧靜。
蘇煜的真傳弟子院內。
洛青、白泉頤與蘇煜相對而坐,外邊院子里,黃夕正在看著王淵訓練蘇葉練劍。
蘇煜取出三粒筑基丹,分別交給了洛青兩顆和白泉頤一顆。
取出一張白金頓悟卡交給了白泉頤。
一個月的積攢,蘇煜的筑基丹又多了四顆,白金頓卡還存有一張。
蘇煜自身暫時用不著,步入交給洛青和白泉頤提升自己的實力,以便更好的在申國武官體系中獲得升遷資本。
既然是武官,武道修為自然是最重要的升遷資本。
這張白金頓悟卡,應該足夠白泉頤將多門五行武技都提升到絕代宗師的層次。
若是白泉頤足夠出色,甚至可以領悟二行歸一,繼而戰力大增。
筑基丹則可以將洛青提升到內勁十重巔峰,另一顆可以留著突破的時候用。
蘇煜交代二人一番,洛青和白泉頤告退離開。
“二哥,我也得回去了。”黃夕也過來道別。
在天鶴派休息了一夜,因為身份的緣故,黃夕被照顧的很好,顯得精神奕奕。
“去把,一路小心,代我向姐姐問好,我會抽空去荒南看你們。”蘇煜點點頭,開口道。
“一定要來!”黃夕轉身離開。
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們,蘇煜的真傳弟子院一下子清凈下來,只能偶爾聽到院子里王淵和蘇葉偶爾發出的響聲。
蘇煜起身,抬步走出院子,幾個起落,來到了一處長老院內。
這里,是蘇煜的師尊雷正專屬的長老院。
雷正正在院子煮著李子酒,酒香陣陣,香氣撲鼻。
“過來喝一杯。”雷正沒有回頭。示意蘇煜坐到對面。
同為先天級別的存在,神識范圍之內,一切都能一清二楚。
蘇煜也不客氣,來到雷正身前坐定。
“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雷正看了眼蘇煜,大方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蘇煜起身,朝雷正正式的躬身行禮,這才重新坐下。
雷正輕輕點頭,拿起勺子,舀了三碗酒水。
蘇煜沒有問第三碗水是為誰準備的,因為下一刻,一道人影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在另一處位置上,正是天鶴派太上長老嚴坤。
沒有事先商量,天鶴派三位先天,極為默契的聚在了一起。
“真好。”嚴坤看著不過中年的雷正,以及更為年輕,如同妖孽的蘇煜,不由自主的道出了兩個字。
“我沒有多少年好活了,接下來,天鶴派就靠你們兩個了。”
嚴坤拿起酒泯了一口,嘆了一句:“好酒!”
“太上長老說笑了,您還年輕。”雷正微微皺眉道。
嚴坤哈哈一笑:“我今年已經一百二十一歲了,修為卻始終卡在先天三重。”
老人搖搖頭:“我已經感覺到生命即將耗盡,你們這些年輕人是不會懂得。”
這時,蘇煜開口道:“武道之路便是要逆天而行,太上長老你只需繼續往上突破,壽命自然就可以得到延長。”
“我卡在先天三重已經三十多年,要想突破,何其難?”嚴坤搖搖頭,“好了,不說這個話題了,趁著我還活著,我們三代人好好規劃下天鶴派未來的發展。”
“圣子,你在上京和三殿下牽上線了吧。”嚴坤開口道。“可是據我所知,這個三殿下,似乎沒有武道天賦,是幾個皇子中最沒有獲取皇位可能的皇子。”
蘇煜點點頭,“也正因為如此,同樣毫無武道天賦的當今天子頗為喜愛三殿下,三殿下能夠調集的資源不少,完全能夠助力我們天鶴派的發展。”
蘇煜不能直接說李誠并不是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對皇位毫無興趣。
消息走漏了,李誠那邊就麻煩了。
既然蘇煜這么說了,嚴坤便點點頭,表示明了。
“那么,我們天鶴派就可以放心擴張了。”
同時出現三位先天,已經完全可以稱的上是頂級之下,次頂級門派中的佼楚。
為了匹配這個身份,至少夏山郡的大部分資源,都必須得拿在天鶴派手中。
嚴坤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張地圖,張開,正是極東地區的地圖。
“我們夏山郡,除了天鶴派外還有雙極谷、青雷劍派。”
“你們未成先天之前,我一人獨木難支,在青雷劍派青雷子的咄咄逼人之下,達成了和雙極谷的合作。”
“青雷子死后,他的弟子秦雷天賦也極強,如今有著先天五重的實力。”
“暗地里,我和雙極谷的太上長老蕭長遠合力對抗青雷劍派的秦雷,方才維持了夏山郡三足鼎立的局面。”
秦雷和蕭長遠么,蘇煜微微回憶昨日,這兩位先天大師并未親自到現場,都是讓門內掌教出面來天鶴派贈送賀禮。
“這兩位,似乎還沒有接受現實?”蘇煜直入主題,開口道。
雷正開口道:“這是必然的,他們畢竟在夏山郡這么多年,因為我們天鶴派壯大就要離開,顯然是不愿意的。”
“那我們師徒倆各跑一趟?”蘇煜眨眨眼,開口道。
嚴坤搖搖頭:“不必如此,我們慢慢來,因為你們倆的關系,今年前來天鶴派入門的天才弟子一定會數量倍增。”
“等到十幾年后這批弟子成長起來,在你們倆的帶領下,我們天鶴派自然而來的就能控制整個夏山郡的資源。”
嚴坤指著地圖上幾個點開口仔細介紹道:“這里標注的都是最為重要資源點,你們聽我分析”
嚴坤道完后,蘇煜和雷正對夏山郡,對三派之間有了更深的了解,皆是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
最后,蘇煜和雷正以君子劍法簡單的對練了幾招,結果以雷正的連連搖頭,即高興又失落的表情結束了。
“好了,你們兩個好好鞏固修為,老夫再去閉關試試看,能否突破先天三重,再多活幾年。”
蘇煜和雷正收劍,一邊笑瞇瞇觀看的嚴坤開口道。
蘇煜從納戒中取出了丹瓶裝著的最后一粒筑基丹遞了過去。
“長老,你打開看看,這對你的瓶頸應該有效。”
嚴坤略微好奇的打開,“這是筑基丹?”
嚴坤自然知道這種先天級別的丹藥。
筑基丹所需的材料極為貴重,加上煉制過程極為繁雜,普通丹師根本完成,因此筑基丹本身也是有價無市的珍貴事物。
便是天鶴派的太上長老,吃過筑基丹的次數也不多。
“圣子,你從哪里得來的筑基丹?這丹藥老夫用了浪費,不如你們師徒倆自行服用吧。”
嚴坤第一想法是讓出筑基丹。
見狀,蘇煜直接取出了煉丹爐,“長老。弟子不才,有一點煉丹術,丹藥弟子是不缺的,你且拿去服用,以后每月我提供一粒給你,助你早日突破至先天四重,天鶴派離不開你。”
寶器丹爐拿出來,雷正和嚴坤都驚呆了:“什么,圣子你竟然還能煉丹?這筑基丹莫非是你自己練成的嗎?”
為了以后能夠光明正大的拿出筑基丹,蘇煜不要臉的點了點頭,回道:“正是。”
也就蘇煜造成的逆天之舉已經足夠多的了,否則雷正和嚴坤斷然是不會信的。
不過,現在聽聞蘇煜已經能夠獨自煉制筑基丹后,二人看向蘇煜的目光,還是如同妖孽怪物一般。
筑基丹,便是修為達至先天大師的純熟煉丹師以神識輔助,也是鍛造成功率極低的一種丹藥。
這也是申國境內先天大師晉升極為緩慢的原因之一。
因為煉制困難,資源貴重,先天期,根本沒有可以長期服用的丹藥!
“蘇煜,你煉制筑基丹的成功率有多少?”雷正開口問道。
蘇煜想了想,達到:“大概五成吧。”
反正自己有白金頓悟卡,煉丹術應該能夠很快煉至宗師境界,屆時也就真的能煉制丹藥了。
“五成!?好!!我天鶴派何愁不能發展壯大?”
“蘇煜,以后煉丹房,交給你來掌控了。”雷正略顯激動的開口道。
蘇煜有些心虛,自己似乎將煉筑基丹的成功率說的過高了一些。
“我天鶴派還是有些繼續儲備的,明天我就去收集一份筑基丹的材料,圣子你盡管試手!”嚴坤也開口道。
蘇煜點點頭,隨即搖搖頭:“暫且不行,這些天我還得出去一趟。”
“太上長老你先準備著材料,等我回來后,在開始煉制。”
嚴坤和雷正對視一眼,沒有問蘇煜要去做什么,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是各自道了一聲:“務必小心行事。”
蘇煜點點頭:“不出意外,我很快就會回來。”
蘇煜將王淵留在了天目山。
加冕儀式結束后,蘇煜僅在天鶴派山門停留了一天,便帶著猴子,獨自一人返回了京都。
京都,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在等著蘇煜去完成。
這次,沒有王淵這個累贅,蘇煜御空而行。
三日后,便來到了皇城平和坊的金剛寺內。
蘇煜連續御空而行,不分晝夜,到達金剛寺內時,已經是深夜了。
酒和尚智深正在臥榻休息,蘇煜驀然出現在他房內時,嚇了他一條,以為是仇家尋上門了。
“蘇煜,你的修為這么快鞏固好了?”智深拍著胸脯壓驚,當先開口問道。
蘇煜不客氣的拉了張椅子坐下,“不然呢?”
“妖孽就是妖孽!”智深朝蘇煜豎了豎大拇指。
“明天就是約定好的時間了,趙香蘭最好會出現在皇城西郊,否則,一切都是白談。”蘇煜開口道。
“放心吧,前些天我又故意去了一趟京兆府,在趙香蘭面前露了露臉。”
“現在她的腦海里,應當對我當初說的話極為深刻。”
“對了,明天你知道你該怎么做嗎?你似乎,還并未破了元陽之身?”智深反問道。
蘇煜摸了摸肩頭上黑風的腦袋,“我自有法子。”
智深將信將疑的點點頭,不過蘇煜就算是不會套路,光憑他的外貌以及逆天的武道天賦,至少成功率比一般人是要高出不少的。
八月六日,清晨。
一隊人馬從京兆府側門一溜煙的跑出,直奔城西而去。
這堆人馬徑直的出了城西,前往了皇城西郊。
皇城西郊,乃是皇城外西邊的一大片密林。
其間修有許多獵場,也有原始森林,是皇家子弟玩樂獵物的好地方。
據說,原始森林內有皇家特意放入其中的猛獸甚至妖怪。
一些皇家子弟在里邊獵物,總能尋到一些驚喜。
京兆府的人馬入了一處獵場,立即分散開來,尋找獵物。
留在原地的,是一主一仆兩位女子。
其中的主人,身穿一身貼身皮甲,身段窈窕。
她背后掛著長弓,腰間插著短劍,艷麗的五官被外裝襯托著英氣十足。
這位女子,便是趙香蘭了。
趙香蘭雖然沒有武道天賦,但自幼練習拳腳刀劍功夫,比不了武者,但尋常人還是能一對好幾個的。
“小姐,大熱天的,來獵場真的有獵物嗎?”
“平常老爺他們,最早也是入秋之后才來的吧?”趙香蘭的身側,一名馬術還很不熟練的侍女緊緊拉著韁繩,輕聲開口道。
“雪花,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跟在本小姐后頭就是了。”趙香蘭抬頭看了看灼熱的烈陽,再看了看空無一人的獵場,咬了咬紅唇,縱馬朝著獵場深處奔去。
貼身侍女雪花連聲大喊:“等等我小姐!”急忙拍馬跟了上去。
眨眼間,便是一個多時辰的時間過去。
趙香蘭在獵場內巡視許久,卻是沒有任何發現。
倒是趙香蘭帶來的護衛中,有人眼疾手快的射中了一頭白狐,也不算是全然沒有收獲。
“小姐,回去吧,天太熱了。”貼身侍女趕上了趙香蘭,臉色已是通紅,臉頰上的汗水已經連成了一束。
那個臭和尚,竟然敢騙自己!
說什么命中注定的有緣人會在八六之日出現在西郊!
趙香蘭心底對智深氣急了,但自然不可能直接將這話說出口。
要是讓別人知道自己信了那個何嘗的讒言,豈不是要被笑死?
“算了,我們”
趙香蘭正要準本打道回府,忽然發現獵場外的原始密林內,一道黑影一閃而逝、
獵物?趙香蘭拉起韁繩,在心中不甘心的驅使,朝著原始密林拍馬而去。
“小姐,別出獵場啊!很危險的!”雪花跟在后面,開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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