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奔行了一個時辰。
見到夏西縣城的城門,三人才停下奔馳。
“洛青王淵,你們去客棧訂房,我來料理后事。”
洛青一言不發,帶著呆愣的王淵就進了夏西縣城。
洛青心中極為愧疚。
他是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蘇煜目送二人離去,有血契在,蘇煜可以輕易找到二人的落腳點。
蘇煜就在城門遠處的道路旁下馬,靜靜的等在一旁。
因為此處道路接近夏西縣城,不時可以見到商隊和一輛輛馬車行駛而過。
蘇煜的目光并未在這些商隊和馬場上停留。
直到大半個時辰,接近正午時分。
遠處的縣道上,一批極為雄偉的黑馬霸氣的奔馳在縣道正中,朝著夏西縣方向趕來。
蘇煜這才站直身體,攔在了道路前方。
“吁”
黑馬之上的壯年郡兵拉停了馬匹。
他利索的翻身下馬,站在地上,蘇煜才發覺這家伙的身高超過七尺,身形寬闊,極為恐怖。
他貼身穿著鎖子甲,外邊是紅袍,腰間負著一柄特制的樸刀,一看便是官門中人。
紅袍大漢上下打量了蘇煜,似乎在確認什么。
“果然跟我家郡守說的一樣,順著大道走就能見到你!”
“金鶴蘇煜,我奉我家家郡守之命,特來向你道歉。”
紅袍大漢氣勢爆發,竟是一名內勁修為達到九重的頂級強者!
他爆發了氣勢,卻并未出手,而是躬身朝著蘇煜彎下了腰。
這種賠禮道歉的方式,還真是獨具一格啊 蘇煜點了點頭,“此事多半是手下人自作主張,跟郡守大人自然是毫無干系,又何來道歉一說?這位猛將兄快快站直身!”
猛將兄?這個稱呼方式,趙燕還是第一次聽到,莫名的還聽得聽順耳。
重要的是,蘇煜的反應竟然更郡守說過的一模一樣。
蘇煜和郡守,趙燕已然不知道該佩服誰了。
趙燕開口道“行,有你這話,我便可以回去交差了。”
“對了,這是郡守讓我交給你東西。”
趙燕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精致的金色卡片。
“這是夏山郡城包括明月酒樓和無法賭坊等商鋪通用的金卡。”
“金卡的額度每月會刷新,一般足夠你一人在夏山郡城的開銷了。”
蘇煜沒有多想,直接收下了金卡。
若是不收下,恐怕夏山郡那位多疑之下,說不定真要派人斬草除根了。
“替我多謝郡守大人。”蘇煜拱了拱手。
“不必客氣,郡守說了,金鶴蘇煜,十年之內,必將躋身夏山郡十大后天高手之列。”
“屆時,郡守希望他能有機會請你吃一場酒。”
蘇煜點點頭,將金卡送入納戒,“一定。”
趙燕放身上馬準備離開。
蘇煜開口道“猛將兄知道我的身份,我卻還不知道你的姓名。”
趙燕回頭,朗聲道“在下是夏山郡守葉壽斕的貼身護衛,兼夏山郡軍候趙燕是也。”
留下大名,趙燕沖蘇煜拱了拱手,驅使馬匹掉頭,揚長而去。
了結了此次事件,蘇煜也放下了吊著的心,牽著大馬,踏入了夏西縣。
一入夏西縣,蘇煜便發覺了此處縣城的確擔得上整個夏山郡最窮一縣的稱呼。
入城門后,便可以見到一群乞丐圍攏在城墻旁。
見到蘇煜后他們本想圍上來乞討,但見到蘇煜劍鞘上未干涸的血跡后,全部一哄而散。
看樣子這個公子哥打扮的家伙,身上的長劍也不是拿來看的。
因為投射在蘇煜身上的視線太多,因此蘇煜沒有察覺到,有一人看到了蘇煜后,急匆匆的就往縣衙方向跑去 蘇煜沒理會這些家伙,按照血契的感應,很快找到了一家客棧。
“洛青這家伙,是輸完錢后,在替我省錢么?”
眼前這家客棧,叫做悅來客棧,兩層高,看起來小,破,舊。
比蘇煜自家的蘇家酒樓還要差上一些。
“公子,公子,這邊!”
王淵坐在悅來客棧的大堂靠窗位置,見到蘇煜后,大聲招呼。
蘇煜將馬匹交給聞聲而來的店小二,便來到桌邊坐下。
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正是正午時分,進食午食的時候,蘇煜三人便開始動筷了。
別說,這家客棧看起來破舊,后廚做的菜肴還真不算錯。
“公子,要了個四個鋪位的大通房,住一晚只要三百文錢。”洛青喝了口酒,湊上來報了個話。
畢竟他和王淵都沒錢,等著蘇煜去付錢呢。
蘇煜搖搖頭,從納戒中取出了一張百兩銀票,遞給洛青。
遞到一半,想起洛青的賭性太可怕,于是又交給了王淵。
“交完了房錢,剩下的都放在你這里,以后你管錢。”蘇煜開口道。
這還是王淵第一次手握銀票。
激動的點點頭,將銀票疊好放在了胸口。
“對了公子,事情解決了嗎?”王淵面帶疑惑的開口問道。
“自然。”蘇煜點點頭。
見到王淵疑惑的表情,以及洛青臉上的一知半解,蘇煜決定提點提點這兩個家伙。
“其實,在我們進入夏山郡城的時候,夏山郡守應該就已經知道我們來了。”
“郡城乃是郡守把握最嚴的官家城池,像我這樣小有名氣的武者進入郡城,郡守那邊一定第一時間就收到了訊息。”
“所以,從洛青被請上樓開始,我們就已經入套了。”
洛青恍然大悟,“原來是郡守在暗中操控,那么,郡守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呵呵,自然是試試我這個天鶴派最近的風云人物的深淺了。”
“只不過,在試探我的時候,郡守的屬下會錯了意,而且被我的空間類寶器所吸引。”
“應該就是那個賭坊的負責人,發動人手前來殺人奪寶,想不到卻被我輕易反殺。”
頓了頓。
蘇煜繼續道。
“這些人被我反殺后,賭坊老板等不到回信派人查探,然后便發現了尸體。”
“消息很快傳到郡守的耳中,我表現的實力太強了,再加上他不確定我是否傳消息回天鶴派了。”
“郡守權衡利弊之下,選擇向我低頭認錯。”
“我在那兒等的不是別人,正是郡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