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盡只覺得身上的麻癢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身后的師父白子柔的手指,更加靈活的環繞在他的背部。
依山盡心里面那個亂的啊。
心亂如麻。
此時也是鼓起勇氣,說道:
“師父,既然你都說日后沒有關系,那我可就要回頭了。”
依山盡剛剛說完,身后又傳來聲音:
“我勸你還是不要回頭為好。”
你看師父這話說的,軟綿綿的,軟踏踏的,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
這就好像女人說:“不要!不要!”
其實后面要加一個“停”字,是一個道理。
依山盡哈哈一笑:
“既然師父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用裝什么正人君子了。”
在依山盡看來。
這師父身為天下第一仙子,遇到我這種天下第一帥哥。
那就是久旱逢甘露。
說不得,今天我要水滴石穿!
依山盡猛地轉過身來,正準備欣賞師父心花怒放的嬌羞模樣。
但看到的是師父站在水盆的邊上,而依山盡身后坐著一個巨大的蛤蟆。
通體雪白的蛤蟆。
那蛤蟆的兩只前爪,還放在依山盡的后背。
看上去有些嬌羞的打招呼道:
“郎君好。”
依山盡人都傻了。
會說人話的松鼠就算了,眼前這只通體雪白,跟人一般大的蛤蟆是什么情況啊?
你妙木山來的啊?
看到依山盡一臉懵逼的模樣,白子柔微微皺眉問道:
“徒兒,你方才說,不裝什么正人君子……”
“師父。”
依山盡坐在水中,面色如常,毫不慌張:
“徒兒方才所說,乃是原本想著,這修行一事,切不可投機取巧。師父用此法為我牽引氣機,我本就內心惶恐,覺得不是正人君子所為,如今倒是想明白了,所以這么說。”
依山盡說完,白子柔這才站在水缸邊上,神色輕松的點了點頭:
“你心中有正氣,為師很是寬慰。”
隨后,白子柔看向那蛤蟆,說道:
“我這雪蛤靈獸,天性害羞,不擅與外人交流。”
“你雖已是我徒兒,但畢竟剛剛入門,她對你有些生分,不用在意。往后,你們兩個可以慢慢熟悉彼此。”
聽到白子柔這么說,依山盡很想說一句“不用了”。
但看到雪蛤還在努力的用兩個前爪,在自己的身上柔啊捏的。
你別說,雪蛤揉捏過的地方。
還真的感覺那種酥麻的感覺,深入了肺腑之中。
讓人欲罷不能。
但一想到是只蛤蟆……
勉強能沖。
倒是那只雪蛤,扭頭對著白子柔說道:
“白仙子,我、我倒是挺喜歡你這徒兒的。”
依山盡一愣。
等等,為什么一只蛤蟆,還會嬌羞啊?
幻想一下子全部都打碎,好消息是,收獲了一只蛤蟆的好感?
“你、你轉過身去,我、我害羞。”
那雪蛤紅著臉,這樣說道。
“啊,不好意思。”
依山盡趕忙扭過頭去。
那蛤蟆又揉捏了起來。
就聽師父白子柔,在依山盡的身后,說道:
“趁著牽引氣機的時間,我與徒兒你,說說這世上神通之事,這些神通之事,你日后肯定都會遇到。”
依山盡還未答話,就聽白子柔繼續說道:
“這世上通曉神通之人,并非只有我們修士,有些儒生,用圣人之言,可神欽鬼伏。”
“有些僧眾,用佛法經文,可度魑魅魍魎。”
“但儒生為治世,僧眾渡生靈,唯獨我輩修士,不沾因果,只為求仙。”
依山盡坐在水缸之中,點了點頭,問道:
“師父,這么說,我們是道?”
“沒錯,我們是道。”
聽到白子柔這么說,依山盡心里有點數了。
看來這個世界,是僧道儒,三家神通分立的世界。
依山盡現在所接觸的,不過是道。
而僧人,儒生,依山盡都還沒有見過呢。
但他心中也有疑惑,泡在水里,直接問道:
“那師父,你方才所說神通,什么圣人之言,佛法經文,難道能比得了修士御劍飛行一類的法術?”
“儒生可御畫,僧眾有袈裟佛珠,我等修士的御劍飛行,算不得什么稀罕能力。”
白子柔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你定是想問,這天下僧道儒,孰強孰弱?”
“還是師父眼光如距。”
依山盡小心翼翼的拍了個馬屁,不過白子柔并不太在意。
繼續說道:
“神通一事,又哪有什么強弱之分。說白了,都是運用天地靈氣而已。徒兒也不用過多理會,為師領你入門后,你謹記潛心修行,將來有一日,能求仙問道。”
“是,謹遵師父教誨。”
師徒兩這一番問答,可算是讓依山盡,對這個世界有了些許,小小的了解。
但他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問道:
“師父,那妖怪,是怎么回事?”
“妖怪?你遇到過妖怪?”
聽到白子柔詢問,依山盡趕忙回答:
“弟子曾在上山之前,在半山腰遇到了一只會說話的松鼠,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妖怪。”
身后略微沉默,隨后說道:
“所謂妖怪,也不過是除人之外,感受到了靈氣的生靈罷了,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會特意去加害于人,但也不會故意親近我們,若是遇見,遠遠躲開就是。”
依山盡聽完之后,略略點頭。
看來這個世界,對妖怪的容忍度還是比較高的。
但聽松鼠的話來說,普通凡人可能會很害怕妖怪吧。
畢竟超出了常識范圍的生物。
身后蛤蟆此時拍了拍依山盡的背部,隨后對著白子柔說道:
“白仙子,我都處理好了,郎君的根骨不錯,再泡幾次,就能感悟天地靈氣,正式煉氣了。”
雪蛤說完之后,依山盡對著就聽到身后嘩啦啦一片水聲。
正想回頭呢。
就感覺到一股柔滑觸感,貼在臉上。
是雪蛤的爪子,一下子就將依山盡打算回過來的頭,給擋住了。
“郎君莫看,我還未穿衣裳。”
神特么的一個蛤蟆穿衣服?
依山盡盡管一臉懵逼,但還是把臉乖乖的給扭回去。
又等了一陣,才見到那蛤蟆將手拿走。
“好了。”
依山盡這才回過頭去,就見到那白色蛤蟆,已經穿上了一身浴袍一般的衣服。
“徒兒,為師在外面等你,你換好衣服,我帶你去感悟天地。”
白子柔說完,帶著雪蛤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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