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寧這兩天心情不錯,聽龍隊說他的提干命令下來了,就在這兩天他就要被派去進修。班里因為江朝上次露了一手,不和諧的聲音也被壓了下去,諸事順利自然神清氣爽。
“呦,老陳我正找你呢。”
陳家寧見來人是江朝,臉色微變。我就知道江朝的便宜不好占,這下估計不付出點代價是不行了。
“江朝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有事找趙班副,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了解。”說完,陳家寧轉身就走。
可江朝怎么能讓他如愿,一把拉住陳家寧,“我不找趙子午,就找你。怎么?陳班長這是貴人多忘事?”
見賴不掉了,陳家寧也就不裝了,他捋了捋有些皺的作訓服,緩緩說道:“說吧,你想干什么?不過先提前說好,超出我能力之外的事情可不行。”
“痛快!放心,我保證在你能力之內。”江朝拍著胸口說道。
“說說看。”陳家寧并沒有被江朝唬住,謹慎的很。
“我這兩天打聽了一下咱們東海艦隊上幾次演習的時間,我估摸著距離下次演習的時間肯定不遠了。”
“所以你想說什么?”陳家寧問道。
“我想說,下次演習你把指揮權讓給我怎么樣?”
“什么!這不可能!”陳家寧聽到江朝的話后立馬炸毛。
開什么玩笑呢,指揮權那是能隨便交的,出了問題誰負責?弄不好是要上軍事法庭的,他陳家寧可沒瘋,放下大好前途陪江朝胡鬧。
“你有指揮作戰的經驗嗎,你個新兵蛋子,別以為個人能力突出就可以為所欲為。這不是胡鬧嗎!”陳家寧語氣不善,要不是眼前這家伙是自己班里的,他非得要讓江朝知道什么叫軍法。
“老陳真的不能商量嗎?”江朝依舊不死心,說道。
“你要是提其他的要求,只要不過分我捏著鼻子也就認了,可這件事就是不行,沒得說。我勸你趕緊息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戰場指揮你小子懂個錘子呦!”
話畢,陳家寧氣呼呼的走了,原本的好心情被江朝這么一攪和,心態炸裂。
不生氣,我不生氣。陳家寧你想想看,你自己就快提干了,多么喜慶。
江朝也不想和陳家寧說這件事的,他本是個懶人,能躺贏何必要親力親為呢?可他不打沒把我的仗,要是演習開始,上級首長絕對會針對陸戰隊。不管怎么說陸戰隊在搶灘登陸這方面最拿手,領導沒道理不針對。
江朝才不會承認,這里有他的一些因素在影響。
陳家寧你以為你不答應我就沒辦法了嗎?你也太小瞧我了,這兩天我可不是白混的。再加上趙子午從中策應,要是演習開始,我分分鐘架空你。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江朝暗自想到。
江朝可不是想想而已,這兩天他把班里的戰友們治的服服帖帖的,加上陳家寧班長樂見其成,不插手班級的管理。他著手處理和趙子午交接的一切事宜。
所以班里根本沒有不和諧的聲音,現在可以說江朝在班里只手遮天,當然前提是陳家寧不插手,他這個小萌新短時間內不可能撼動陳家寧在班里的地位。但是有趙子午給他打掩護結局就兩說了,到時候他完全可以通過趙子午的口來傳達他的作戰計劃。
江朝要是打算在演習的時候茍起來完全沒問題,但是他要想在演習里交一份讓上級滿意的答案就必須團結班里的戰友。
一個人的戰力終究是單薄的,何晨光他是牛逼,單人狙殺藍軍最高指揮官。可是我們不能忽略他身后有許多人幫他,范天雷如果不擔心他的身體,不把首長轉移,何晨光能否堅持下去都是個未知數。沒有神槍手四連吸引火力,他能穿過藍軍層層防線?
綜上所述,特種兵沒什么了不起的,尤其是在正面戰場上,如今的鋼鐵洪流就算把狼牙全都派上去都不夠人家塞牙縫。
撕開特種兵神秘的面紗也就那么回事,戰場上終究要靠戰術,靠火力。特種部隊真正發揮實力的地方從來就不是正面戰場,而是在敵后破壞關鍵設施和斬首行動。
總而言之海軍的演習對于江朝來說就好像猛虎被拔了牙,剪去爪子。他的特種作戰能發揮的地方少之又少,他不得不找幫手。
夕陽下,陳家寧和江朝走向兩個方向,漸行漸遠。橘黃色的太陽光柔和的照在倆人那慢慢模糊的身影上,倆人都影子像兩條不想交的平行線,也許這次轉身他們將沒有機會再相見了。
“江朝你去哪里了,我這兩天有個問題困擾著我,你得幫我。”趙子午看到獨自在操場上轉悠的江朝,快步追上他。
“是你啊,怎么了?”江朝回神一看,見來人是趙子午開口說道。
“說正事,我感覺我的格斗能力還能提高,但是無從下手,你有什么辦法嗎?”趙子午說道。
“我當是什么呢,這事簡單。”
江朝在趙子午期待的眼神中悠悠說道:“有兩種解決方案。一是,你日復一日的練習軍中的擒拿,然后和我打。二是,多學幾種格斗術,以數量取勝。你選哪種?”
趙子午沉思良久,說道:“有什么區別?要不你給我推薦推薦?”
“前者走專一的路子以精取勝,后者走雜的路子以多取勝。路要自己走,我不能給你建議。”江朝拍了拍趙子午的肩膀說道。
看著思考的趙子午,江朝悄悄的走了。
到底怎么選?
江朝給了趙子午兩條路,讓他極為糾結。
其實格斗這種項目要提高沒有什么捷徑可走,唯有練,苦練!還有就是和高手交流,肢體上的交流。
一陣微風吹過,趙子午小跑追上江朝:“有什么好考慮的,我練了這么久了,格斗水平一點都沒有長進。江朝我決定多學習一些別的格斗術,這方面就要拜托你了。”
“先別忙著做決定。這樣吧,你先和我練幾天看看效果再說。”江朝不懷好意的說道,他的手有些癢,好想打人。
“好……好吧。”
看到江朝那充滿惡意的笑容,趙子午咽下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他已經可以預見未來幾天自己凄慘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