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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七六章 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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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哲尋聲看去,發現說話的是個長著鷹鉤鼻的年輕男人,他的鷹鉤鼻實在太有標志性了,所以看著有點面熟,仔細回想便記了起來,禹王世子出現的場合,這個鷹鉤鼻大多時候都在旁邊。

  然后荊哲往旁邊看了一眼,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禹王世子的影子,心中冷笑:還真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啊!

  不過,他爹都被自己羞辱一番,他現在跑上來簡直就是送人頭嘛!

  好吧,那就看他表演!

  于是荊哲笑著問道:“此話怎講?”

  “聽聞這聞香居現在也是荊社長的產業,就是不知道荊社長現在是以大安報社社長的身份和我說話,還是以聞香居老板的身份和我說話呢?”

  “有什么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大安報社社長可是正二品的官職,若是荊社長以此身份跟小人說話,那小人可不敢多說,小人怕說多了惹荊社長不高興,派人把小人抓起來就壞了!”

  “哦,那我就以聞香居老板的身份跟你說,不用害怕,暢所欲言就是!”

  鷹鉤鼻聽完不再懼怕,直接走了出來。

  “大家都知道,烈酒那可是西疆特有,每逢過年才會為陛下上貢一些,整個安國也只有皇室才能喝上烈酒,他說他們賣的烈酒,就是烈酒了?”

  “我們之前不是說了嗎?大家放心品嘗,若是有假,我們假一賠十!”

  聽到荊哲這么說,眾人紛紛點頭。

  反正是免費品嘗,再說還假一賠十,若這烈酒真有假,他得賠多少啊?

  鷹鉤鼻聽了,冷笑一聲:“大家也都不傻,進來吃一頓飯需要多少銀子,一斤濁酒需要多少銀子?若是你們拿著濁酒冒充烈酒,假一賠十,賠的也是濁酒,那才值多少銀子?”

  這話一出,眾人同樣紛紛點頭,覺得鷹鉤鼻說得也不錯。

  荊哲并不生氣,笑道:“我們賣的到底是烈酒還是濁酒,等會大家一嘗便知!”

  鷹鉤鼻卻擺了擺手道:“你別當我們傻!試問在場諸位,有幾位嘗過烈酒?到時候他隨便把烈酒稍微提純一點,就說烈酒,大家誰能分辨的出來到底是不是真的烈酒?”

  荊哲聽完,這次是真的笑了:“若是按你的說法,該怎么分辨呢?”

  鷹鉤鼻故作沉思狀,然后看向禹王世子:“禹王世子也是皇室子弟,肯定喝過烈酒吧?”

  禹王世子點了點頭,裝深沉狀:“西疆每年都會向安國上貢烈酒,而陛下也會分一些送到禹王府來,所以本世子…確實喝過!”

  “那就拿出烈酒來,讓禹王世子品嘗一番,若你們賣的當真是烈酒,那大家也心甘情愿買單。若這烈酒是以次充好,并非真正烈酒的話,大家不僅不會留下在這里吃飯,還要讓你們賠錢,大家說好不好呀!”

  “好!”

  鷹鉤鼻說完,馬上得到了眾人的支持。

  對于落座的眾人來說,烈酒是真的,那就能免費喝,就算花點菜錢,也無所謂,畢竟烈酒不是隨便能喝到的,肯定也不能干喝,有好菜才是絕配;烈酒若是假的,他們不僅不用付菜錢,還能免費拿到賠償——何樂而不為呢?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上烈酒吧!”

  禹王世子沒想到荊哲答應的這么痛快,心中得意,但臉上的表情依舊嚴肅。

  等烈酒送上來,荊哲對禹王世子說道:“接下來就有勞世子了!”

  禹王世子擺擺手道:“受大家之邀,同時關系到大家的利益,本世子不敢怠慢,肯定會好好品嘗一番!”

  說著,拿起酒碗,端到鼻間,像模像樣的聞了聞,然后眉頭皺了起來。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里,自然覺得這烈酒肯定不好,不然禹王世子怎么會皺眉呢?

  聞完之后,禹王世子把酒碗放到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繼續皺眉,然后又抿了一口。

  “世子,怎么樣?”

  “這是真的烈酒嗎?”

  “世子皺眉,是不是因為這不是烈酒啊?”

  眾人十分好奇,三言兩語的問了起來。

  荊哲也笑道:“世子覺得如何呀?”

  禹王世子依舊皺眉:“這味道…不太對呀…”

  說完之后又補充道:“荊社長莫要生氣,因為涉及到那么多人的利益,本世子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這酒跟之前陛下賞賜的烈酒,確實有點不太一樣啊!”

  “是不是比陛下賞賜的烈酒更烈更好喝呀?”

  荊哲笑著問道。

  禹王世子啞口無言,因為確實被荊哲猜中,這烈酒比起原來西疆上貢的烈酒要烈的多!

  可是…他不能這么說啊!

  他為了給他爹禹王出氣,打定主意,就說這跟陛下賞賜的烈酒不一樣,然后讓老百姓以為這是假烈酒,到時候誰都不在這里吃飯!

  至于這烈酒以后能不能賣出去,禹王世子就不操心了,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攪亂開業儀式!

  “怎么可能?”

  不等禹王世子回答,鷹鉤鼻先開口了。

  “陛下賞賜的烈酒,那可是西疆上貢的!這世間哪里還有什么酒比得上西疆釀造的烈酒?”

  荊哲問道:“你沒嘗過,怎么就知道沒有?再說了,西疆很厲害嗎?為何安國就不能釀造出比西疆烈酒更好的烈酒呢?”

  鷹鉤鼻聽完,對此嗤之以鼻。

  “西疆氣候惡劣,冬日冷風凜冽,異常寒冷,所以才會釀造出烈酒御寒,西疆烈酒由來已久且遠近聞名,論釀造烈酒,誰比得過他們?”

  鷹鉤鼻昂首挺胸,說話的時候眼神中還滿是驕傲和得意,仿佛他是個西疆人一樣,讓荊哲一陣反胃。

  看到他,荊哲想到了他那個世界里的許多跪族,只知道跪舔,惡心至極。

  而鷹鉤鼻無疑也是這種,非常認真的在舔西疆,詆毀同胞,在他眼里,安國所有的好,都是不好,西疆所有的不好,也都是好的。

  老雙標了。

  于是,荊哲看著他,冷聲問道:“是你的屁股歪了,還是跪的太久,都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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