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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我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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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君廣從人群中退了出來,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坐回椅子上。

  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完全發現不了荊哲的破綻。

  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何眼前這個比他還年輕的男子,在詩詞書法上的造詣都高的離譜。

  這…還是人嗎?

  安帝是一國之君,自然不能跟其他人一樣往上擠,但是只聽眾人的贊許以及看齊君廣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心中有數。

  看來,荊哲又贏了!

  只是他到底寫了什么,才能從根本上摧毀齊君廣的信心呢?

  越想越好奇,遂不顧身份,站了起來:“來,讓朕也看看荊哲到底寫了什么!”

  說著走了上去,眾人見狀,馬上讓出一條道路來,而祝馨寧和太子蘇墨言也緊隨其后,走進人群里。

  看著眾人都圍攏在前面,白清源站了起來,停在蘇墨武不遠處,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殿下,這荊哲,最好能夠結交。就算結交不了,也不宜為敵!”

  說完,也隨著宋百鄆混入人群中。

  蘇墨武看著前方,點了點頭。

  荊哲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期,尤其是他是荊文茂兒子的身份,更是令他垂涎:若是能收編了他,那他身后那些隱形的龐大力量,是否也能為自己所用呢?

  突然,他看到蘇墨言走了上去,跟荊哲相談甚歡,眉頭緊鎖起來:若是得不到他,那就毀了他!前進的路上,誰都不能阻擋!

  安帝來到最前面,看著宣紙上不同書法所寫的兩首詩,神采奕奕,愛不釋手。

  然后轉身看向白清源和宋百鄆,“你們點評一下吧!”

  白清源和宋百鄆從進來之后就是一陣仔細端詳,聽到安帝詢問,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除了震驚,更多的則是落寞和不甘。

  嘆了口氣,白清源說道:“陛下,微臣點評不了啊!”

  “嗯?”

  安帝愣了一下,“如何點評不了?”

  “因為——”

  白清源苦笑一聲,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不得不說道:“我不如他!”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

  這話的分量,比宋百鄆那句“自愧不如”還要讓人吃驚!

  畢竟白清源可是太傅,文學功底比起好多大師來都不遑多讓,不然他怎么能當上襄王的老師——雖然并不成功,又怎么會做了今天的評委?

  連他都說“我不如他”,看來從今天之后,荊哲的名字就要徹響整個安國了——不,南齊三皇子輸的這么慘,荊哲的名字在南齊應該也會異常響亮,但估計罵名居多!

  安帝對這個回答頗為滿意,又看向宋百鄆。

  宋百鄆的回答跟白清源如出一轍。

  “我不如他!”

  不如荊哲,自然也點評不了,安帝不做勉強,又看向了最后一位評委祝馨寧。

  “我不如他。”

  祝馨寧同樣這么回答,但她的語氣卻跟白清源和宋百鄆極為不同,沒有落寞,反倒帶著些許驕傲和自豪。

  安帝聽完,哈哈一笑,轉身欲走,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吩咐道:“隋將軍,這幅字你幫朕收起來,回頭裱起來,掛在議事廳!”

  “是,陛下!”

  周圍的才子們聽了,對荊哲除了羨慕還是羨慕,書法能被安帝典藏,光是出去吹牛逼都能吹好久。

  隨后又搖了搖頭,荊哲的實力,直接牛逼就完事了,哪里需要吹牛逼?

  安帝率先回了座位,荊哲也在后面跟上,等待最終的晉級結果,這時,蘇墨言走了上來,擋在他前面,似乎有話要說。

  “荊公子,聞名不如見面!”

  荊哲一臉茫然,他實在分不清這是襄王還是太子,張著嘴,不知該如何回答。

  祝馨寧恰好跟在他身后,小聲提醒道:“這是太子殿下!”

  蘇墨言看了祝馨寧,笑笑沒有說話,而祝馨寧提示完就快步走上前去,畢竟她是評委,還要記錄結果。

  荊哲拱了拱手,笑道:“在下一介草民,不知怎會讓太子殿下聽到?”

  蘇墨言笑笑:“是聽墨塵經常提起!”

  怪不得呀,看來蘇墨塵和太子的關系不錯,不然也不會老在他面前提自己。

  遂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不知墨塵公主都夸了在下什么?不過殿下也不用太相信,都是謬贊而已!”

  蘇墨言一愣,然后說道:“沒夸你啊!”

  “沒夸我?”

  荊哲忙問道:“那墨塵公主時常提我什么?”

  “她啊,都是罵你!”

  “比如罵你說話不算數、厚臉皮、膽小如鼠、縮頭烏龜什么的,今天本宮見了你,覺得也不盡然,起碼你的膽子不小嘛!”

  見荊哲一臉尷尬,蘇墨言又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難過,墨塵平日里經常罵人的,并不只是罵你自己。”

  聽到這話,荊哲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丟丟,但緊接著又聽蘇墨言說道。

  “但是每天都要讓她罵上幾遍的,你好像還是第一個!”

  荊哲那個氣啊,不就是看過你身子么,不就是放了你鴿子么,至于這么恨我?

  回到座位上,安帝神清氣爽。

  看了齊君廣一眼,還是問道:“三皇子,覺得荊哲的書法如何?”

  雖然自認技不如人,但身為南齊三皇子,齊君廣可不會當面認輸,自降身份。

  “若是本王沒有記錯,這場詩會有三輪比試,誰能贏得最后一場才是真的勝利,贏一場算得了什么?”

  “三皇子,不是一場,是兩場!”

  被蘇墨言調侃了一番、心里火氣很大的荊哲走了過來,當面開懟,把火氣全撒在他身上。

  齊君廣先是愕然,隨即不屑道:“贏兩場又如何?這比試你贏了嗎?”

  “說的就跟你贏了一樣。”

  荊哲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后悔道:“哎,早知道就把剛才那兩首詩一起念了,連晉級的機會都不給你,看你還敢不敢聒噪!”

  齊君廣本來還想再反駁兩句,但隨后一想,人家當真有這個實力,若是他再狡辯的話,更讓人笑話。

  干脆閉口不言,等著最后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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