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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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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練少女微頓,沒再自作聰明的多言,而對方一男一女聽到搶字,卻沉默了下來,不復之前的急切。

  “你們姓墨?”張德明看著兩人道。

  男子聞言眼神再次一亮,立馬點頭道:“回長者,我們是墨家弟子,我叫墨菲。”

  他身旁的女子也立即道:“我叫墨倩。”

  張德明看了兩人一眼,沒繼續多問,而是回頭看著面前的少女,確認似的問道:“那么你姓張還是姓楊?”

  “張秀晴!”干練少女干脆而直接的道。

  果然么,話本故事起源于生活,卻高于生活。楊家村得到的信息,還是有些能用的。

  剛欲繼續問話的張德明,突然一頓,抬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汪汪”

  隨著張德明抬頭望去,這時遠處才傳來隱約的狗叫聲,干練少女張秀晴面色微喜,墨菲和墨倩兩人面色卻一變。

  無它,因為動靜傳來的方向,正是張秀晴逃跑的方向。

  張德明面無表情,停下了暫時的詢問,背著手,靜靜的漂浮在原地,等了起來。

  “汪汪”

  “這邊,小白聞道阿姐的味道了!”

  眾人靜等了片刻,深林中首先沖出了幾個騎狗的少年,十五六歲的年紀,大多穿著粗布的短卦,古銅色的肌膚下,一水的腱子肉,有那么點莽荒的味道。

  眾人躍出森林后,都是一呆。

  只見一個俊逸中,帶著萌態的青年,肩上坐著一只奶狗,背著手,漂浮在空中,一臉淡漠的望著他們。

  青年身旁不遠,一個被血紅鎖鏈綁著的少女,正是他們尋找的張秀晴,似乎帶著一些傷,不過看樣子目前還沒致命危險。

  青年的左手邊,不遠處的一個坑里,躺著兩人兩狗,一看狗就知道,都是墨家的人。

  幾個躍出森林的少年,突然看著這么一幕,一個個都呆立在了原地。能跑能飛的狗倒是見過,但是從沒見過能飛的人,因此都有些嚇著了。

  “阿爹!”

  其中一個少年,呆滯了瞬間,下意識的吼了一句,使出了搬爹絕招。

  這時森林另外兩處地方,同時又躍出了兩波人。全是三三一組的漢子,加上最先的這組少年,一共九人,呈現三角形將張德明他們圍在中間。

  墨菲和墨倩見此,面色沉了下來,張德明卻帶著些淡漠,看著森林的一個方向,道:“還有位呢,不一起出來見見么?”

  隨著張德明的話語,一個非常蒼老卻異常強壯的身影,騎著一條掉毛的巨大老狗,慢慢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總共十人,實力似乎有些差,就是最強的老者身下的掉毛老狗,也才四象巔峰的樣子。

  周圍的幾個成年漢子,全是三才,三個少年則全是騎的兩儀的狗。要是沒接觸過楊家村,這樣的配置,對于一個村子來說倒是夠了。

  但是接觸過楊家村后,看著此刻這群人,實力可就差了不是一個等級了。作為和其關系密切的張家,不該如此才對。

  “老朽張澤禮,見過這位這位小友!”老者神情帶著凝重,看著飄在空中的張德明開口道。

  言語間,倒是和他形象有些不符,露出了幾分儒雅氣息。

  “小友?”張德明略微偏頭,挑眉的看著張澤禮道:“本座的年紀,可比你大多了!”

  眾人聞言,不少年青人,都一臉疑惑的皺眉,老者和一組中年漢子卻瞳孔略微的收縮。

  不待幾人開口,張德明就繼續道:“本座張布道,這里可是你主事?”

  張布道?

  姓張?

  怎么是布字輩?

  年光布德澤,俊秀代為忠,布這一輩可是他爺爺那輩了!

  年紀最大的老者張澤禮內心電閃,驚異間,遲疑了一下,回道:“回這位叔公的話,在下確實是主事者,不知叔公有和吩咐?”

  “族地發生了何事,和楊家的通道為何荒廢成了那等樣子?”張德明看著老者,開口問道。

  一群張家人聞言,齊齊一驚,身旁一直冷眼看著的張秀晴突然開口道:“你是從禁封的楊家村過來的?當年有族老真闖過去了?還是當年一起被禁封的張家人?”

  眾人齊齊沒有出聲,想來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爾等可知,是本座在詢問爾等!”張德明言語間本來欲給個警告,這時肩膀上的小雷,卻主動突然發出了一股特殊的波動。

  “汪汪”

  明明是有點搞笑的幾聲奶狗叫喚,但是叫聲隨著特殊波動的擴散,周圍張家人騎著的狗,一個個都低下了頭。

  “嗚嗚”

  兩儀期的狗,甚至齊齊顫抖間,發出了嗚咽的聲音,全都匍匐了下去。

  “這是!”

  “龍威?”

  “這么強的龍種?”

  “這真是位族老?!”

  幾人神色各異間,看張德明的目光,帶著了些許震驚。

  “這事說來話有些長!”老者張澤禮遲疑的開口道。

  張德明淡然的道:“那就長話短說。”

  張澤禮聞言,看著張德明道:“要不叔公和我們一道回村里,咱們邊走邊聊?”

  張德明聞言,一揮手,張秀晴身上血色的鎖鏈奇異的崩散消失,墨菲和墨倩兩人兩狗則是鎖鏈飄蕩間,齊齊的被托著,飄到了張德明身后。

  這一變化,吸引了三個少年的目光,他們術法倒是見了不少,但是大多是犬妖的血脈術法,而張、楊、墨三家的犬,幾乎都是五行道的,奇異血脈不多。

  這樣奇異的術法,還是人施展的,他們還真沒怎么見過,因此一個個都好奇的瞧著。

  “走吧!”做完這一切,張德明淡然的道。

  言語間,飄身向著眾人來的方向而去。

  幾人微頓,張澤禮立即上前領著路,幾個漢子熟練的在他們身旁騎狗而行,幾個年輕人將張秀晴扶了起來。

  因為傷勢不輕,一人欲抱著將她放在自己的狗身上。

  張德明微頓,回頭瞧了一眼,抬手一招,一個虛幻的丹影出現在手中。

  開發·丹道:生機丹!

  隨著暗子微微跳動,一粒碧綠而充滿生機的丹藥,化作流光,沒入了張秀晴的身體。

  “嗯!”

  女子身體顫抖了一下,一股極致的舒爽感傳偏她全身,讓她發出了一聲怪異的哼語。

  其余人,奇異的看著這一幕,欲抱著她的少年見張秀晴奇怪的反應,面容一緊,緊張的道:“阿姐?!”

  “我沒事!”

  言語間,她極力的壓制著濃郁生機修復身體時,帶來的奇異快感,是她身體有些顫抖,面色潮紅,雙腿緊閉,表情有些享受又似乎在極力忍受。

  張德明微微頓了頓,術法道路的不同,不單單是表現形式的不同,其效果也不盡相同。

  嗜血藤插入,就沒這樣怪異的快感,看來暗子不適合與丹道合用,這個需要記著。

  而此時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少女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不過片刻,就沒再流血,甚至沒了半點的傷勢。

  “走吧!”這時,張德明才轉身,背著手,飄在空中,淡然的開口道。

  言語間,一臉淡然的向著前方飄去,眾人立即跟上。

  而張秀晴身體中一浪一浪的快感過去后,也好奇的看了看自己恢復如初的傷勢,隨即跳上了自己的狗背,跟了上去。

  眾人一行由張澤禮在前面領著路,其余人在后面跟著,向著村子跑去。

  張德明飄身的跟著,飄逸間,盡顯高人形象,就是他這酷萌的樣子,略微的有些落差。

  “叔公對祖地之事,了解多少?”張澤禮問道。

  “祖地?”張德明疑惑的問道。

  張澤禮微頓,補充道:“就是谷間古寨,原本的族地!”

  隨即不待張德明回答,他就自語道:“如此看來,叔公你是對祖地之事一點也不了解了。”

  隨即,他開始慢慢道來,張德明也通過老者的講述,將兩村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弄清楚了。

  這個世界,從墜落后,就跟鴻蒙失去了聯系,而且三家生存艱難,活動有限,甚至不太清楚此地到底多寬廣。

  因為禁止了正常人的修行,狗血脈擁有者的血脈修士,隨著血脈的不斷稀薄,漸漸也失去了修行的能力。

  經過無數年來的演變,變成了普通人通過養狗,和狗一起戰斗,獲得了相應的實力和對應的位格。

  但是雖然有著一定實力,但是因為沒有狗屬血脈,只有狗伙伴,只有半個鑰匙。

  所以漸漸就變成了如今這樣,凡人養狗御獸似的獲得超凡,只有對應等級的位格,沒有對應的修為。

  以至于成了修士不像修士,凡人不算凡人,算是擁有著性命交修的超凡伙伴的凡人吧。

  除了身體強壯些,其實沒了狗,這些人連普通武者都打不過。

  而原本這一帶,有著三家人,楊家村以古老村落形成村落群形態,墨家和張家以村鎮形態生存著。

  因為沒有什么其它的外界接觸,因此千百年都不曾變化。

  而八十年前,楊家村的各處村落,突然爆發了一場瘟疫,還是狗瘟。

  當時死去的實力不等的狗,非常的多,雖然溫病沒影響到人類,但是也將人類逼到了絕路。

  因為這個秘境,不養狗,不帶狗,不御狗,就瘋魔!

  不知道什么緣由的影響,此界要是沒有狗,就會在夜晚被莫名的侵染,特別是月圓夜,沒有狗不管躲在哪,都絕對會變成異怪種。

  而一場狗瘟,讓楊家村除了核心主村外,絕大部分的普通村寨齊齊糟了災。

  狗瘟來的突然,以至于異變也就來的突然。

  當楊家人發現后,事情已經爆發了開來,遍地的異怪種了。為了不影響相鄰的張家村,楊家人徹底關閉了通道,禁封了族地。

  然后就開始了除怪種的日子,中間不知道發什么了什么,只知道,大概二十多年的時間里,楊家人將禁封中的異怪種處理的差不多了。

  但是楊家人也不知道何時起,在除怪的過程中,自身也異變了。成了類似于冤魂般的存在,以既定的模式,生存著,遵循著遺志行事,自身不得自知。

  這樣一晃,就又是五十多年,直到張德明的到來,才略微有了點小插曲。

  這也是為什么,張德明進來時,楊家人說只有二十多年沒見過張家人了,因為他們有意識的除怪日子,只過了二十多年。

  之后剩下的五十年里,已經完全成了另一種異怪種的存在,靈狗叫他們愿孽,大概是去遺愿造孽的意思吧!

  而張家村的故事,就發生在這之后。

  原本張楊兩家,各有擅長,張家的龍血狗,作為亞龍族,具備了亞龍族的特點——繁衍強。

  龍族純血繁衍極其困難,但是相反,亞龍繁衍又是另一個極端,因此張家的龍血狗,能一堆一堆的下崽,生育能力極強。

  但是帶來的就是血脈退化極其快,而楊家正好相反,繁衍困難,但是狗的培養異常強。

  因此千百年下來,張楊兩家,老早就形成了默契的分工。

  張家負責繁衍配種,楊家負責精煉育種,千百年來,相輔相成,其樂融融。

  而隨著楊家村禁封,張家村的狗,就開始快速的退化。十多二十年后,張家村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開始不斷嘗試重新聯系楊家人。

  但是通道異變,派去的人全都沒了音訊。

  這樣的結果,一直維持了二十多年,在五十多年前,族里又派了一些個人進去,這次竟然出來了一個。

  眾人以為帶來的是驚喜,結果帶來的卻是災難。

  那人出來后,眾人發現他失去失去了記憶。經過族里商議,覺得先將其看管起來,然后在慢慢細細盤問,或者想辦法讓其恢復記憶。

  但是沒人想到的是,災難就由此開始。

  隨著那人的回來,不知道何時起,張家的村鎮里,開始有狗發瘋,癲狂的咬死了自己的主人后,才會突然清醒過來,隨即大多的狗選擇了自殺殉主。

  當眾人反應過來時,這種詭異的‘狂犬病’已經泛濫成災了,張家村或者說張家鎮也就因此迎來了終結。

  巨大災難下,不少機警的人及時離開了族地,逃過了一劫,這些人就成了如今的張家村的由來了。

  張德明弄清楚前因后果后,卻有些皺眉,因為這完全不像是病,反而像什么詛咒。哪有非要咬死主人才能清醒的狂犬病的!

  聽了這前因后果后,他還特地感知全開,靈眼極限運行下,小心的檢查了一下自己,還好,沒發現什么詭異的詛咒或者病菌侵染。

  他們之前的位置,距離村子已經并不算太遠了,因此當張德明弄清楚前因后果后,張家村已經依稀可見了。

  如今災后重建的張家村,其實離所謂的祖地也并不遠,就坐落在谷口下,十數里外的懸崖下,靠崖而建的。

  遠遠望去,依稀可見一個青石鑄就的古老村寨,背靠著一個斷崖而建。村子并不大,只有五六十戶人家的規模,大多是青石茅屋或者青石瓦屋。

  此刻正是響午,大多的大人都在忙碌,偶爾的拌句嘴,小孩在村子的房屋空隙間,各處瘋鬧,倒是其樂融融。

  和楊家村比起來,少了幾分祥和,多了幾分真實。

  而且即便是災后重建的張家村,也明顯少了幾分粗狂,多了幾分雅致,可惜房屋沒了那江南小院的格局,多了幾分莽荒的粗狂,不然要更配一些。

  張德明被張澤禮帶領著,一行人來到村子時,奇異的隊伍成功吸引力所有人的注意。

  小孩子們好奇的圍了上來,大人們放下了各自的活計,或遠遠的瞧著,或上前看著。

  張澤禮作為為數不多的,如今還幸存的,經歷過當年瘋狗災難的人,不僅是村長,也是外出隊曾經的領隊,在族里地位極高。

  見他帶著人回來,不少人圍了上來,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老年人,看著張澤禮道:“七哥,你這是?”

  張澤禮看了看對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開口吩咐道:“召集族老,開個族會。”

  老者聞言一愣,錯愕的道:“現在?”

  張澤禮點頭道:“對,現在,立刻來族會大廳!”

  言罷,他就不再理會對方,對著張德明一禮,道:“叔公,這邊請!”

  張澤禮的態度,讓他被人驚奇的盯著。張德明也沒在意,被其領著,一邊打量著村子,一邊跟著對方,向著所謂的族會大廳而去。

  片刻,張家村族會大廳。

  這是一棟青石鋪就,青磚青瓦搭建的一處小別院,標準的江南別院建設。

  此刻張德明和張澤禮,坐在大廳的左右主位兩側,而下面左右兩側,男女老少坐了七八個人。

  大廳外,不少的人遠遠的瞧著,兩個青年在門口守著。

  大廳中間,躺著的是被完全禁錮的墨菲和墨倩,墨菲已經任命似的咸魚躺著了,墨倩還在不斷觀察著眾人,張秀晴被安排在大廳口等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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